驿馆内,天未亮就出京城,早早就在这儿等着,只为和谢聿“偶遇”的赵扶华,都等过午了,也没见着想等的人,反而是看到了顾云逸。
两人是认识的,但也就是点头之交,赵扶华本没想叫住人,但转念想到顾云逸和谢聿也有交情,似乎关系还行,不由唤道,“顾云逸。”
顾云逸回头,看见赵扶华时,明显诧异,“……大小姐怎么出京来了?”
赵扶华并未回答,反而问道,“你也是今早出京的吧,可有见到什么特殊的人?”
“比如?”顾云逸反问。
赵扶华皱了皱眉,想到皇兄说的,谢聿此行是要办案,不可泄露行踪,当下应道,“没有就算了。”
“大小姐是找人么?”顾云逸贴心又问,还表示,“若是问我们来时路上,那确实没见着什么特殊的人物,但若大小姐有个明确的指示,在下多留意留意,也许能察觉。”
“不必了,也不一定真有。”赵扶华嘴还是紧的,又问:“不是听说你开春要下场了?怎么还出来闲晃荡,也不怕落榜,叫人笑掉大牙?”
“大小姐说笑了,云逸不过商户之后,就算落榜,也是理所当然吧,而且云逸此行去南城,也非是为了别事,正是为了求学。”顾云逸解释道。
赵扶华轻笑了一声,“你不会不知道京中都在传你才高八斗,虽是商户之后,却有状元之才吧,传成这样,你不拿个状元,至少也得是探花郎,否则岂不徒增笑料。”
顾云逸顿时苦脸,“这是谁在编排在下,故意等着看在下笑话吧,我哪有这等才华?又不是人人都是文渊侯。”
提及文渊侯,赵扶华下意识露出与有荣焉的笑意,“这倒也是。”
顾云逸顺势问道,“您是在找文渊侯?”
赵扶华却不是毫无城府之人,嗤看了顾云逸一眼,“你把本……大小姐看成什么人?旁人需要围着他转,本小姐需要?”
“哈哈哈哈……”顾云逸大笑道,“这倒也是,云逸肤浅唐突了,观上次文渊侯待您,倒是体贴得很,从未见过他待旁家女子有过这等不同。”
赵扶华下意识昂起纤细的脖颈,白天鹅似的骄傲道,“本小姐自是不同于常人。”
顾云逸自然附和,聊过几句,他便主动告辞,没有给赵扶华留下巴结她的感觉。
赵扶华笑了笑,对身边的婢女姚春说道,“难怪他能和京中许多贵公子都有交情,也有不少贵女暗地里都等着他高中,才好嫁给他,确实是个不寻常的。”
“那也远远不及文渊侯。”姚春立即说道。
“这是自然。”赵扶华点完头,又问道:“你上回说,那宅院是赵城远私置的?”
“不错,平时也没人住,进出就一两个婢女,大概是为了打扫,断不会是养外室之流。”
赵扶华却皱了眉,“坊间传闻……”
谢聿该不会因青梅竹马而伤了心,真和赵城远好上了吧?
姚春这时候已经跪了下来,正要为谢聿辩解,生怕赵扶华因此发怒牵连她们这些替身伺候的。
哪料赵扶华转口就问,“我记得,赵城远有个妹妹,去岁就到了南城他们外祖家住下,可是?”
姚春马上想了一下,转而肯定道,“是有此事,赵小姐还和您有过几面之缘,您还赏赐过她来着。”
“很好。”赵扶华吩咐道,“等到了南城,你安排给徐家,是徐家吧,递个帖,本宫要见她。”
“是徐家,徐家、顾家,同为南城富户,也是我大夏的有名商户了。”姚春细说道。
赵扶华对此并不感兴趣,还吐槽了一句,“皇伯父也真是的,娶个商女当王妃。”
“听闻徐家女极为貌美,赵世子的妹妹据说就承袭了其母的美貌,您当时赏她,就是因她长得好来着,那时才十四,而今两年过去了,多半生得更好了。”姚春提醒道。
这其实也是在上眼药了,赵城远和谢聿的关系有多好,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若是他妹妹真那么好看,难保谢聿哪天不会色令智昏。
赵扶华却不在意地摆摆手,“谢聿不是重色之人。”
姚春欲言又止,男人哪个不好色?
不过,文渊侯似乎又确实和旁人不太一样……
哪家男子这个年纪了,身边一个红袖添香的都没有?
大多数人家的公子,十六岁时,主母就会给送通房丫头,以免憋坏了,或叫外头不干净的女人勾去,染了什么花柳病回来。
可文渊侯这边,从前真就是干干净净……
这点,赵扶华早就查得清清楚楚,可她万万不知,她认为绝对干净、禁欲的文渊侯,而今是一入夜就变身。
锦衣刚洗漱躺下,就听到窗户生了响动,她刚要起身看去,就被男人压回床上。
四目相对间……
锦衣看到的都是火花。
谢聿话都没说,手就往她衣服里探。
锦衣以及抓住她的手,“别……”
这是在客栈,而且她就住在顾云逸隔壁,他们这么做,她有种背着人通奸的感觉。
谢聿却不惯着她,已经扯开她外衣,头直接埋进她柔软的身体里,车上就忍得够久了。
锦衣却很抗拒,“不要这样……这床也不结实……唔……”
怕自己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锦衣说完话就赶紧咬住嘴。
“不结实才好,能叫顾云逸听了去,就知道你有、”
后面的话谢聿没说出口,因为锦衣捂住了她的嘴,目光屈辱。
“您能不能别总是这样羞辱妾身?”锦衣真的很不舒服。
谢聿顿了顿,审视着她,“那就乖乖地做,你不废话,本侯哪会废话。”
搞得倒成她的错了,锦衣别过头,抱住自己的身体,“反正我不要在这儿做。”
谢聿眯起双眼,对不配合的女人感到不爽,“你想明天在马车上搞?那可比在这儿刺激,若叫人听了去禀报顾云逸……”
“你别说了。”锦衣羞恼地再次捂住他的嘴,又带了哭腔,“不要好不好。”
“不好。”谢聿拨开女人的手,“出京翅膀就硬了是不是?”
“不……”
“一次,做了明天马车上不搞你。”
锦衣看回他,身体已经软了下来,但决定讨要更多,“接下来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