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涛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在家里的时间他都是在学习,每次都是熬到深夜三四点才会眯上一会,有时候甚至一整夜都不睡一直埋头学习。
到了第二天,小涛还能照常上学,而且精神很亢奋,一点都不像是熬了大夜的人,精神得让人吃惊,这一点就已经让候姐老公有些疑惑了。
侯姐老公担心孩子为了学习误入歧途,比如吃了什么违禁物品,也担心自己老婆为了鸡娃搞歪门邪道,但观察下来好像这些都没有,但孩子的状态确实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本来候姐老公是想带孩子上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以防万一,结果他先出了趟差,就在他出差的空档里小涛出事了,这让他既担心又懊恼,懊恼自己没有及时带孩子来医院检查。
他只以为孩子是累着了,但医院的检查却让他困惑住了,毕竟孩子除了脑部异常之外啥问题都没有,就连医生都觉得是件怪事,他不担心那是假的。
可是医生都束手无策,他们做父母的除了担心与祈祷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所以,候姐老公觉得他们儿子就是因为太努力学习而病的,这都是因为他们逼迫得太紧了,他怪自己的妻子,但也更怪自己。
“姐夫,别这么说,我知道你跟候姐都是最关心小涛的人了,小涛自己也努力这都是好事,他肯定也不想生病让你们担心。
我问了我同学老公,他们准备专家会诊了,一定能找到办法的,你们也别太担心了。”赵简努力劝慰着。
“唉……都怪我们……”候姐老公说着说着红了眼圈。
“姐夫,你别这样,孩子肯定能好的,看着……咦,姐夫,这是什么?”赵简低头去看躺在病床插着氧气管的小涛,发现他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有些奇怪。
毕竟进了医院,手脚脖子上都不太让佩戴东西,主要是怕影响检查治疗,但小涛手腕上这个红绳明显像是新东西。
“哦,你候姐非要给孩子带的,说是特别求来的东西保佑孩子早日康复的,我知道这些都是封建迷信,但对你候姐来说能起到心理安慰我也就没有反对。”候姐老公解释道。
“哦,平安符啊,也好也好。”因为候姐老公的解释,赵简便再没有多问……
随后的一个多星期里,赵简隔一天去医院探望一会,今天她又在咖啡馆里忙着,小狗子滚滚就摇着尾巴跟在她脚边玩得挺开心,她就接到了同学的电话。
“什么?出,出院了?小涛好了?”这个电话是同学老公刘医生打来的。
昨天还昏迷着的小涛今天突然就清醒过来,生命体征全都正常,就仿佛只是睡了一觉一样,这孩子啥毛病都没了,医生们也觉得分外神奇。
刘医生打来说明情况,也是想从赵简这了解点其他信息。
赵简有点懵,这孩子病得突然好得更突然,她都没来得及再去医院探望呢。
挂上刘医生电话,赵简就给候姐去了电话想问问情况,但候姐只说孩子突然好了,问起原因她有点支支吾吾。
想着他们定是用了其他办法,可能不方便开口,赵简觉得这孩子好了就是好事,她也就没再追问……
“哎你跟我们说说嘛,你到底用得什么办法啊,怎么就能成绩提高得那么快啊。”
“就是就是,你快说说。”
“没什么,我就是多刷题,多看习题集,比你们学的时间长一点而已。”
“怎么可能就是这样,我也刷题,我也熬夜呢怎么就不能像你一样进步神速,刘芸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跟我们分享一下嘛。”
“就是就是啊,刘芸我们不是好朋友嘛,你就跟我们分享一下吧。”
“汪汪汪!呜……”
“不好意思哈,你们继续聊,我家小狗子有点闹腾,我把它关起来。”今天这小狗子也不知道为啥只对着一桌子小姑娘汪汪,赵简怕它打扰客人连忙捂了它的嘴把它关小屋里了。
“哎你快说嘛。”
“就是就是,哎你不是不喜欢带手链嘛,怎么会有个红绳子啊,不会就是这个红绳子起作用吧。”
“没有!”
“你紧张什么嘛,你快点跟我们分享分享,这样我们都能进步了。”
“就是就是。”
赵简出来正听见他们讨论红绳的事,鬼使神差地往那小姑娘那里瞥了一眼。
咦,这红绳看上去有点眼熟啊。
赵简想再仔细看一眼好确定,结果那姑娘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立刻就缩回了手,面色莫名得紧张,赵简直觉有什么不对,但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
高中女生叽叽喳喳了一个下午终于走了,赵简收拾桌子的时候在沙发上发现了一条红绳,像是那个姑娘掉的。
赵简仔细检查了半天,这红绳的编法很特殊,确实跟之前在小涛手腕上看见的很像,这倒是有点巧了。
“阿……姐姐,那是我的东西!”赵简正发愣着,一个小姑娘突然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一把夺下赵简手里的东西着实有点没礼貌了。
“呜呜嗷嗷……汪汪汪,汪汪汪!”也许是小姑娘的突然举动惊到了小狗子滚滚,滚滚朝着那小姑娘吼得异常凶狠,赵简都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对对不起!”那小姑娘看上去特别怕狗,道了一句歉后拿着红绳着急离开了。
“这小姑娘怎么古里古怪的。”赵简抱起狗子一边给它顺毛一边嘟囔着,怀里小狗子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过了几日,赵简刚送走一波夜骑过来喝咖啡的客人,正低头收拾桌子,候姐的老公找了过来。
“哎,郑哥你怎么……来了?”赵简在这看见候姐的老公有点意外。
侯姐的老公面色比前段时间还难看,赵简以为他们俩是不是又吵架了。
“赵,你,你能不能空了去看看你候姐啊。”候姐老公有些犹豫着开口,面色灰败,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姐夫,候姐怎么了?”赵简觉得情况可能有点不好。
“我也不不知道怎么说,涛不是醒了嘛,你候姐却像是魔怔了,回家之后弄了一堆的鬼画符一样的东西贴了满屋子。
我说她她就跟我吵,我想把屋子打扰一下,你候姐就要跟我拼命,你看这,这都是你候姐把我挠的。
你候姐脾气是大,可她最多是跟我呛呛两句,从来没有过这样,我都觉得你候姐是不是精神上……唉……”候姐的老公一肚子苦水终于说了出来。
“怎么会啊,这是发生啥啦?”赵简吃惊。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小涛醒来那天开始的,头两天还不严重,你不也打电话了嘛,可后来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你候姐请了长病假,说是要在家陪着儿子备战中考,那样子……我说不上来,就是很奇怪。”候姐老公解释着。
“那……小涛呢,他情况如何了?才康复又碰上候姐这样孩子……”赵简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