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跟孙伟解释道:
“你的腿骨里有钢针,生嚼灵骨蛇蛇胆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组织黏连,对之后的治疗没有好处,所以,我才没让你吃。”
孙伟笑着回应:
“秦小姐,您想多了,我们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不会因为这种事产生嫌隙的。”
“那就好,走吧,该回去了,晚上把灵骨蛇炖了给你们补补。
你们这些退役的特种兵,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旧伤,吃这个蛇可是大补。”
乐天嘿嘿一笑,“那等会儿我要多吃一碗,秦姐姐亲自煮吗?”
“想屁吃呢,自己煮。”
在一阵欢笑声中,众人开始往回走。
要扛着三百多斤的大蟒蛇,回去的路走的慢了不少。
不过,有秦桑桑的药粉遮掩蟒蛇身上的血腥味儿,路上并未遇到危险。
在离营地大概还有三公里的位置时,众人遇到了来寻人的队伍。
辛若磊满脸焦急的走在人群中央,不停呼唤秦桑桑的名字。
等他看到几人抬着一条巨大的蟒蛇出现时,惊得嘴张了好几次,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秦桑桑丢下一句“想吃蛇肉所以打猎去了”,就将辛若磊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知道真相的四人同时保持缄默,没有将草药的事说出来。
在辛若磊幽怨的眼神中,秦桑桑招呼众人潇洒回程。
回到营地后,架锅炖汤,再放入一些防止晕车的草药。
汤好后,之前坚决说不喝的人头差点没直接埋进碗里,可见这蛇汤有多香。
剩下的蛇骨放入车载冰箱中冷冻保存。
没吃完的蛇肉,秦桑桑准备利用晚上守夜的时间做成熏肉干,留着路上吃。
吃完晚饭,排好守夜轮班表,大家进入各自的帐篷中休息。
凌晨两点,秦桑桑悄咪咪的丢了一点药粉进炭火里。
随着若有似无的药香弥散开,方圆一公里的生物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确认所有人都睡着后,秦桑桑才从怀中拿出一块茶色的石头——千儿茶的伴生石——儿茶石。
修炼之人想要正式入门,第一步是产生气感,准确把握体内经脉运行的所有路径;第二步是打开上丹田,将修炼出的第一缕真气存储其中。
秦桑桑已经炼出气感,但想短时间内打开上丹田,就需要一定的外力辅助。
这儿茶石就是一种完美的入门辅助修行材料。
秦桑桑将它放入口中,在唾液的作用下,儿茶石一点点化作药液进入她的体内。
等感觉到身体微微发烫后,她开始一遍遍的循行体内的气,不久后,就进入到一种玄妙的静的状态。
两个小时后,秦桑桑上丹田发出一声细微的嗡鸣声,丹田开,真气入,她正式踏入修行之路的第四阶上真。
从此以后,她就可以修炼出源源不断的真气。
道士修行,第四阶是高手和普通道士之间的第一道门槛。
只有过了这条门槛,才有登顶玄术巅峰的可能性。
不过,在末法时代,99%的道士都卡在了第四阶上不去。
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在空旷的营地中央。
换掉脏衣服,擦洗完毕后,秦桑桑,喊大家起来喝炖了一晚上的蛇片粥。
馨香细嫩的蛇肉,配上煮的软烂浓稠的大米,一碗下肚,神仙都不想做。
连喝好几碗的辛若磊,一边喝一边抱怨,说昨晚睡的太沉,连早上定的闹钟都没能叫醒他,差点误了出发的时间。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昨晚不知道为什么睡的那么沉。
孙伟几人偷偷将视线投向秦桑桑,有一点小怀疑。
秦桑桑大方笑笑,对大家解释道:
“是蛇肉的原因。睡了一晚上,你们有没有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有哇有哇,秦姐姐,我还感觉这只眼睛的视力也好了不少,你真是太厉害了!”
乐天指着自己完好的那只眼睛,手舞足蹈的说道。
辛若磊看看高兴的全场乱跑的乐天,又看看秦桑桑,然后感叹道,
“桑大师,你真是个”
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思考半天后才吐出两个字,
“神人。”
说完,他立刻端碗凑到秦桑桑身边,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逗趣儿道:
“来,你小声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服这只——”
他双手比划着乐天的轮廓,“人形哈士奇的?”
“哈哈哈!”营地中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
另一位退役特种兵韩思明凑到孙伟身边小声问他:
“这蛇到底怎么回事?”
他曾经因身体重要部位肌肉磨损严重选择退役,昨晚吃了一顿蛇汤后,那些小伤小痛似乎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
韩思明是聪明人,稍微一想就猜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
他又看向坐在一边喝粥的乐俊,
见他脸上也露出罕见的微笑,就指了指他脑袋上的旧伤,问是不是也舒服不少。
得到乐俊肯定的回答后,他眼神犀利的射向孙伟,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孙伟笑的像个骗孩子糖吃的老太太,用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别问太多,你只管吃就是,能吃多少吃多少。”
说完,继续埋头干饭。
早饭,在一片欢乐声中结束,众人再次启程。
接下来三天的路程,走的还算顺利。
除了时不时忽然而至的雨林阵雨,让行驶的道路变的泥泞不堪,车队不得不降速慢行外,其他都还好。
变故发生在车队驶出雨林,到达第一处补给站时。
这处补给站是一个挺大的本地村子,也是跟合作商合作的一处驻点。
村里除了村民外,还驻扎着一支500人的武装部队,可以让车队安心休整、补给。
原本一行人按照规矩,兑换完需要的物资后,就准备驶离村子。
但在车队到达村口的关卡时,却被执勤士兵拦了下来。
辛若磊怕是车队犯了什么忌讳,赶紧让本地通去岗亭询问拦人的原因。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本地通才哭丧着一张脸回来了。
辛若磊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但为了稳定人心,面上尽量维持平静的问道:
“怎么回事?他们有没有说为什么不让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