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看到王飞跟船长过来了,他兴奋地道:“审了半夜,审出来了,是阮福海,很有名的,他的老窝也在海图上找到了,等会我就让船长派人开海盗船跟我们一起去把老窝给端了,只要给钱,这洋船长想必是愿意的。”
李清早就试探过了,这洋船长不懂华夏语。但他是个谨慎的,说完他把一张纸递给了王飞。
王飞看了一眼纸条,点了点头,却道:“不,这事我们不做,你审到的东西没有告诉胡安船长吧?我等会发电报给港岛,让港岛的英伦海军出动清扫海盗,我们先去探探路,要是海盗人不多,那就控制好场面,把钱带走,再让他们喝点汤,他们要的是政绩,我们要的是钱。”
李清也不知道自己是黑帮,为什么非要跟海军打交道,但他知道听王少的没错,道:“这阮福海都交待了,岛上只有十多个老渔民和八十多个掳来的女人,他们这伙海盗人不多,海盗都是一起的全在这里了,我把另外的三个人都分开审了,口供都是一样的。”
王飞道:“离这里有多远?”
李清道:“开船来回估计一天的路程。审出来的结果,除了我们三个,没告诉别人知道。小六子和小张在睡觉,要不要喊他们起来?”
“不用了,我跟船长说一声,海盗船先去侦察一下,让他们等我们一天。”
“胡安船长,我的手下说,海盗的老窝关着有不少女人,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怕这些女人会饿死,我想这样,我带人去海盗老窝看一看,你在这里等我一天,怎么样?当然回来少不了你那一份。”
胡安船长想了想道:“这个海盗的老窝肯定有不少钱财,我让我的大副跟你跑一趟,他会全程跟着,我要四分之一。”
王飞道:“不,我们出生入死,才得这么一点?你就只是派人开个船而已,你得十分之一,你知道的,这可是笔大财富,十分之一就不少了。”
胡安也知道这钱等于是白捡的,装模作样的抬了抬价,见王飞不肯松口,便答应了十分之一的份额。
王飞回去自己房间发了封电报给杨进步,把情况告诉了他,让他找史密斯,告诉史密斯一定要找海军的自己人,这是个大功劳,并告诉他十三天后在港岛大屿山外围的水域会面,会把人和海图给对方,送份大礼。
随后他跟着胡安派的大副上了海盗船,一路疾行,终于在快中午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岛,小岛边上也没有渔船,但岛上有烟火,王飞让海盗认了认路,确定是他们的老窝后,没有靠岸,放了一条小船,王飞跟李清还有大副三人押着一个海盗划小船上了岸。
一路上很顺利,这个时候岛上的渔民都在家吃饭或休息,这些人平时是渔民,其实都是老海盗,只不过都有了各种疾病,上不了大船做事了,每天就只是上午出海打打渔,够几天吃的就行了,其他的就是照看着老窝,押着女人干活,不让她们逃了。
岛不大,王飞很快就侦察完了,三十几栋小木屋子,只有十几座是有人的,有老人,有女人,但唯独没有孩子。
王飞知道,这伙海盗是有心计的,自己的孩子并没有放在这里,而是放在陆上老家由长辈女人养着,定期送钱粮回去。
老海盗虽然有经验,但毕竟年老体衰,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在三个壮汉手下,毫无还手之力,往往武器都没举起来,就被打倒了,王飞也没轻易下杀手,这些人都还有用,留着给史密斯做人情是最好的,自己还能换一面英伦皇家海军特别标识的旗子,以后走私可就方便多了,不光是港岛的水警不查,很多东南亚的海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把老海盗都绑起来了后,李清数了数人数,对上了,又把小岛上的女人都集中了起来,一数发现只有三十多个,一问才知道,还有五十来人被关在一个山洞里,那些都是不听话的,不驯从的。
王飞等人到了山洞里一看,几个木牢房把山洞分成了四层,在里面的都是年轻女子,黑的,黄的,白的,棕的都有,但一个个的全都光着身子,山洞里的条件也极差,在外面还不觉得,但一走近了,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恶臭味,好几个女子都躺在地上,看样子是生病了。
王飞和大副用华夏语、英语、佛朗机语、法兰西语、山南语说了几次她们得救了,山洞里欢呼声,叫声,哭声,喊声,响成一片,王飞等她们平复了一些了,才打开了牢门,让她们把病人抬出来。
这群女人一出来,这恶臭就四散了开来,王飞就让原本被海盗驯服了的女子带她们先去洗澡换衣服,还特意安排了几人让病人先洗。
本来医者父母心,应该先检查病人身体的,但王飞是真闻不得那恶臭,他也担心自己草草地给人治了,会误诊。还是先洗干净了再检查吧,都这么久了,不差这一两小时,要真是在这时间没了,那就没了,是你命苦不能怪他。
李清则是趁这机会回去海盗船上,通知大家靠岸,用大副的话说:“这些人真可怜,不能让她们独自在这里等英伦海军,必须先送上船,半路上交给海军都行,不然怕突然给了她们希望,又一下让她们在这海岛上待20多天,有的人会疯的。”
王飞跟大副送李清回船后,就在岛上开始找海盗的藏宝地,这藏宝地也很好找,就在这一圈木屋中间的空地上,往下挖两米就找到了,海盗把东西藏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同伙有人偷偷地把东西独吞了,在木屋中间,谁挖都能被发现。
挖坑是个体力活,大副动作太慢,王飞亲自上场的,半小时就挖到了,总共有三箱财宝,里面大多是珠宝首饰,还有不少值钱的翡翠和玉器,没有一点金银器具,王飞估算了一下,少说也值个四五百万港币。
想必是这群海盗没有好的渠道销赃,金银首饰被他们融化后卖了,又不想让这些值钱的东西贱卖了,就放在这里等以后再销赃。
但真的海盗没有其他的藏宝地了吗,大副是有点怀疑的,但这事他管不了,人家说了审过了,就这一个地方,其他的东西都被他们送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