芪齐房内,陈统领对芪齐说:“你我二人相识有缘,小英雄若看得起郝某仗义,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芪齐甚是高兴地说:“小弟正有此意。郝兄。”
陈统领爽快地说:“芪弟。大哥先回去了,若有什么消息,大哥立马来告诉了你。”
芪齐忙拦住伤势较重的陈统领说:“外面正搜查着你我呐,郝兄身上的伤不宜乱走动的。”
陈统领说:“他们想抓住大哥,还不太容易?若是搜查到此,见到大哥的伤势一定会连累,芪弟和这位老者的。芪弟放心吧,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芪齐正要再劝说时,陈统领忍着伤痛出了门。一个晃影,已不见了踪影。
芪齐钦佩不已地说:“郝兄伤得如此严重,还这般得谈笑风生,真是大丈夫!”
陈统领回到住地,亲信忙上前来。检查伤口。
亲信说:“统领:这胸前的伤口太深了。值得吗?”
陈统领说:“本统领有分寸的。不为芪齐伤得如此重,怎能让芪齐感动呢。本统领太了解芪齐的个性。芪齐这颗棋子不能利用充分了。我们布局下的全盘计划皆成泡影?”
亲信说:“统领的贵体可真糟罪。”
陈统领一笑说:“贵体?成者王,败者寇。不过一场赌局罢了?谁也不知道芪齐会在什么时候就恢复了‘清醒’?”
祁府大厅,祁忆看着谢康手中托盘里的一支毒镖。面色凝重地说:“此镖上的毒见血封喉,是从我们人众中掷发出去的。”
谢康说:“是的。但这并不表明我们的人就有问题?当时,我们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个从药房出来的蒙面人身上。也许,有歹人藏在我们的身后,没有被我们发觉,也是有可能的?”
祁忆说:“但也不能排除了我们的人中,有他们的暗桩?”
谢康说:“本将会仔细调查清楚的,给王爷一个交待。”
祁忆说:“将军对这支毒镖有何看法?”
谢康说:“使毒镖的人有两种意图:一种要暗杀了从药房出来的那个蒙面人。另一种知道暗杀不了对手,让对手误以为我们意在刺杀了他。本将认为,从药房出来的蒙面人,对祁府没有敌意。最起码昨夜出现时至逃跑前,对府中侍卫只有打斗,没有开杀戒。好像有话要说的神态?偏偏这支毒镖的出现,让局面发生了变化。有一点,本将没想明白?就是后面又出现了一个接应的人,接应之人直接杀出一条血路。手法残忍老练,一看就是个训练有素的刺客杀手。与之前的蒙面人的来意截然相反。那两人若不是一起逃跑的,还真以为是,昨夜来了两路人?我们在府墙外设伏的一支暗卫在追击歹人时,遇上了他们接应来的一队杀手。看来他们是有计划而来,有计划撤退的。从祁府逃出去的两人中,有一人受了重伤。本将在面对从药房出来的那个蒙面人,从身形上看上去,很像芪齐?而那个接应的杀手很像陈统领?本将就不明白了,芪齐怎么又和陈统领搅和在了一起?”
祁忆说:“芪齐?静女在祁府又不是件隐秘的事?芪齐若是来寻静女的,为何不堂堂正正地进祁府呢?”
谢康说:“刘姑娘来祁府已有一些时日了,芪齐至今不见露面。不觉得奇怪吗?”
祁忆惊讶地说:“难道芪齐遇上了什么?”
谢康说:“芪齐可是一等一的刺客杀手。如今的各国暗卫堂里,能有几人是芪齐的对手。芪齐明知道静女在我们祁府,却总是不现身?昨夜里从药房出来的蒙面人若真是芪齐本人。那么这支毒镖的主人就是陈统领?”
祁忆聪慧的神情说:“陈统领要利用芪齐来对付我祁府?”
谢康说:“我们的‘网’已经撒下去了。只要陈统领再多‘活动活动’?我们就能很快得找到他的巢穴。”
祁忆点了点头。
陈统领秘密住地。亲信欢喜地一路小跑。进了厅屋说:“统领:芪齐替白太有请医了。”
陈统领一笑说:“好,‘鱼上钩了’。该祁忆出马了?”
亲信说:“那是,该谁出场,谁就得出场。想躲都躲不了,统领的计谋高超。”
陈统领笑着说:“会说话,甚合本统领的意。”
亲信说:“只要统领展颜舒畅,以利伤情愈合,属下就算尽职了。”
祁府,谢康叩开了祁忆的书房门,说:“王爷,有白太有的消息了。还有芪齐。”
祁忆惊喜地问:“芪齐和白太有在一起?”
谢康说:“正是。”
宇少义密室。一张长桌旁坐着宇少义和大管家宇甲。宇少义指着自绘出的《路线图》对宇甲说:“这儿就是源村。刘静女就藏在这里。源村也是祁忆在宇国攒下来的‘家底’。你们的任务就是要绑了刘静女。动作要快,不能留下一丝毫的痕迹。让祁忆查寻到是我们做的?”
宇甲面有难色地说:“老爷,一定要这么做吗?刘静女不过就是一姑娘家家的。”
宇少义说:“一定要这么做,只有这么做,我们才能自保,才能保住一家家的老小。陈统领不会给我们留有余地的。只会一步步地逼着我们去做出,随时地暴露出身份的事?陈统领对付祁忆,不过是看机行事罢了。若是斗不过,他‘屁股’一转身就回南去了。我们呢?弄到最后是南不收,北追杀的日子会永无穷尽的。我们的身份很尴尬,谁都不能得罪了。这次绑了刘静女,会激怒祁忆。京城内必然会大肆搜捕,一番折腾的?陈统领再想弄些心思出来,那也是无处可藏身的?只能先回南去,再图以后?以后的事,谁又能掌控谁呢?”
宇甲说:“老爷,我明白了。”
宇少义说:“芪齐通知了吗?”
宇甲说:“他应该快到了?”
缘池宫
鹿娇无不感慨地说:“凡界啊,人心太复杂了。”
春风说:“是啊,都是为了自保,为了自己。”
鹿娇说:“芪齐历劫的身份可真糟心的。被利用来被利用去的。什么一等一刺客,什么虎将一员?不可掌控时就被人当作‘靶子’,给利用出去了。”
春风说:“所以啊,本仙君也是被鹿娇上仙利用了。”
鹿娇笑了笑说:“春风仙君对静女上仙的历劫不感兴趣?可以啊。只看芪齐和祁忆,将其它的图景用袖手一挥隐了。”
春风笑着说:“本仙君不就这么一说吗?这历劫多好看啊,继续继续。”
源村:宇国京城外一处僻远幽静的小山村。之前是一片荒芜人烟地,现已被祁忆建成了细作秘密营,侍卫们的家眷居住村。
静女坐在窗口旁,望着夜空发着呆愣。
侍女进屋说:“刘姑娘,还未休息?”
静女恍过神来对侍女说:“你也忙了一天了,去歇着吧。我再坐会儿?”
侍女说:“刘姑娘是想祁府了吧?王爷带来了口信,问姑娘好呐。”
静女笑了笑。
侍女说:“王爷不论是人品,还是其他的,都是那么得出众。刘姑娘可真是好命运。”
静女又向夜空望去说:“这里的夜空也像我的家乡?”
侍女笑着退了出去。
陈统领秘密住地。厅屋里,亲信担忧地问:“统领:祁府的人已经‘盯上’了芪齐,会不会被宇少义察觉到,祁府对他的监视?”
陈统领说:“宇少义若对我们无二心,自然会无事的。芪齐失了记忆,为了谋生寄留在‘第一商铺’里。到哪儿都能说的过去。宇少义若对我们有二心。难以掌控?本统领岂能让宇少义的‘翅膀’硬了?也要让他对我们有所忌惮,这样才能为我盛国办好事情。只要宇少义不动什么蠢心思,祁忆就查不出宇少义的‘神秘’?若是他真要动什么心思的话,很可能就被祁忆查到了什么?若是那样,可就太可惜了,宇少义就会成为祁忆的‘棋子’?”
亲信说:“统领:没有宇少义也不可惜。为统领所用之人大有人在,多花点心思和计谋就行了。”
陈统领瞥了一眼亲信说:“没有那么简单的。芪齐在干什么?”
亲信说:“芪齐去了城东区一家酒窖,是存藏酒坛的货场。想必是去搬运货物去了?”
陈统领说:“这么说,只见芪齐进去,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啰?”
亲信说:“这已是深更半夜的,我们的人进不去。”
陈统领问:“祁府里有何动静?”
亲信说:“我们的人都在外盯着,还没有消息回来?”
陈统领说:“都盯着?记住,别让陈勇和李武知道这些。”
亲信说:“属下明白,请统领放心。”
夜气朦胧,寒冷气息笼罩着这片宁静的源村。
宇甲率领芪齐等众人,向源村步步逼近而来。宇甲对源村很是熟悉,知道那里有陷阱,知晓这里有机关,左转右绕地接近了源村的药房。
静女正欲睡下时,芪齐身形快速地进了静女的房里,正与静女面对面。
“静女!”芪齐热血翻涌,激动难抑。
黑暗中的芪齐却把静女吓了问:“你,什么人?”
宇甲一众瞬间般进屋,一人快如疾电般将布袋向静女头上罩去。驮起静女,悄无声息地撤出了药房。很快地出了源村,消失在原野中。夜深中的源村还是那般得静谧。
陈统领秘密住地。亲信回禀完消息后,陈统领像被人泼了盆冷水般,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顿时又傻住了。
亲信见陈统领如此神态。不由惊诧地问:“统领:您这是怎么了?”
陈统领忽然大怒起来说:“一定是宇少义,一定是他。也只有宇少义知道利用刘静女,会激怒起祁忆的。也只有宇少义有这个能力。能在宇国京城周边探查到,刘静女的藏身何处?祁忆在大肆搜查着本统领,还绘了本统领的图像四处张贴着。若是撤出了宇国京城,再返回来,何等的不容易啊?宇少义,没有你,本统领同样能在宇国的京城,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