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真是愚蠢之辈!”
既然彻底翻脸了,马涛也不再客气,先让嘴爽了再说。
看着快要暴起的马涛,云江晏一把战刀“云凉破”立在身前一尺之处,双手按在刀柄上,傲然而立,特别有范儿,大有一夫当关的气势。
云江晏霸气十足,气势非凡,不过让马涛发出正视目光的同时也很不爽,因为对面的小子是真的太特么太帅了,看着就来气。
云江晏扭了扭脖子,平静的看了看四周的守备军,笑着开口道:
“我啊,我是在笑你们安稳日子过的太久了,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对阵,全都被养成了废物。”
“还笑这京都的腐败,居然让你这么一个傻子来当一处守备军的主将,这京中怕是真的无人了!”
这话说的,骂的很全面啊,瞬间给马涛拉了好些个队友,直接把马涛都给干自信了,于是本就愤怒的马涛大大方方的暴怒道:
“你敢嘲笑我?居然敢骂我大夏皇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小子,别以为有西蜀军给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这里是京城,不是你西蜀!”
“是镇西侯府的公子又如何,这京城的世家公子哥多了去了,不要觉得有些军功就可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识相的,还是学学你那个窝囊废哥哥吧,夹着尾巴做人能保命。”
此话一出,云江晏也是来气了,昨天看到哥哥一头白发的时候他就想找几个人出出气,没想到还真送上来了。
云江晏对着马涛勾了勾手指,满脸的挑衅与对马涛的不屑。
“狂妄!”
马涛骂着抽刀上前,准备给不知死活的云江晏一点教训。
这次是云江晏暗讽大夏朝廷在先,明显错在云江晏,就算把云江晏干残了他也不怕,更何况云江晏骂的那几句还给他拉了好些个队友。
不过吧,训练场上练出来的,终究是比战场上练出来的要差上一些。
就在马涛抽刀冲来之际,云江晏也抽刀冲了过去,两人相距不远,片刻的时间就碰在了一起。
作为七境中期的高手,马涛的速度惊人,但云江晏的速度更快,导致主动出击的马涛一交战就变成了被动防守的一方。
马涛是气愤值到极点所以暴起出手,并没有等他的弟兄们一起上,所以等守备军冲上去与西蜀军交上手的时候,马涛和云江晏已经交手了数招。
云江晏师从大宗师剑斗,十岁入军营,十四岁就上了战场,屡立奇功,战斗经验完全可以碾压他马涛。
守备军与西蜀军刚刚才交上手不久,这拳头才抡了没几下呢,马涛就被云江晏给制住了。
云江晏的那把云凉破抵在马涛的脖子上,云凉破本就是一把寒兵,加上饮血过多,整个剑体发出摄人的冰寒,吓得单膝跪地的马涛双手都抖了起来。
云凉破不仅寒意森森,刀锋之利也是足以削铁如泥,割他喉咙那就是往前两寸的事儿。
马涛不自禁的咽着口水,但整个脖子却也不敢移动半寸,后背一条长长的刀痕还在流血,马涛那只杵地的手才刚开始就有些撑不住了。
“马将军,还不叫你的人停手,是想看看本将的云凉破够不够锋利吗,嗯?”
云江晏将云凉破往马涛的脸上靠了靠,寒意更甚,将不敢动弹的马涛都逼退了一寸。
马涛咽了一口口水,大声喊道:“住手,都给老子住手。”
两军迅速分开,即将爆发的大战随疾而终!
灭苍云国之战结束后,孟屠就被云江晏安排训练骑兵和挑选入京的人员,整天不是训练就是熟记京城以及京城附近的地图,京都附近的军队数量不少,让孟屠背的有些烦躁,早就想在战场上撕几个人来解解杀瘾了。
入京之后,看到这些守备军目空一切的样子,孟屠自然不爽,早就想着要暴揍他们一顿。
如今能动手了却……唉,没办法,将军叫停手,他也不敢继续动手啊,他又打不过这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小娃娃。
所以,刚刚动手的这几下并没能让他过瘾,这不还想着找个地方发泄发泄呢!
孟屠很不爽,马涛更无奈,他也想好好教训这些西蜀兵一顿,但是是真的无可奈何呀!
在西蜀军中,穿云营作为半现代化的特种兵,是西蜀尖刀兵中名符其实的王者。然而西蜀骑兵便是穿云营最主要的兵源,能被孟屠挑出来入京随行,自然大多都是穿云营的预备军,战力绝对强到炸裂。
经过昨晚一顿小试,马涛自己也清楚,西蜀的这些兵并非附近的地方军可比。
许是艺高人胆大,也有可能就是懒得举着刀,云江晏毫不犹豫的撤下了战刀。
马涛的亲兵赶紧上前将马涛扶起,后背有些吃痛,刀口还在流血,需尽快治疗。
“疼吧?”
“你对我兄长不敬,这一刀是利息,如果命大,以后说话多动点脑子。”
“我看马将军也不用强撑了,对我西蜀军动手不是个明智之举。”
“且不论我们背后是陛下和五十万西蜀大军,就你手下这些酒囊饭袋,压压地方军还行,面对西蜀军这样的边军,你这些人还真不能让我们杀过瘾,你们比西凉莽子实在是差远了。”
“我看马将军也没有能力留下我们,那我们就先走了。”
云江晏说完,配合默契的穿云营战士就把几位老大的战马都牵来了,没等马涛回复,云江晏等人就翻身上马走了。
“云将军,陛下命西蜀军驻扎于此,你如此行事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是输了,确实也拦不住,但马涛的嘴还是没有彻底的软。
“这就不劳烦马将军操心了,本将自有应对之策,倒是马将军,还是想想怎么保命吧。”
云江晏在马背上向后挥着手,所言所语让马涛有些困惑。
背上的伤确实疼,也不轻,但不致命啊,而且西蜀军也是他云江晏强行带走的,有着家族势力撑腰,这点失职也不至于是死罪,这云江晏说的啥呀!
“快快,快叫军医过来!”
西蜀军离营,马涛终是踉跄了一下,吓得亲兵迅速传唤军医。
就在军医给马涛处理伤口的时候,伙夫长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进来禀报。
“将军,咱们的肉都不见了,都被人给偷了呀!”伙夫长跪在马涛的面前哭喊着。
“怎么回事?”马涛拍案询问,拉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属下在整个营地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不过……不过在西蜀军的营房外面看到了些许骨头渣子,属下不敢进去查看,特来禀报,还请将军做主啊,一定要下令彻查。”
伙夫长如实禀报,终究是没有忘记他的初衷,不过倒是忽略了西蜀军刚刚已经离营的事情。
“混账……”
“啊!”
马涛骂着拍案而起,这次吃痛的更厉害,伤口再次拉开,渗出了一些新的血液。
“你个蠢货,怎么现在才说,这特么肯定就是西蜀军干的,还查什么查?”
“滚、滚,给老子滚出去。”
马涛暴怒,但也没办法,还是得先处理伤口,处理完伤口再去告状,必须让云江晏也吃点亏。
伙夫长不敢停留,灰溜溜的出了将军的房间,可是到了外面之后他又犯了难了。
肉没了,这个月还有六天呢,不见荤腥,守备军这些狗日的还不得把他给撕了!
两千余西蜀骑兵踏马而行,径直来到城门口,鼻孔朝天的守将把他们拦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