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兄,对面那货是谁呀?为什么老是看向我们,跟你有仇?”
云江晏这话问的,不是不要脸,是真特么不要脸,极其的不要脸。
对于脸面,他甚至都不打算要,真不是一般的神奇!
听到云江晏的问话,见怪不怪的余子谋只是简单层面中稍微复杂的寻常一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可是同桌的诸位却是不同。
云江晏和关玖酒身边的美妓面面相觑,第一次遇到不要脸纯度这么高的客人,甚是惊讶,瞬间萌生出抑制不住的好奇心。
别说是他们了,就连跟余子谋传过绯闻的两位花魁也是没能幸免,同样惊讶与好奇。
包括沐云小娘子也是还没能完全适应,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惊讶到了。
看来,准备的还是不够充分,内心还是不够强大。
关玖酒更是直接被问郁闷了,心想,遇上你们两个衰神之前,堂堂我关大少可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多的麻烦。
虽然也不容易抢到京都妓院的花魁,但是那些京都天骄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要不是托自己妹夫的福,那些天骄甚至都不会看他这个商贾之子一眼。
所以啊,对面那个货冲谁来的还不明显吗?居然能问出这么不要脸的问题!
“将军,那人恐怕是冲着将军您来的。”
关玖酒缓慢回复,虽然云江晏喊他关兄,但他可不敢唤云江晏作小老弟。
“嗯?”
“冲我来的?”
“谁呀?”
“小弟我初入京都,应是没有仇敌才对,那人看我们的眼神可是巴不得把我们都给杀了。”
“小弟我可是一向知书达礼,礼貌待人,不应该有仇敌的,更何况那人我也不认识,怎会是冲我来的呢?”
就云江晏这张嘴,这话说的,不再自称本将之后就更没法听。
听到云江晏的话,别说是在场的其他人了,就连余子谋都坐不住。
就老兄你这特殊的招灾体质,这不才准备入京就已经生产了很多敌人吗?
倍感丢脸的余子谋低着头连续喝酒,完全不敢抬头看同桌的诸位,看来他这个不要脸的水平还是稍微差了点火候,估计也就私下在云江晏面前才能发挥到极致。
最为惊讶的关玖酒愣在原地呆呆的坐着,准备端酒杯的手都不自觉的摸到了酒壶之上,要不是旁边的美妓悄悄的阻拦,关大少怕是要直接端起酒壶就喝了。
反应过来自己摸错东西的关大少赶紧回神,然后看着云江晏说道:“将军,你初入京都可能有所不知,那人名叫叶之羽,叶家,兵部尚书的那个叶家。”
关玖酒抬头翘眉,没有再做更多的解释,因为他觉得云江晏应该能够明白,可是他还是失算了,云江晏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搞得关大少只能再来个紧急抢救。
“叶家,叶之云他们家。”
关玖酒朝一楼的舞台瞥了两三眼,似乎是在暗示,可是受体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所以,倍感无奈的关玖酒只得详细讲解。
“叶之羽是叶之海和叶之云的堂兄,其父是兵部尚书叶枫大人的兄长,北境右部大将军叶林。”
“先前,叶家两位公子在将军手上吃了亏,听说皇恩特训之中……将军又是避而不战,所以那位叶将军应该是冲着将军来的,他应该不认识关某。”
讲清道明,那叶之羽跟我关大少确实没什么联系,更没仇,甚至他可能都不认识我,刚刚瞅我们的那几眼就是冲着你云小公子来的。
哼,连累朋友的罪名,我堂堂关大少可不打算背。
“哦~原来如此。”
云江晏不要脸的来了一个恍然大悟,然后喝了一口酒说道:
“关兄这么一说,本将也反应过来了,本将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北境叶大将军还是有些名气的,手握二十万大军,好不威风。”
“听说叶大将军膝下育有二子,均效命于镇北军,尤其长子还是北境名将,不知对面那位是哪一个?”
关玖酒比着个剪刀手,似是怕被别人听到一般,略微压低声音说道:“二,老二,二公子。”
“那没多大意思,”云江晏说完靠在座椅靠背上,喝尽杯中酒,继续说道:“那就等着吧,继续喝酒,静待他跳梁。”
“好,静待,静待……”
关玖酒口中连连静待,激动不已,美酒喝的也更起劲了。
为了防止双方产生摩擦碰撞,顾妈妈可是把叶之羽安排在了距离云江晏最远的包间,不过各有利弊,距离云江晏最远的包间就在他们的正对面。
叶之羽正坐,犹如皇帝上朝,更像准备审判犯人的官老爷,完全不看旁边伺候着的美妓,让一向擅长搔首弄姿的美妓都没敢抬屁股。
“倒酒!”
叶之羽开口,犹如是在下军令,倒酒的美妓小心翼翼的服侍。
叶之羽继续喝酒,云江晏耐心的等着,都是文明人,肯定不能刚碰面就开始撕咬。
很巧,把妓院当家住的永乐王夏世泽也在翠花楼内,不知道是真的巧合还是闻风而来,反正夏世泽就在二楼包间坐着。
美妓在怀,美酒在手,静等好戏开演。
在这翠花楼中,等着看戏的可不止他夏世泽一人,甚至在翠花楼之外也有不少的人等着看戏。
作为导演,制片人,尚一存自然是头一号等着看戏的人。
手握京都天眼,夏皇自然也是在等着好戏开场,甚至都准备好了给尚大导演打赏送火箭,再给点个六六六。
本就是住在翠花楼的戚程心自然也是在等着看戏,不过他这个观众多少有些紧张忐忑。他清楚云江晏身上的伤有多重,面对叶之羽,胜负还真不好说。
除了戚程心,还有一个观众也在紧张的等着,书房独坐的云沧临。
都说几家欢喜几家愁,有紧张忐忑的观众,自然也有准备幸灾乐祸的观众。
整个京都最大的赵府,右相府邸,豪华到不像书房的书房内,右相赵西柳与其首席谋士对坐手谈。
刚刚过了六十大寿的赵西柳一头花白,坐在棋盘旁边,身子已经懒得挺直。对坐的谋士也差不多,略微佝偻着身子,也是一头的花白。
刚落一子,谋士夜殇缓缓开口道:
“相爷,据说那个云家小子身上有伤,而且还不轻,叶家那个老二可是八境,常年征战北境沙场,出手怕是没有轻重。”
“姓云的莽夫刚刚获封,要是真把小狼崽给打废了,姓云的怕是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