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刺史,听闻令爱锦心绣口,素有西蜀第一才女之称。”
“听说令爱长的也是倾国倾城,本将虽然没有见过,但也是仰慕的紧呐!”
“恰好,大嫂也是饱读诗书,曾经也是京城第一才女。”
“听说华刺史也是才华横溢,曾经可是迷倒了不少世家才女。”
“不怕华刺史笑话,本将虽然是一名武将,平日里也是喜欢读书的。”
“还有我大哥,大哥也是喜欢读书,一天不读书就浑身难受。”
“还有,还有他的字,大哥的字也是写的极好,跟子谋不相上下,各有所长。”
华墨渊尿都要被急出来了,我的少将军,你说的这都是些啥呀?
乱七八糟的,东一句西一句,一句跟一句似乎也没什么关联。
你到底想说什么?
赶紧的吧,本刺史尿急,心更急。
云沧临端着茶杯,听着甚是想笑,只能用喝茶来遮挡自己上扬的嘴角。
“少将军谬赞了!”
病急乱投医,尿急乱说话,华墨渊的这句话似乎跟云江晏所说的也不是很契合。
“哎~~华刺史谦虚了,听说令爱还出了一本诗集,听说都是佳篇,本将可是经常听子谋提及。”
“华刺史,不知你是喜欢边塞诗还是婉约诗?”
华墨渊直接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急归急,瞎接什么话呀?
华墨渊拱手道:
“下官忙于公务,已经很久没有时间读诗了。”
“刚刚少将军提及小女,可是出了什么事?”
“莫不是小女冲撞了世子妃,这孩子,都是被她娘亲给宠坏了。”
“若是小女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还请世子和少将军恕罪,下官回去必定严加管教。”
云江晏又给华墨渊倒了一杯茶,稀里哗啦的声音让华墨渊一阵想嘘嘘。
倒完茶,云江晏慢悠悠的开口道:
“华刺史多虑了,令爱秀外慧中,并无任何不得体之言,更没有冲撞到任何人,反倒是深得大嫂青睐”
“这不,刚刚大嫂还传过话来,说是想请华刺史同意,让令爱多陪大嫂几日。”
“大嫂刚来西蜀,人生地不熟,想找个人说说话,解解闷。你说巧不巧,大嫂就跟令爱聊得来。”
“华刺史出身江南,任职天府州刺史才来的西蜀,当时肯定也是希望身边有个可以说话的人,华刺史应该是能理解的吧?”
云江晏终于表明了意图,可是华墨渊的尿意更加强烈了。
要留下自己的女儿几日,这不就是表明了要让自己留下来几日吗?
今日西蜀王可是说的很清楚,不开会,一切照旧,所有官员明天就可以准备回去了。
华墨渊大脑高速运转,然后为难的说道:
“能给世子妃解解闷、是小女的荣幸,只是……只是离家太久,小女前几日便吵着要回家。”
“小孩子心性,时晴时阴,怕是陪不好世子妃的。”
云江晏吃惊的看了云沧临一眼,然后看着华墨渊说道:
“可是刚刚大嫂传过话来,说令爱特别喜欢王府,说是要跟大嫂一同观景赏月,一起研究诗词歌赋,想来是已经没那么想家了。”
“本将怕下人传错了话,还特意让子谋去确认了一遍。”
“令爱真是善解人意,今晚就已经在王府住下了,说是明早就要跟大嫂一起做新茶。”
听到余子谋三个字,华墨渊有些相信了。
可能还真是女儿自己要留下来的,家门不幸呐,自己的那个宝贝女儿,见到余子谋肯定走不动道。
云沧临放下茶杯,随即加码,道:
“华刺史,内人初入西蜀,想来有诸多不适。”
“既然令爱愿意,那便让令爱陪她几日吧,云某已经派专人保护令爱,华刺史不必担心。”
“尤州府明日便回去,天府州有尤州府,肯定能正常运行,华刺史不必操心。”
“既然来了,华刺史就安心住上几日吧,也可以好好看看我西蜀王府。”
云沧临的话中有威胁,也有所指,甚至还有一丢丢的讽刺和指责。
华墨渊低下了头,有些无奈,然后抬头看着云沧临说道:“既然如此,一切听从世子安排。”
云沧临起身:“如此甚好,若是华刺史有所放心不下,可回去向尤州府交代一二。”
“下官告退!”华墨渊身子微弯,他是真的急呀!
华墨渊想要迈步,可是有些困难,只能厚着脸皮说道:“不知可否借王府的茅厕一用?”
“子谋!”云江晏喊了一声,余子谋小跑着进来。
“带华刺史去茅房,然后叫丁坨送华刺史回去。”
云江晏安排的可真贴心,刺史大人又行了一礼,余子谋扶着他离开,背影有些滑稽。
余子谋这活干的那叫一个偷工减料,到院子门口就把华墨渊丢给了巡逻队长丁坨。
余子谋和南宫君泽回到院子,装得很累的余子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
南宫君泽则是坐的笔直,不像某些人那样失礼。
云沧临看着院门,感慨道:
“身为一州刺史,手握监察官员之权,却活得这般小心,悲哀呀!足见尤家权势之盛。”
“尤家执掌天府州多年,根深蒂固,刺史都得在他们面前这般小心求存,可想而知百姓是何等凄苦。”
听了云沧临的感慨,旁边的南宫君泽表态道:“尤家在天府州只手遮天,作恶多端,治下百姓苦不堪言,这颗毒瘤一定得除去。”
余子谋拱手:“南宫大侠威武,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可不管这些,要杀人再叫我。”
南宫君泽白了余子谋一眼,他虽然羡慕余子谋的率性自然,但不喜欢率性自然的是余子谋,严重影响他追求爱情。
云江晏叹了一口气,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
“难啊,姓尤的那个王八蛋太能忍了,我都废了他儿子,居然还一脸笑容,养气功夫不一般呐!”
“就是,堪比万年老乌龟。”余子谋附和道:“换做是我,我肯定得把你给阉了,然后丢到妓院好好羞辱一番。”
云江晏给余子谋倒茶,亲切的说道:“他要真有那本事,你也跑不了,那三个小畜生可是先认出来的你。”
噗~~
没忍住,云沧临实在没能忍住,商量正事的时候,他还真从未遇到过这样式的。
首先是很放松,很随意,除了南宫君泽。
其次是这三人都太年轻了,云江晏刚刚十八岁,余子谋二十二,南宫君泽也不过是二十一岁。
实在让人无法相信,这几年西蜀风生水起,竟然是出自这三个少年之手。
虽然背后有那几个老头支持,但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居然有人端来了一个炉子,一口锅,还有一些生的菜,有荤也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