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善大师未能亲自下场,贫道胜之不武啦!”灵鹤真人再度谦虚。
“哪里哪里,贫僧自知不是真人对手,不敢下场而已。”慧善大师笑道,“既然结果已出,还请归元城道友先行入殿寻找机缘吧。”
此言一出,归元城一方脸上的笑意便再也抑制不住,尤其是那些金丹境修士。
悟道殿每次只能进入百人,而此地归元城的金丹修士,只有九十七人,他们显然皆可排在第一批进入。
要知道,此殿不在万宝阁的地图上,也就是说,至少万年内是无人来过这里的。
首批进入的修士,获得机缘的几率,自然会远远高于后来之人。
灵鹤真人听后,再度朝慧善大师致谢,而后便返回了归元城势力之中。
“诸位道友,本次斗法,本方五人出战,幸得不辱使命。故而贫道提议,不管出战者输赢和修为,皆可在第一批入殿寻找机缘,众位道友可有异议?”
现场的金丹境修士刚好是九十七位,加上李卓阳三个出战的筑基境修士,正好是百人,故而金丹境修士皆无意见。
至于筑基境修士,心中不管如何想,此刻也不敢有任何反对之声。
“灵鹤师兄所言甚是!”
“我等毫无异议!”
“……”
在没有反对声音之下,灵鹤真人便安排了入殿次序。
第一批入殿修士虽然有百人,但悟道殿大门就那么大,总不能一拥而上,也得分个先后顺序。
灵鹤真人、多宝道人与李卓阳几位参战修士排在队伍之前,众人皆无异议。
也不知灵鹤真人是否是故意的,之前多次反对其意见,主张派遣自家子弟参加第五战的几位金丹境修士,皆被排在了末尾。
他们情知理亏,也不敢反对,再说前后进殿最多差别十几息而已,影响不了什么。
片刻后,灵鹤真人便已带领队伍来到了悟道殿的大门前。
此门并不难开启,只需百人共同将法力汇合,而后灌入大门中间的禁制即可。
在灵鹤的神识掌控下,大门轻松地便被打开了。
李卓阳与灵鹤几人先行进入后发现,这个大殿很是宽敞,容纳百人应该还是绰绰有余,中间四个粗大的柱子撑起了高高的穹顶,大殿四壁虽无多余的窗户,但是正门开启的一瞬间,一个亮光法阵瞬时被激发,整个大殿亮如白昼。
大殿中间,摆放着一排排的蒲团,横竖皆有十个,显然正是为进殿的百人所准备的。
走到蒲团跟前时,李卓阳骤然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感觉。
悟道藤!
这些蒲团皆是悟道藤所编制的。
这等好东西,竟然有一百个,可以想象,万年前的归元宗是何等繁荣。
“啊!”
“啊!”
李卓阳正在感慨瞬间,忽然听到队伍末尾几乎同时传来了两声惨叫。
灵鹤真人听到后,一股磅礴的神念顿时穿过众人,将整个悟道殿完全笼罩了。
李卓阳顺势也往后看去,只见此刻,两具尸体正直挺挺地躺在大殿门内一丈处,而那两人正是被灵鹤真人安排最后入殿的几人中,反对李卓阳参战最激烈的两个。
“发生了何事?”
灵鹤真人瞬间便来到了门口之处。
“灵鹤师兄,这两位道友是最后入殿的,进来后便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倒地了,我等并未发现发生了何事。”距离两名死者最近的修士回答道。
“有没有其他道友看到?”灵鹤环视一周后再次问道。
“灵鹤道友,在下刚才环视大殿时,正好看到穹顶有两道法力波痕向后射去,想来便是这两位道友的死因。”此刻,前方一个金丹修士回道。
穹顶发出的两道法力波痕?
李卓阳听到此,顿时想到了殿门口石碑上的大字。
百人悟道,百一得诛!
而这两人是最后入殿的,换句话说,这两人应该是百人开外的两人!
金丹境修士的神魂格外强大,想到这点的不仅仅有李卓阳一人!
“哪位道友带了灵宠在身上?”灵鹤真人皱着眉头问道。
李卓阳顿时面色一滞,灵宠?
灵兽与人类修士修炼,皆需要从天地间吸收灵力,参悟天地规则,故而,对于悟道殿来说,或许都是一样的存在。
他有胖毛在身并非什么秘密,之前诛杀三眼绿眸蛙时,那群筑基修士便曾见过,此刻不可能否认。
“前辈,晚辈身上有一头灵宠。”李卓阳老老实实答道。
“还有谁?”灵鹤真人再次问道。
不过,众人纷纷互视一圈,也没第二个人应答。
归元城众多势力,在炼丹之道、阵法之道、炼器之道、符箓之道皆极为擅长,即便傀儡一道也有少数势力有所涉猎,但是收服灵宠、炼化神魂、炼制尸祟之道,却甚少涉猎。
故而此刻无人承认,也极为正常。
只不过李卓阳内心却生起了一丝荒谬的感觉。
灵宠都能被悟道殿认定一个名额,老鬼这个鬼奴岂不是也算?费东平这个神魂岂不是更算数?
不过,外人不知,但李卓阳却很清楚,那二人并非是因为胖毛这个灵宠而死的,而是因为老鬼和费东平二人。
因为这二人皆是在其身上的储物空间内,而胖毛却是在体内空间的。
悟道殿再强大,也不可能察觉到另一个空间的生灵。
灵鹤真人此刻颇有些尴尬,死得二人都是散修联盟之人,他原本想找到两位携带灵宠之人,承担一丝因果,但没想到最后站出来的却是李卓阳这个大功臣。
此刻,他干脆熄了之前的念头,转向李卓阳道:“此事怨不得小友,是老夫没想到灵宠竟然也能被悟道殿算作一人。”
说着,他又看向散修联盟中的修士道:“秘境中本就处处危机,这两位道友陨落,实乃命数所然,请几位将两位道友带回归元城即可。”
修仙之人,本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得知这二人的死因后,已知此地并无危险,便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无人再理会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