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境内。
张翼奉命于益州寻蒲元近一月时间。
所到之处,便会询问当地百姓,可曾听过蒲元之名。
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摇头不知。
今日的张翼,骑马来到了越嵩郡境内的一座小县。
“进县,打些酒水再走。”张翼说着,翻身下马,拉上缰绳,走到了县城外。
此县进进出出的百姓,还挺多。
张翼东张西望,想看看哪儿会有卖酒水的小铺子。
来到集市,这里的百姓越来越多。
张翼牵制缰绳,被来往的百姓,一边挤一边推搡。
在一阵难受后。
张翼牵着缰绳,脱离人群,来到卖酒水的铺子前。
“店家,酒水如何卖?”张翼笑看着店家,询问道。
“俺们这儿,一斗酒需三十钱,二斗酒需六十钱,不知公子,需几斗酒?”店家看着张翼,如此说道。
“来一斗吧。”张翼说着,将自己装酒的竹筒递给店家。
“好嘞,公子稍等。”店家伸手接过竹筒,笑着道。
张翼点点头,紧接着目光重新望向集市上的人群。
人来人往,可见刘备治理以来。
大部分地区的百姓,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公子,酒水打好了,一共三十钱。”店家递回竹筒。
“给。”张翼从身上摸出钱袋,拿出五铢钱结账。
“好嘞,公子常来啊!”店家接过钱,朝张翼笑着道。
张翼将竹筒挎在腰间,准备走时。
集市上的百姓,一个个如看热闹般的朝一个方向跑去。
“走,去东街,那边有人闹事!”
“谁闹事啊?”
“害,就一世家的小辈,称要蒲师傅锻的一柄刀,易断不好使。”
“蒲师傅,这蒲师傅锻的刀还能不好,不会是找茬吧?”
“谁知道,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
张翼看着一群人朝前走,又听到刚刚的话。
“蒲师傅?莫非此人就是…!”张翼想到这儿,牵着马,随群朝前走去…
…
县城,东街。
“蒲师傅,都说在你这儿锻的刀,其刃锋利无比,为何本公子在你这儿锻的刀,连个破树枝都难以斩断?!”一身着褐袍的青年,看着铺子上的中年男子,喝问。
在这青年的身后,是两个魁梧大汉,盯着男子摩拳擦掌。
一副只要青年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去揍近前男子的模样。
而在这周围,是一群百姓围观。
看着青年与男子,是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其中。
张翼目光看这情况。
暗道这男子,是碰到了纨绔子弟啊!
“柳公子,我说过,我所锻的刀,斩铁如劈泥,岂会连个破树枝都斩不断?”蒲元一脸淡定的朝青年道。
“呵,好一个斩铁如劈泥,放你个狗屁!”青年口无遮拦,朝男子骂道。
哐啷~
青年将一只手上拿着的缺口刀,丢在地上,戏谑道:“呵,诸位来看看!这柄刀便是出自此人之手,斩个破树枝都能出现缺口,试问斩铁如劈泥的刀,能是这样的吗?!”
闻言,蒲元眉头明显一皱,待看向地上的刀时。
这眉便是越皱越深。
周围的百姓,则是你看我,我看你,一个没有说话。
“公子说的是啊,这锻刀,能锻出如此拙劣的刀,还有何可吹的?”这时人群中,从一个方向走出的壮汉,附和道。
蒲元闻言,看向来人,心中逐渐明了。
壮汉名为李铁柱,和他一样是锻刀的。
平时就在他对面一样和他锻刀。
因为买他刀的人少,而买自己刀的人多。
这李铁柱三天两头,就来自己这儿撒泼。
现在,估计就是他,与这纨绔子弟合伙欺负自己来的。
蒲元一声轻哼:“这反正不是我锻的刀,柳公子,可是找错了地方。”
闻言,柳公子一声冷哼:“找错地方,呵,这个铺子本公子就问是不是你的?!”
蒲元点点头:“是。”
柳公子闻言,冷笑道:“既然你都说,铺子是你的,那本公子又岂会找错?!”
李铁柱在旁附和:“就是,柳公子何等人物,会无缘无故,找错到你这个地儿?”
周围的百姓,见到李铁柱,纷纷变了脸色。
难怪蒲师傅今日有这麻烦。
原来是这李铁柱,找人帮忙来这儿闹事来的!
“完了,这李铁柱找了柳家公子帮忙,怕是要赶走蒲师傅啊。”
“可不是,这李铁柱可真是混蛋。”
“刀没别人锻的好,就找人搞别人,呵,此小人也。”
“嘘,小声些,莫被他们听着了。”
闻言,七嘴八舌,窃窃私语的人群,才慢慢安静下来。
不过张翼听得是直皱眉头。
不曾想如今的益州。
竟还有这样能力比不过别人,就找人搞别人的混蛋!
得见机行事了…
“铺子是我的,可刀不是我的!”蒲元说完,便不再理会。
“敢无视本公子!”柳公子见状,怒道:“左右,给我揍死他!”
“是,公子!”
旁边,得到吩咐的两个大汉,摩拳擦掌的靠近蒲元。
蒲元见人要动武,抄起旁边的一把刀,护在身前。
“住手!!”
而这时,从人群中,传出一声大喝!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了从人群中,牵着马走出的张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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