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陆续离开,书房内只剩下父子俩人。
沈吝拿出一对铃铛递过去,在沈却邻不解的眼神里淡淡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把很多法器转手给有清了。”
为了沈家安宁,他必须得好好得保护住却邻,况且,这也是时好给他生的孩子,他希望这两个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沈却邻伸手接过这一对铃铛。
“玄女图的事情无需在意,无需担心什么。”沈吝抬手拍了拍沈却邻的肩膀。
沈却邻看着父亲,眉头微动,“父亲,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她的态度变了不少?”
要是之前,父亲早就偏向沈秋落去责备沈有清了。
可如今……奇了怪了。
沈吝负手站在一边没说话。
“父亲……”沈却邻眯了眯眼睛,“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可是父亲亲手养大的,对父亲自然了解。
沈吝看着沈却邻,目光露出几分无奈。
他了解自己的孩子,就秋落那性子……玄女传承绝对不可能会看上她,加上没有天生异象这一点,他心里已经笃定玄女传承有问题。
至于他为什么要办这个宴会,以后却邻会知道的。
沈却邻疑惑住了。
沈吝没说什么,只抬手拍了拍沈却邻的胳膊,“去吧,秘境历练的时候注意安全。”
沈却邻满腹狐疑,见父亲不欲多言,只能作揖离开。
长康苑。
沈却邻过来的时候,江沉影五人和箫宥齐兄弟俩都到了。
沈有清抱着胳膊站在那,和月寻竹聊着什么。
沈却邻走过来,将其中一个铃铛递给了沈有清。
沈有清晃了晃手里的铃铛,“挺好看。”
“……滴血认主。”沈却邻有点无语的开口。
沈有清依言滴血认主,收起法器后看向旁边的师兄弟五人。
江沉影是想拒绝沈秋落和他们同行的,但……
“师父刚传来消息,随行长老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了。”江沉影冷漠开口。
沈有清点了点头。
一行人朝着外面走去。
至于沈星织,她打算在家里陪一陪自己的母亲,是以根本没有登记去秘境。
等一行人走到大门口,沈秋落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沈秋落换了身简便的白色长裙,安安静静的站在赫连长老身边,着黑红色曳地长裙的沈有清倒是显得华丽张扬。
此次过来带队的长老是之前那位赫连长老。
“走吧。”赫连长老没说什么。
月大长老和沈大长老缓步走过来,那态度很明显。
乾宇城。
一行人从传送阵出来就发现这里比往日更加热闹。
沈有清忽视了四面八方的目光,思索着开口,“为了秘境?”
“对。”箫宥齐冷声开口,“一个新出的秘境,不在宗门和世家的掌控之中,是个人都想要去分一杯羹。”
沈有清点了点头,“直接过去?”
“看这个样子,只怕秋子村那边已经查不到什么了。”谢长宴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话引得师兄弟几人附和同意。
沈却邻跟在沈有清身边,身上背着一个和他极度不符的布包。
“出城,去秘境出现的地方看看。”江沉影说。
其他人没有异议,出城之后纷纷御剑过去。
弃婴塔。
这边忽然出现了浓郁的灵力,灵力波动杂乱无序,昏暗的空中隐约可见秘境的虚影。“居然是这里。”江沉影眉头拧了起来。
当初他们就是在这诛杀了母虫。
一行人过来的时候吸引了不少目光,特别是人群之中的沈有清,她一出现,无数人的目光黏在她身上。
站在她身后的箫刻微微荡开威压,那些令人讨厌的目光消失不少。
沈有清微微侧头,低眸看着爬到胳膊上的挂件。
“母亲~”
阴森森的语调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不少纷纷闪避,他们周围出现了一圈真空地带。
沈有清手臂一弯将鬼婴抱在怀里,“怎么了?”
鬼婴埋在沈有清怀里,没说话,两只小手紧紧抱着她。
沈有清抬手轻轻拍了拍鬼婴的背脊,没说话。
感觉怀里的小家伙放松不少,沈有清侧头看向一边的江沉影等人,“你们觉得秘境之中会有母虫吗?”
?
“你闭嘴。”江沉影冷声开口,他看向沈有清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乌鸦嘴。
沈有清撇了一下嘴角。
谢长宴的目光直直看向景凉。
“……”景凉嘴角微微一抽,他有些无语的开口,“二师兄,打不过我能跑。”
谢长宴收回目光。
“灵力波动异常,秘境要提前开启。”月寻竹走到沈有清身边,温柔嘱咐道,“衿衿,保护好自己。”
沈有清点了点头,随即就感觉到地面震动起来。
顿时,一阵飞沙走石。
赫连长老反手一个结界罩住他们。
暗沉的天色越发暗,眨眼的时间就像是到了晚上一般。
“进入秘境先汇合。”江沉影转身和几人说,“若没法脱身自保为上!”
几人应声。
约莫两刻钟后,一道黑色等人高的水镜门落在空地上。
就在水镜门附近的散修迫不及待往里面冲,一时间,水镜门附近拥堵杂乱。
江沉影等人并不急,等他们到水镜门前,水镜门都快要消失了。
一行人陆续进去。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沈有清只觉得自己像是坐在轿子里,耳边是吹吹打打的喜悦。
一睁开眼,入目就是大红色。
沈有清抬手一把薅下头上的红盖头,而后低头对上腿上鬼婴的目光。
“母亲,危险。”鬼婴死死抱着沈有清。
沈有清准备运转灵力,而后发现体内的灵力像是被封住一般,沉寂起来。
沈有清感知了一下才发现周围没有灵力波动。
她捏了捏拳头,感觉到自身的力气还在,便没有多害怕了。
没有灵力,拳头之下,众生平等。
“落轿——”
随着喜婆的一声吆喝,轿子落在地上。
喜婆掀开帘子就对上一双锋利漂亮的丹凤眼,她被吓得后退两步。
沈有清弯腰径直走出来,她身上穿着交襟广袖曳地嫁衣,头上的凤冠垂下金色流苏,点缀着珍珠的流苏随着步履轻轻碰撞发出声响。
迎亲的队伍停在一处大门口,看这气派恢宏的大门,并非一般人家。
喜婆从业多年,从未见过这种新娘子,冷着脸吓人又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