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时,宋屿安已经重新变回那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郁言有些八卦地问发生了什么。
宋屿安眼神示意郁言向桌子上看,郁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帝正一口一个小包子吃的起劲。
郁言:“这就不炸毛了?”
宋屿安:“爱吃草莓小包子的人能是什么坏人。”
这可是第一个他还没有安利就吃的开心的人!有品!
可真好哄啊。
郁言感慨道,继续埋头干饭,思考了一会后又觉得不对,这也没人哄他啊。
“对了,还有个事,”郁言朝宋屿安的方向凑了凑,“谢徵脖子上的伤,你是知道的吧?”
宋屿安眨了眨眼,没有否认。
“不能治吗?”郁言接着问。
“可以,但是他不想治,”宋屿安说,“不然早在第一次给他治伤时就能顺带着治好,我猜这伤口对他有特殊的意义。”
特殊的意义?
那么深的一道疤,谢徵为什么想留下来呢?
郁言朝正在酷酷炫小肉丸的人看了一眼,对方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正看着碗里的饭发呆,感受到郁言的视线后也只是匆匆抬头对视一眼,便有些慌乱地移开。
不对劲。
郁言眼睛微微眯起,小狼崽子不对劲。
*
晚上,按照白天的说法,两人确实睡在一张床上。
只是氛围莫名有些奇怪。
郁言看着那只睡在床边,身子侧躺,和自己恨不得隔个十万八千里的小狼,脑袋上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郁言:“?”
之前没在一起时想尽办法贴贴抱抱,怎么现在在一起了,反而睡得那么远了?
薄唇抿起,郁言向旁边凑了凑,“睡那么边干什么?”
他说着拽了拽谢徵的睡衣,但小狼崽子依然背对着他,头也不回,“我,我睡这就行了。”
声音低哑,混杂着说不出来的细密克制。
郁言不满地皱眉,手指的力度加重,“睡那么靠边不怕滚下去吗?”
谢徵摇头,“滚不下去。”
郁言生气了,蹙起的眉毛中夹杂着说不出的委屈,“你听不出我的潜台词吗?”
白天说好一起睡,结果从下午开始就不对劲,一直躲着他就算了,现在连看都不看一眼了。
谢徵身子僵的更厉害了,装傻充愣,“听不出。”
郁言指尖蜷缩,盯着面前人后脑勺翘起来的乱毛,突然坐起身子,抓着谢徵的胳膊,强硬地把人往自己这边拽。
“你睡过来点,我想抱着你睡。”
突如其来的直球砸得谢徵脑子发蒙,他下意识转头,对上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
“哥哥,我……”
两只青绿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刚下过一场春雨一般,睫毛忽闪忽闪地颤抖,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可怜小狗一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的样子,看得郁言心里一软,刚上来的那点火气瞬间消灭不见。
手指轻轻摸向那张俊美帅气的脸,那双青绿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些莫名的光,眼底湿意更重,连呼吸也变得沉重许多。
“哥哥,”谢徵看上去真要哭了,“你别碰我,我发*期提前到了,再碰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郁言怔住,手指还停留在谢徵眼角的位置,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手。
知道郁言今晚答应和他睡一张床时,谢徵整个人开心得脑袋开花,早早把自己洗的白白香香,准备晚上好好来一顿亲亲抱抱。
结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的发*期居然提前到了。
没有出息的谢小狼,哥哥只是主动表白主动亲亲晚上主动想要抱着睡,他竟然就,竟然就……
啊啊啊这不能怪他!谁遇到这种情况还能保持镇定自若呀!
他谢徵没有跑楼下去撒欢跑十圈都是他竭力克制过的结果了!
所以他最后跑了九圈半。
哔——
进入发*期的狼做事没有分寸,又凶又猛,谢徵害怕自己那个样子会吓到郁言,但……但他又实在舍不得和哥哥同床共枕的机会。
这可是哥哥第一次主动想和他一起睡觉。
体内温度逐渐升高,谢徵感觉越来越热,耳朵和尾巴都控制不住地显露出来。
乌黑柔软的狼耳在他发间竖起,谢徵连忙坐起身子,呼吸更加粗重,“我,我去洗个冷水澡……”
刚想下床,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冰冰凉凉的温度,刺激得谢徵头皮发麻。
“哥哥……”
一双狗狗眼委屈巴巴地看着郁言。
硬的疼了。
“……洗冷水澡容易感冒。”
郁言垂眼低声说着,暖白色的灯光洒满他全身,睫毛冷淡地垂落下来。
皙白手指轻轻揪着谢徵的衣服,下一秒,整个人被扑倒在床。
这潜台词再听不懂他就真是傻子。
脆弱的睡衣被毫不客气地一把撕烂,郁言皱眉嘶了一声,这小狼崽子,没轻没重的。
但很快,他就没精力去注意这些有的没的,紧实纤细的腰被谢徵紧紧搂紧,嘴唇被人用力吻住。
“唔……”郁言呼吸微喘,眼底渐渐覆上一层薄润水雾。
“哥哥……”
亲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谢徵才不舍的离开,看着郁言被亲迷糊的样子,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后知后觉地哎呀一声。
“忘了告诉你了,狼妖的发*期会带着伴侣一起发*的。”
青绿色的眼睛无辜地眨啊眨,发间狼耳跟着晃动。
“哥哥要是现在推开我还来得及。”
郁言颤着睫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唇瓣透红的滴血,表情看上去有些茫然。
这小嘴吧啦吧啦地又在说些什么呢?
听不懂,想亲。
郁言这么想就这么做了,头微微抬高,对着面前人的嘴叭唧就是一口。
谢徵猛然愣住。
虽然这不是郁言第一次主动亲他,但这不妨碍他脑子中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啪的一声崩断。
谢徵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低头摁住郁言亲了回去,手指攀在唇角附近,轻轻摁了两下,语调模糊地说:
“言言,张嘴。”
……
亲人的小狼是不听话的。
他一边亲着,手一边向下…………
激得郁言身子忍不住轻颤。
薄薄的眼皮被吻得透粉,眸中湿润潋滟,他泪眼朦胧地看向压在自己身上做坏的人。
偏偏那坏人还长着一张无辜天真的脸,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郁言,虔诚又饱含期待地问,“可以吗,哥哥?”
少年低哑的声音细密又黏糊,他问,“可以吗?我可以成为你的吗?”
好像只要郁言说不他就能立马起身离开。
在坦诚相待以后,他再一次给郁言推开自己的机会。
明明是他的发*期,明明他现在做什么都可以因为这三个字被原谅。
但他还是依然接受不了他的哥哥皱一下眉,有一点不愿意。
郁言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漂亮的眼睛凶巴巴地瞪着谢徵,但因为眼眶泛红而没有任何杀伤力。
事情都发展到这了竟然还想着半路结束,他抬手捂住谢徵的嘴,明明很紧张但还是装作平静的样子。
“闭嘴。”
“快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