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方天地的帝路已经断了！”
十一无奈道。
“帝路断了？”
秦明道眉头一皱，表情更加疑惑了几分。
帝路，恐怕就是说的大帝之路。
圣王之上便是大帝境界，也是秦明道一直心心念念的境界。
但现在，十一竟说这方天地的帝路已经断了，这是何意？
又与修士化作诡异之间有何干系？
这时，十一看着远方，不紧不慢的接着讲述道。
“那是发生在很久远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传说当时天地间出现了一位魔头，她修炼天道，意图觊觎天道本源，但天道本源依托天启大陆的修士，修士越强，天道本源越是强大。那尊魔头拿不下天道本源，于是她打破了轮回，彻底断绝了此方天地的帝路，让无数修士就此止步圣王，”
“前路断绝，无数修士道心崩碎，但心中的执念仍旧迫使他们不受控制的踏入曾经的轮回，也就是如今的界海，准确来说是苦海。于是被这界海所迷，化作了诡异。”
“苦海？”
秦明道疑惑道：“不是界海吗？”
十一闻言伸出一只手，指向前方茫茫无尽的界海说道。
“其实，这所谓的界海，其本质就是曾经的轮回苦海。原本是净化世间戾气的圣地，如今失去了轮回依托，却变成了这难以跨越的鸿沟天堑，将原本完整的天启大陆一分为三不说，更是造就出无数诡异，祸乱大陆。”
“竟是这样？”
听完，秦明道神情一阵恍惚，没想到这方世界竟有如此波谲云诡的过往。
界海，原来竟是属于轮回的一部分，是曾经的苦海。
后来轮回破碎，苦海化作界海。
但是，不是在说帝路断绝吗，怎么又说轮回破碎了？秦明道看向十一问道。
“可是，这帝路的断绝与轮回被打碎有什么关系？”
十一闻言表情微微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秦明道乃是八荒大地的修士，似乎并不知道这之间的联系，于是解释道。
“前辈有所不知，帝路与轮回之间本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修士修炼到圣王之后，想要更进一步，唯有以身入轮回，开启第二世甚至第三第四世，心境圆满，才可晋升大帝之境。”
“轮回一旦被毁，修士再也无法以身入轮回，也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踏上帝路了。”
“轮回破碎，帝路断绝，原来如此！”
秦明道面露恍然。
但很快，他的心中猛地想到了什么。
“轮回？开启第二世？”
秦明道轻声呢喃，想到了小芸。
不管是在小世界之中，还是后来来到八荒大陆，他遍寻强者，得到的答案都是小芸的情况像极了传说中的大能转世。
而刚刚通过十一的一番解释，秦明道忽然感觉自己距离真相一下子近了许多。
大能转世？
难道小芸，就是轮回未曾断绝之前就已经进入轮回的远古大能？
越想，秦明道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于是他强忍着心头的激动，看着十一问道。
“十一兄弟，你可知道这些进入轮回的大能转世之后有什么特征吗？”
“比如性格大变，道心异常难测，体内莫名出现一股可怕的力量等等。”
秦明道没有隐瞒，将小芸身上出现的异常全部说了出来，随后看着十一，眼中满是急切之色。
听到秦明道对自己的称呼，十一猛地吓了一跳，他急忙摆手道。
“兄弟二字晚辈万万担当不起，前辈切勿折煞晚辈了。”
说完，十一这才开始回答秦明道的一系列问题。
他摇头，道：“至于前辈所询，晚辈却是令前辈失望了，此乃远古秘辛，常人所知的，也不过只有方才晚辈所说的这一星半点，至于更深处，恐怕只有九州的几大圣地有些许记载。”
“连你们身为摆渡人也不知晓？”
秦明道皱眉。
从十一拿出那块普通令牌的时候，秦明道就已经知道，摆渡人这个名头恐怕对于整个天启大陆来说都如雷贯耳。
既然那些所谓的圣地有所记载，按理说身为摆渡人，他们也应是知晓一二的。
十一闻言苦笑道。
“这些对我等而言倒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只不过家师曾经说过，知晓太多，对我等而言反倒无益，所以我等也就没有刻意去了解过。”
“原来如此！”
秦明道点头，而后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远方，神色还算平静。
这个结果对他秦明道来说倒也不是不可接受。
知晓在九州的几大圣地之内会有相应的记载，这对秦明道来说已经足够了。
想到这里，秦明道也是迫不及待的向十一等人告别。
他看着十一，道。
“我此去九州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你们几人一路小心。”
十一点头。
“前辈放心，越是接近界海边缘，其中的诡异越是稀少，就算遇到，也远远不及刚才这般强大，我等足以应对。”
说完，十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奇怪的符箓递给了秦明道，接着道。
“先前便听前辈提起，你们进入这界海日久，恐怕是迷路了吧。”
秦明道坦然点头。
这也是接下来他想要请教十一等人的地方。
十一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将手中的符箓递给秦明道。
“这界海之中空间错乱，无论修为如何高深，遇到这般情况总是难免。此乃家师亲自炼制的指引符，持有它，便可一路寻到九州大陆。”
秦明道没有推辞，伸手接过。
“多谢。”
他道。
十一摇头，“相比起前辈的救命之恩来说，此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秦明道转身，带着蛮干缓缓升空。
下方，十一看向他们，再次开口嘱咐道。
“前辈一路小心，跟着符箓指引切莫脱离，否则极有可能会遇到更加强大的诡异……”
秦明道摆手表示知晓，而后带着蛮干消失在远方。
原地，十一看向几位师弟，一挥手道：“我们也走吧。”
十三问道：“师兄，先前我们传讯师姐，她现在恐怕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我们不等等她吗？”
十一摇头。
“不必，师姐在此寻不到我们自会赶往八荒大地，到时我们八荒汇合便好，已经耽误了这么久，此次摆渡的日期不能再延后了。”
说完，摆渡船开始震动，而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横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