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犹豫两秒,作为专业的保镖兼职助理,能文能武样样精通,严肃的站在那里,身上穿着妥帖的西装,很酷的,就差戴着一副墨镜,就变成了杀手,“不行,我得看着我老板。”
你老板你老板,这脑子除了对陈郗琮忠心耿耿,也没什么用了。
长了张挺清秀的脸,又叫了个挺温柔的名字,结果是个男的。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再见到本人的时候,沈珅惊都大跌眼镜。
“不付给你十倍工资真是对不起你!”沈珅惊翻个白眼,他停了停,吹着海风,眼神变静。
……
十二月初,白昼越来越短。
新区一院。
六楼。
走廊拐角处的声音很低。
“池警官,病人的精神状态可能不是太好,我建议,你们把他转到专门的戒毒所……”
池延祉站在窗口,警服的轮廓半浸在昏黄的阳光中,帽檐的阴影拓在五官上,神色显得有些模糊,但是拿着病历单的左手指骨有片刻的凝滞。
“我看他刚刚还在睡,最近似乎有好转。”
医生沉默片刻:“这是药物作用。”
池延祉停顿的时间会更长一点。
他很少这么停顿。
“我再考虑考虑,麻烦了。”
“没事。”
透过病房关着的门玻璃,病床上的男人约莫三十多岁,脸色苍白,睡得正熟。
医生走之后,池延祉摘下警帽,左手托着,看了男人好一会儿,往外走去,两名警员正在外头等他,嘴动了动,表情略有迟疑和不安。
“池队……”
“先归队。跟岩队的家人联系一下,再决定。”
一年前的十杠一大案,缉毒大队和刑侦大队联合破获其长达十三年的犯罪集团,并于韩郊跨江大桥捕获犯罪头目,宣告这起警方监视已久的答案告一段落。
周岩已经在对方一把手身边做了五年的卧底,才给一直监视着对方的缉毒队提供了具体可靠的消息,但他自己,却在一把手的逼迫下,染上了新型药品。
脚步声离去而肃穆。
公安局。
缉毒大队。
“池队。”
“池队。”
“今天这个人去了西夏交行,你看一下。”展驰把电脑监控画面调转过来,重新播放。
池延祉一手撑着桌面倾身看,指间划过屏幕:“退一下,往前拨三秒,停在这。”
这是他们最近从一个会所发现的小犯罪团体,为了掌握他们的交易方式,已经跟踪了一周,一旦他们开始交易,他们就准备收网。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池延祉没有去看,眼睛盯着监控屏幕,漆黑睫毛下,眼眸狭长锋利。
“岩队身体怎么样……”展驰低声问了句。
“不太好。”池延祉嗓音平直,听不出起伏。
展驰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
五年的时间,他们与周岩接触并不多,尤其是那时候池延祉刚从警校毕业没两年。
但周岩是池延祉的直系学长,可以说,池延祉坚定进入缉毒大队的信念,是周岩启蒙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更知道周岩现在身体状态的可怕程度。
“池队,李处叫你过去一下,说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