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嗤笑一声,“裴大人猜不到的事还多着呢?若我告诉你当日我根本没有推裴老夫人你可信?”
“什么?”裴时渊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可当初你明明亲口承认母亲的晕倒与你有关……”
“不错,是与我有关,这个我不否认。不过裴老夫人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她想朝我脸上甩巴掌,而我因为不想逆来顺受的乖乖挨下她那一巴掌而截住了她的手臂。后来我甩开她手臂的时候她气急攻心有些站不稳向后倒去而后好巧不巧的撞在了桌子上晕倒了过去。”
池羽说完看了一眼裴时渊苦笑道,“不过我万万没想到我避开了你母亲裴老夫人的那一巴掌却生生挨了裴大人你的一巴掌。”
裴时渊听完浑身都在颤抖,所以他那天究竟是做了什么蠢事?
“你那天为什么不与我说明情况解释清楚?”裴时渊红着眼睛声音沙哑而颤抖的问道。
池羽听了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大笑起来,“裴大人你是不是失忆了?当初你一进我房间便兴冲冲的质问我,我想开口和你解释来着。你是怎么做的呢?你都没有耐心去听我说完一句话就直接一个巴掌呼在了我脸上。想起来了吗?”
是了,当时的自己就像失了理智般听不进她任何解释。
池羽接着说道,“现在想想我那时候挺傻的,我想着裴老夫人是你的母亲,不管她是不是我推的可是的确是因我而起,我甚至还想着等她醒来去和她道歉。只是我没想到我高估了你裴时渊对我的感情。”
“那后来呢?我打了你那一巴掌之后你若是再和我解释我会听的。”裴时渊不死心的问道。
……
怎么说呢,裴时渊这话问的就很无语。无语到直接让池羽破了大防。
池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裴时渊,“你没事吧?你打都打了我还有和你解释的必要吗?”
说完不耐烦的推开了裴时渊,而裴时渊由于受了打击轻而易举的被池羽推了一个踉跄。
“好了,该说的都说清了。以后还请裴大人没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省的影响我的心情。”说罢,池羽打算离开。
不料却被裴时渊握住了手腕,“我需要怎么做?”
“什么?”池羽诧异的问道。
“羽儿,我需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重新回到我身边!”裴时渊卑微的问道。
“呵呵~”池羽嗤笑了几声,那笑意不达眼底。
倏地池羽一手附在了裴时渊的额头上,戏谑的嘲笑道,“裴大人你也没发烧啊,怎么说出来的话像烧糊涂了一样。白日里竟顾着异想天开了。”
突然重重“啪~啪~”两声,裴时渊重重的扇了自己两巴掌。
而后一只手又突然用力握拳向池羽身后的树枝上砸去,直接在树上砸出了一个血印子。
池羽一脸惊恐的激动的吼道,“裴时渊,你做什么,你疯了吗?”
裴时渊却像不知道痛似的,有些癫狂的笑着对池羽说,“羽儿,我打了你一巴掌所以我用巴掌惩罚自己,还有这只手,当日它打了你所以我也不让它好过。”
说着把那只血肉模糊流着血的手炫耀似的举在池羽面前。
池羽心里骂着‘癫公裴时渊’嘴里骂着“疯子,疯子~”,还不忘拿出手帕双手颤抖着给裴时渊包扎那只受伤的手。
裴时渊乖乖的由着池羽给自己包扎伤口,他此刻感觉不到痛,他甚至脸上还挂着笑,感觉些许幸福。
他想他的羽儿还是在乎他的……
如果池羽知道裴时渊此刻的内心活动,怎么也得爆粗口骂他一句‘死恋爱脑’
池羽在给裴时渊包扎手背上的伤口用手帕缠绕时,发现裴时渊这只手的手心有一道划痕。
她记得她在裴府的时候他的这只手修长白净什么都没有,这道划痕又是什么时候有的呢?
只不过虽然她心中疑问归疑问,她不会开口去问。
毕竟裴时渊的事已经和自己无关了。
池羽用手帕给裴时渊包扎好了伤口便对他说道,“你这手背伤得不轻,等回府以后叫府医给你重新上药包扎,免得发炎了。”
“那你会和我一同回府吗?”裴时渊见池羽不仅给他包扎伤口还关心他伤口会恶化便以为池羽是原谅自己了。
“裴时渊,我那日说过了。我们两清,再见只是陌路。什么叫陌路知道吗?就是你我再无瓜葛,懂?”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关心我?”裴时渊还想求证什么。
“首先我刚刚的行为不叫关心,最多是叫发善心。其次就算受伤的不是你是其他人我也会这么做。”池羽有些无力的解释道。
她实在不想再和裴时渊再继续纠缠下去了,不然她怕自己心里好不容易竖起的那道高墙又要倒塌了。
“其他人?你口中的其他人是只那个叫温泽玉的琴师吗?哦,不对如果刚刚受伤的人是他恐怕你此刻必定不会如此镇定,说不定早已心疼他心疼得掉眼泪了……”裴时渊阴阳怪气的质问道。
池羽看到裴时渊简直是如同紫薇附体般无理取闹,顿时感觉心累和无语的不要不要的。
“裴时渊,你脑袋要是进水了就先把里面的水倒出来再说话。好端端的你扯到人温泽玉身上干嘛?我家琴师他招你惹你了?”
“我家?也是你们都直接雪景中紧紧相拥了他可不就是你家的了吗?”裴时渊继续使出他的阴阳功。
池羽听了片刻的愣了下神,然后才想起那天从公主府回来的事。
只不过这事裴时渊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他也在自己身边暗处安插了暗卫?
“你怎么知道?你派人监督我?”池羽有些怀疑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当然是因为我亲眼所见!那夜你们在雪景中相拥互诉衷肠的时候我就在一个你们看不到的角落里停着的马车上看着。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下马车便迫不及待奔向他然后与他抱在一起。”裴时渊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得不说,裴时渊这人脑袋多少有点大坑,他是懂自行脑补的。
什么一下马车就迫不及待的奔向温泽玉,与他相拥互诉衷肠……这压根就没有的事好吧!
最多就是一个安慰的抱抱而已,而且池羽心里只把温泽玉当弟弟,她也和温泽玉明确的说过只把他当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