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漓放下茶盏,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本宫知道了,白芷,赏他。”
白芷上前一步,又掏出一袋碎金子放在魏明白面前。
魏明白并未伸手去接,反倒再次跪了下去。
“殿下,奴才所举并非为了金财。”
楚云漓眼皮轻抬,暼他一眼,道:“那你今后就为本宫做事吧,这宫里有何风吹草动,皆要向本宫禀报。
本宫所言,你可明白?”
魏明白喜形于色:“奴才明白,奴才一定牢牢盯着那雅翠轩。”
而后微微抬眸,略带怯意道:“还有养心殿。”
楚云漓用眼神示意白芷,白芷随即将那袋金子放在他面前。
楚云漓又道:“已是本宫的人,本宫定不会亏待于你,你那小姘头明日便可出慎刑司。
日后就留在本宫这里吧,如何?”
魏明白赶忙又连连磕了几个头:“奴才多谢主子,今后奴才这条命便是主子的。”
“下去吧。”
待魏明白离开之后,沉香满心好奇地问道:“主子,您怎知道他有个姘头?”
楚云漓微微一笑:“赵嬷嬷有个老姐妹,不是还在萧贵妃宫中侍奉吗?”
白芷不禁惊呼:“容嬷嬷?她可是这宫中最为厉害的掌事姑姑了……”
沉香又问:“那他那小姘头犯了何罪呢,怎会去了慎刑司?”
楚云漓站起身来,边走边说:““在御前犯了错,被吴公公责罚送去的。
你二人就留在宫里吧,一提起这些闲言碎语便来了兴致,问个不停。
不然本宫将你二人送去容嬷嬷那儿?让你们好好问问,听个详尽。”
二人齐声惊呼:“主子饶命。”
楚云漓头也不回地翻了个白眼,道:“那还不快走,本宫得赶回去与沈知商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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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漓刚走进沧澜阁,便见沈知仰着脑袋,半倚半躺在软榻上,嘴巴微微张开,正呼呼大睡呢。
楚云漓站在外厅脱下披风,轻手轻脚地上了软榻,慢慢爬了过去,与他面对面的坐着。
楚云漓:这才几时,就昏昏大睡起来。
她见沈知还是没醒,便想着要去捏他脸玩,她扭扭腰又靠近他些。
可还没等这小手捏上呢,沈知猛地睁开眼,急着将她圈进怀里。
“吧唧”一声,狠狠亲了她一口。
楚云漓轻轻捶着他的胸口,娇嗔道:“你这坏小狗,存心戏弄本宫。”
沈知轻轻抚摸着她的纤腰,笑着问道:“好乖乖,早就散朝了,你怎才回来?”
楚云漓反问他:“你怎回事?回来这般早,都察院不都是你的人吗?
“你可给他们立下规矩了?此乃京都,而非那汴州,绝不可懒散无礼,免得让人起疑。”
沈知本还乐呵呵的脸上,立马变得丧气起来:“你那大师姐破格入了都察院,还是我大楚首位女官。
这唐副御史真可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那些兄弟们怕她怕得要命。
哪里还用得着我给他们立规矩?她早就亲自出手整治了。
她见我与司徒南整日在一起厮混,在都察院晃来晃去。
恨不得将我二人也一并收拾了,我惹不起她,我还躲不起吗?”
楚云漓伏在他身前,“咯咯”地笑个不停,而后用那小手轻轻捧起他的脸。
嘟起那小粉唇,可爱兮兮地看着他:“委屈死本宫的小驸马了,我补偿你好不好?”
沈知那原本还黯淡着的黑眸,瞬间瞪得又大又亮,急着问道:
“那乖乖要怎么补偿?”
楚云漓朝他抛去一个媚眼,把手放回自己那件鹅黄色的锦缎棉袄上。
一双媚眼依旧望着他,徐徐解开几颗底扣,牵过他的大手……
沈知狠狠咽了下口水,手上也暗暗加力,把她搂抱得更紧了。
“漓儿……”
楚云漓乖巧地伏在他身前,微眯起那双媚眼,咬唇看向他,声音娇软无力:“驸马可是喜欢?”
沈知哪里受得住她的丝毫勾引,忙不迭地点头:“喜欢,喜欢极了。”
楚云漓将脸又躲进他怀里,小声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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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那魏明白告知本宫,陛下要再度选妃,咱们得想个法子送个人进去。”
沈知喘着气,闭着眼回道:“你是想让她去?”
楚云漓将手挪到沈知脸上,轻轻摩挲:“你这臭小狗,本宫想什么你都知道。”
沈知坏笑道:“那乖乖现在想什么呢?”
楚云漓那小脸红红的,她扭扭腰坐起身来,与他撒娇道:“补偿够了吧?本宫跟你说正经的呢。”
沈知意犹未尽地给她系上衣扣,又将人横抱在腿上,亲来亲去的。
楚云漓用手将他的脸推到一旁,娇声道:“怎的又不听话?给本宫倒杯茶,渴了。”
沈知将茶盏递到她唇边,喂着她喝了下去。
楚云漓又轻拽着他的衣领,撒娇道:“还要喝…还要吃桂花糕。”
“好,我喂乖乖吃。”
沈知宠溺地笑笑,又将人抱到炕桌前,从身后环住她的纤腰,一点点的投喂进她嘴里。
沈知:“夜里可是要去趟暖香阁?”
楚云漓边吃边回他:“嗯,怎说也得问问她愿不愿意,清白确已不在了吗?”
沈知挠挠头:“我也不知啊,可就算清白还在,她那张脸如何蒙混过关。”
楚云漓向后倚靠,躺回沈知怀里,轻轻抚摸上他的胸膛:“让你二师兄给她换张脸,就算要选妃入宫,最早也要在明年开春之际”
沈知若有所思道:“可一年之期尚还未满,二师兄难以脱身,若要给她开刀换脸,怎说也得耗时一月之久。
漓儿可是要我前去幽州?”
楚云漓又摸摸他的脸:“倒也不是非要如此,新年之前,本宫可向父皇提议,允你回京过年。”
“可若是他不允呢?毕竟他不想让你我再次复婚。”
楚允漓轻叹一口气:“还不知那凉长乐愿不愿入宫呢,眼下莫要想那么多了。
你二师兄与乘风在幽州可好?二人走了将近两月了,可有书信送来?”
“嗯,不久前来过书信,一切皆好,幽州那地方民风淳朴,也没什么大案冤案。”
楚云漓又嘟着嘴,扭头一哼:“他二人想必过得也挺好吧?
楚乘风估计都乐不思蜀了!
这么久了,连一封信都未曾给本宫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