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的帕子香得要死,和他老婆一样香。
冲了澡,他站在新换的镜子前擦着头发,眸子突然瞟到一旁盆子里刚被苏沐卿换下来的衣服。
他顿了顿,指尖轻颤。
柔顺的泡沫裹住他的大掌,缓缓顺着指尖勾住的小衣朝下滑去。
裴煜眸色黝暗,搓洗得格外认真。
等晾晒好,他才拉好阳台门,转身出了浴室。
苏沐卿躺在床上,手里卷着被单发呆。
裴煜见着她这副样子,眸子里又闪过些可耻的欲色。
占有欲上来,他掀开被子,探身将人捞进了怀里。
苏沐卿惊了一瞬,轻微的挣扎在他的大掌盖在肚子上时缓缓停下。
她不会痛经,但每次裴煜都会用他温热的大掌给她揉揉。
那样,隐隐约约的胀感都会跟着消失。
她很舒服,所以没有特别抗拒。
“这周家庭聚会,必须得去了。”裴煜脑袋抵在她肩头,柔声道着。
“…嗯。”苏沐卿顿了片刻,尽管再不情愿,这种时候也得妥协。
“肚子有没有不舒服?”裴煜继续问着,热气源源不断地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痒得她缩了缩脖子,睫毛轻颤,“没有。”
“没有就乖乖睡觉,我只搂着,不碰你。”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挣扎,裴煜搂紧了她的腰,隐忍着心头的躁动柔声道着。
“…好。”苏沐卿微僵了下,这才停了动作,乖乖待在他怀里。
+++
隔天江池来了一趟。
裴煜还搂着自家老婆温存,被敲门声打断,他眉眼间尽是烦躁。
“嗯…?”苏沐卿被惊醒,她呆愣地对上裴煜黝黑的眸子,疑惑了一瞬。
裴煜给她塞耳塞的动作一顿,看着她这副样子,指尖捏瘪耳塞,眸底的暗色疯狂滚动,几乎下意识地将她的脑袋按了回去,“还早,睡吧。”
“…噢。”
“嗯?”眼睛再次闭上的那一刻苏沐卿忽地清醒了,她挣扎着爬起来,澄澈的眸子扫了眼周围。
喉咙有些干,发出的声音略微低哑,“是有人来了吗?”
“不重要的人,卿卿继续睡吧。”裴煜看着她,心头有些发痒。
苏沐卿半趴在床头,听言打了个哈欠,“好。”
裴煜揉了揉她的发顶,俯身狠狠嘬了口她的红唇,“乖,再睡会儿,我们中午饭吃了就回老宅。”
去了老宅就没法睡午觉了。
像裴家这种的大家族,旁支都能延伸到几百上千个,想要攀附的人自然只多不少。
让老婆在老宅睡觉,那无异于把小白兔放狼窝里,哪怕小白兔已经被狼王标记过了,依旧免不了会有些吃熊心豹子胆的家伙凑上来。
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苏沐卿睫毛轻颤,忽地就有些紧张了。
老宅家庭聚会半年一次,她去过两次,裴煜都是让她待在奶奶身边的。
她有些愁,这次过去奶奶肯定会问她上周那事,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向奶奶解释她为什么没得手。
裴煜下了楼,见来人是谁,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江池偏头,知道他不欢迎,所以也没打算多待。
“我来给你送抑制剂。”他把放在脚边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给裴煜展示,“研究所新出的,药效比上次那个好两倍。”
裴煜愣了两秒,伸手取过一管药剂,打量了下瓶子上的说明,忽地冷笑一声,“怎么?想让我做试验品?”
江池顿了下,伸手抚眉掩饰面上的不自在,“我店里,只有你用得上这个。”
“呵。”裴煜轻嗤,把药剂扔回去,“我现在是有老婆的人,有风险的事不做。”
江池沉默,半晌才把药剂码回去,合上盖子后把药箱又放回了脚边。
他转头看了眼二楼紧闭的主卧,轻捻指腹,“昨晚怎么样?”
一周一次,选在周五。
这也是他给裴煜提的建议。
苏沐卿毕竟做过心脏手术,这种事做多了伤身,特别是遇上裴煜这种欲望强的疯子。
听他说这个,裴煜眉眼微展,应该…算是有效的。
虽然还是没做到底,但老婆好歹主动了一回。
“提议不错。”他平静地道了一句,神清气爽得像是昨晚酣畅淋漓地运动了一晚。
江池眉心微动,看他这样,应该是没出什么大事。
不过,他总觉得怪怪的。
裴煜做得这么绝,几乎像是将人当作提线木偶,牢牢掌握在手心里了。
而且这种囚禁程度,饶是个正常人都应该已经奋起反抗了,苏沐卿怎么会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不让出门,不让见外人,这不是疯批变态是什么,她会一点儿感觉不到?
遇上变态,正常人的反应都应该是逃才对。
而且,裴煜都已经结婚快两年了,出谋划策的虽然是他,但他到如今都没有和苏沐卿见过一面。
裴煜这样,倒像极了在提防他。
提防什么?还不是因为他知道得太多。
裴煜的心眼子,他就算拿个心理学专家的称号也斗不过。
“你可以走了。”裴煜对他的不耐烦已经全然表现在脸上了。
江池刚走没多久,苏沐卿就洗漱好下楼了。
刚才裴煜出门后她就因为要回老宅的事一直惴惴不安,睡不着,干脆就洗洗出门了。
她刻意放轻了脚步,想要直接越过沙发上的裴煜进厨房去喝水。
但裴煜多精明,对她了如指掌到已经能靠感觉感知到她了。
在她踏下最后一阶台阶后就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怎么不穿鞋?”裴煜蹙了蹙眉,丝毫不避讳地握住她娇嫩的脚,冰得让他脸色一黑。
苏沐卿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就屏住了呼吸,这会儿听见他问,也是憋红了脸也没发出声来。
地上有地毯,而且穿鞋走路声音有些大。
被放在沙发上,她还有些凌乱,不知道裴煜是怎么发觉到她的。
“喝点水,我去拿鞋。”裴煜把刚倒的水递给她,抬脚朝楼上走去。
苏沐卿捧着温热的水,脸红扑扑的,半晌才收回视线,光滑的小腿晃悠了两下,不料将旁边的银箱子给踢倒了。
她微愣,脚踩上地毯,刚要俯身去捡就被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