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谢宁来到kin姐办公室,一脸认错的态度。
豪门女友没了是一码事,可skb新闻部主播一职,是他挤破脑袋才争取到的高薪工作!
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kin姐,今天的事情全是我的错,请您从轻发落,给我机会。”
kin姐看到面前这个海归派也是头疼,这第一天刚把自己是新主播的事儿播出去,一转眼就摊上大事儿。
她抬眼瞅了谢宁一眼,语气冷冽,“今天你第一天来上班,担任黄金时段的新闻播报,这本身就是一种绝对冒险的决定!”
“那,近期我还能上播吗?”
“恕我直言,我对你的潜力一无所知。”作为skb的资深主播,kin姐直言不讳说道。
“按照我小组成员的晋升规则,不管你是新人还是老人,都得给我从记者做起。明天开始,老老实实去做记者,财经或者社会新闻,你可以根据自己所擅长的去做。”
第一天上班,闹出这种洋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会成为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
谢宁知道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已经没脸见人。
把自己关在洗手间,坐在马桶盖上,双手抱膝,心中怒海滔天!
他不敢看新闻部工作群密密麻麻跳出来的新消息。
更不敢看社交媒体网友们的炸裂评论!
过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给慕雪薇发了几条信息:
“为什么对我这么残酷?为什么?!”
“在你心里,我们四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抵不过一个富三代求婚?”
“梁司寻是不可能真正爱上你的!”
早已预料到前任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慕雪薇也是独自呆在自己的卧室,双眼紧盯着手机。
看到谢宁终于发消息过来,她决定从此和前任划清界限。
慕雪薇咬了咬唇,回的很是绝情寡义:“你还不明白么?你跟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以后你不要再联系我了,免得我未婚夫误会。”
“至于梁司寻会不会爱我,这是我的家事。”
看到同居四年的前女友回复的两条消息,谢宁心中寒冷,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
“啊!”他恼羞成怒的一把将手机砸到门上。
随后冲出男厕,抓起包驱车去酒吧买醉。
这个世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网络上早已是热议翻天,skb电视台新主播第一次上播,典型的港岛精英做派。
但在接下来的播报中,念到港岛首富太子爷婚讯,从热情洋溢,到怀疑看错,震惊失语……新主播仅用10秒,就完成了一系列表情的转换,一顿饭的工夫火遍网络。
对于网络上和同学q群里面刷屏的热议,岑之龄随意刷了一会便把手机放在一旁。
静谧的卧房,暖黄的灯下,岑之龄穿着一件丝质吊带裙,十分慵懒地靠在床头,翻阅一本全英文最新期刊。
隔壁浴室,传来男人洗澡时高亢愉悦的歌声。
专注的目光落在期刊上面,慕雪薇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一直不停的铃声怪烦的,岑之龄按下接听键,语气淡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电话接通,传来慕雪薇没头没脑的声音:“岑之龄你什么态度?听着!我现在好心好意给你和谢宁创造复合的机会,用不着感谢我,去找他吧。”
慕雪薇给自己立起了“好人”人设。
岑之龄深吸一口气,这女人还真是喜欢当搅屎棍!
“你和你男人们那些情爱纠葛,跟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岑之龄嘴上嘲讽了一句,打算挂电话,“有这些时间,不如去网上刷一下你男人的新闻。”
慕雪薇不知哪来的羞恼,“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难道你岑之龄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
“哈?”岑之龄有点没反应过来。
“谢宁第一天上班,就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还遭到无数网友嘲讽,你这个前任还不赶快去拯救他?!他在兰桂坊酒吧喝醉了,酒吧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你应该清楚,我是首富家的少奶奶!所以,你自己去接吧。”
岑之龄一边听着,思绪飘荡两秒,“关我屁事。”
慕雪薇打电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语气含着尖酸刻薄:“毕竟你和谢宁一样,只是社会底层,要是狗仔拍到你们两个在一起,也没人感兴趣。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毕竟是港岛首富家少奶奶,明白了吧。”
说完这番话,慕雪薇就挂了电话。
不到半分钟,兰桂坊‘cc酒吧’打来电话,“岑小姐!你是谢宁先生家属吧?我这里是兰桂坊‘cc酒吧’,谢先生醉得很厉害,麻烦你快点过来把谢先生接走…”
“我不是……”
岑之龄话还没说完,酒吧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回拨过去,酒吧电话一直处于占线。
岑之龄十分无语,前任是死是活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是岑之龄没有谢家夫妻的电话号码,靠着床头,还挺好奇被全世界抛弃的前任哥这会儿醉成了啥样!
她掀开薄被走下床,换好衣服正要出门,就听到浴室的房门忽然打开。
男人浑身湿漉漉,还带着一股湿热的气流钻进卧室。
“咦?宝贝你大半夜要去哪?”梁以霆健硕腰间仅仅围着一条雪白浴巾,将手里的毛巾一扔,走过去,“是不是晚饭没吃饱,出去觅食?”
“不是!不关你的事,我去去就回。”
梁以霆还没回过神,女人的背影已然消失在玄关。
她是不是还不晓得自己顶着一张绝美无暇的脸,深更半夜出现在大街上,对于那些夜游神来说无异于犯罪!
还有,家里明明有男人,自己独自外出,倒真是有恃无恐啊!
岑之龄打了个出租车,很快出现在拥有迷宫般狭窄街道的繁华街区——兰桂坊,走进‘cc酒吧’,豪华dj阵容营造出一种既令人陶醉又令人兴奋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音乐和欢笑声。
灯红酒绿的酒吧内,不少男人注意到一位披着海藻般长发的靓女深夜独自进来酒吧。
昏暗的卡座,口哨声四起。
紧接着,一处满座的卡座,站起一个扎着闪亮耳钉的黄毛,黄毛端着酒杯走向岑之龄,“嗨,靓女!陪哥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