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后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子慕和少商，转头就和宣皇后道：“阿姊你们看，咱们这两个丫头开始心疼朗婿了。”
    “没有，我们是担心父皇。”
    子慕和少商异口同声的回答，她们真不是担心文子瑞和霍不疑。
    “子慕和子衿也及笄了可以成婚了，之前出征在外没来得及办及笄礼，这次要好好补上。”
    宣皇后看着想起子慕第一次被越恒妹妹抱进皇宫小住的时候才刚过周岁，那时候她和越恒妹妹为了避免尴尬也是为了体谅彼此。
    只要对方在的场合另一个人就会避免出场惹人非议，眨眼的功夫那个缓和宫中皇子皇女以及自己和越恒妹妹关系的小团子已经长大可以嫁人了。
    少商也在这九年里出落的亭婷玉立，养的好再也不能和当初那个瘦弱单薄的小女娘联系在一起。
    “崔阿姊和何将军几日后也会带大军凯旋，就等你们阿父阿母回来了，给你们在宫里补办及笄礼。大操大办让全都城的文臣武将都看看，咱们的两位公主有多优秀。”
    “我们担心的是父皇，才不是别人。”
    子慕和少商异口同声的话让宣皇后和越皇后同时笑弯了眼睛。
    “要说还是崔家阿姊夫妇有福气，看看咱们家子慕和子衿出落的真好。”
    越皇后一顿感慨，自己的三公主就喜欢那些华丽丁零当啷的首饰，原本挺好看的一张脸被那首饰衬得不伦不类。
    “阿恒妹妹说的不错，予的五公主可没子慕和子衿好看。”
    ……
    第二天上午子慕和子衿回家等着父兄凯旋，这次父兄回来去过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在都城常住。
    她们姊妹二人也要何府为了迎接父兄凯旋，重新将父兄的院子重新收拾一遍。
    虽然何府一直有管家，但她们不放心就怕管家漏了什么没准备好。
    姊妹二人早上回的何府还没一个时辰门房就跑到子慕和少商面前道：“两位女公子，程夫人带着程三娘子上门拜访。”
    “程三娘子？”子慕已经很久没有关注程姎了，突然听到程夫人带着程姎上门拜访一时还没放心过来。
    “你让管家带程夫人和程三娘子去沉香榭吧，路上慢些不要失礼我和阿姊前后就到。”
    “子衿？”门房离开后子慕就有些担心，就怕少商看到萧元漪和程姎不似母女胜似母女相处打击到。
    “阿姊不是早就告诉我了？只要我回了都城就躲不开程夫人，与其一直被程夫人惦记着倒不如一次把话说开以后各自安好。”
    少商早就想开了，她需要的父母疼爱和对父母所有的幻想何勇夫妇都给她了，兄友妹恭兄长疼爱何家五个兄长也给她了，更别说疼她保护她的子慕了。
    有子慕在前程姎那种吃着她的用着她的，在她快被程姎阿母饿死时送很难嚼得动的饼子的恩情算不得什么。
    再说就算程姎自小大多数时间都在葛家可她在程家的时间也不算少，少商经常被葛氏惩罚饿肚子程姎也只给她送过两次而已，被葛氏发现后就再也没送过。
    “也好，希望程夫人真能想通吧。”子慕可不认为萧元漪能轻易放弃，说不定这次上门还是兴师问罪呢。
    ——————沉香榭——————
    子慕和少商从内门进去后就坐在上首两个位置。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手都没开口说话，当初在边关萧元漪对二人向来礼数周全。
    今日就那么直白的坐着是真把自己当长辈了，恐怕她还在等少商给她行礼呢。
    “程夫人边关一别也近一年没见了，程夫人今日上门可是有事？还记得当日在边关程夫人同我们姊妹有同袍之谊，那时程夫人几次教导程家三子战场之上虽算同袍但礼不可废……”
    子慕可不惯着萧元漪在何家摆谱，她在葛氏第一次将过去七年用过东西送给少商后就给葛家传信，以后不必再送全给程姎就是了，葛家不该多问为了抱住葛家老小自然听子慕的。
    “臣妇见过晋阳公主，溧阳公主。”
    “臣女见过晋阳公主，溧阳公主。”
    “程夫人快做都是同袍何须多礼？”
    子慕笑眯眯的受了礼，然后看向想随着萧元漪坐下的程姎道：“不知程三娘子的阿父在朝中是何职位？我和子衿在边关呆了两年半前日刚回，还未曾见过朝中新进官员。”
    “臣……民女程姎见过晋阳公主，溧阳公主，两位公主安好。”
    程姎低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这个时候她真的嫉妒少商这个堂妹，不知道为什么堂妹的运气能这么好。
    半个月前葛家舅母特意将她送来都城说她大了该成婚了，若是她一直在葛家嫁的只能是和葛家家世相当的商户或是嫁给小官做小妇。
    若是回都城说不定能奔个更好的前程，无论未来夫君是小官还是落户，她都能靠着大伯父的曲陵侯的爵位和大伯母极为在乎自己名声的弱点，都能嫁个差不多的人家做个正房女君。
    自从她无意中听到溧阳公主就是堂妹程少商的时候她就不再将小官和军户放在眼里。
    程姎认为就算她不能和堂妹一样嫁的好，但她是公主堂姊嫁给能上朝堂的文官武将也是可以的。
    但她没想到上首两位的气势比大伯母还强，比大伯母的肃杀之气还多了许多一般门户养不出的贵气让她根本不敢和少商对视。
    “程三娘子坐不要太过拘谨，我听闻你是程家二房的女娘，记得当初父皇说过程家二房主君先平内再读书比较好。方才听程三娘子自称臣女我还以为程三娘子的阿父已经入朝为官，正想着恭喜程三娘子不会被母亲拖累难在都城结亲呢。”
    “公主殿下慎言。”萧元漪在子慕说那番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少商，试图想从少商身上看出些什么。
    可惜了少商被宣皇后和越皇后教导的极好再加上一直跟在子慕身边多次出征，早已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萧元漪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自己开口打断子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