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鸽和阮林芝聊了挺久,阮林芝听着很心动,最后答应了去试一下,如果她做不来,她再去南边。
“林芝姐,你这么聪明,没有你做不来的,到时候我嫂子会带着你们一起做,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处理,都是摸索阶段,谁都不是专业的,但是学习能让我们成长。”
理确实是这个理,阮林芝想着如果真的能在镇上做,也没必要去南边。
实在是太远了。
得知阮青鸽还要去找阮春香,阮林芝就锁上门和她一起去。
路上,两人关系亲昵不少:“鸽子,红霞嫂在南边应该做得不错吧,我见她回来人都精神不少,而且穿着明显比咱们这地方的时髦。”
阮青鸽微笑:“确实,我见我嫂子人都自信不少。”
以前在村里干着农活,累死累活一年也攒不下几个钱。
农村的妇女干的活那可是和男人一样的,只不过干多干少的问题。
田里的活就没有轻松的。
詹红霞出去一趟增长了见识不说,底气也足了不少。
阮林芝叹了口气:“我想去南边打工,是因为我爸妈催我嫁人,我不想结婚,就想出去打工,能逃一年是一年。”
她今年已经满二十岁,农村的姑娘到了这个年纪确实开始相亲了。
但是阮林芝不甘心,她好歹上了个初中,想着出去拼一下。
像徐春燕,听说在南边已经是个小领导。
她很羡慕的。
阮青鸽:“九伯和伯娘托人给你找了什么样的男同志?”
阮林芝撇了撇嘴:“老实巴交,在家务农,家里还有好几个兄弟。”
他们这个年代家里兄弟姐妹都多,阮青鸽是个例。
“要是还不想结婚,你就顶住九伯他们的压力,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慎重是对的。”
一路说着就到了阮春香家,她和她妈妈正在搓麻绳,打算打草鞋。
小时候隔壁的奶奶每年都会搓麻绳,打草鞋,大人们也是穿这个的多
阮青鸽脸上挂着适宜的笑:“婶儿,春香,你们在家呢?”
春香妈站起来招呼:“是鸽子和林芝啊,快进屋做,外头冷。”
阮青鸽和阮林芝进屋,阮青鸽把礼物放在堂屋的四角桌上,“婶儿,给你们带点我自己做的米花糖,吃着玩儿。”
春香妈:“过来玩就行,不用带东西的。”
阮青鸽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家里的东西置办起来也不划算,一年回来那么一两次。
“鸽子姐,林芝姐,喝水。”
阮春香给两个姐姐倒了开水,放了一把白糖,阮青鸽喝了一口,齁甜。
真是,好深的情谊。
阮青鸽坐下后,看着春香妈手里的草鞋,她小时候学过,不过这么多年她都快忘记了。
拿着也试着编了一下,慢慢找到了儿时的记忆。
阮春香以前就知道阮青鸽手巧:“你都很久没做这个了吧,还能做得这么好。”
阮林芝附和:“确实,鸽子向来出色。”
她们年纪差不多,初中的时候林芝高一届,阮春香和阮青鸽同一届,三个人就走得比较近。
阮青鸽放下手里的草鞋,“你们的手也很巧,就别总夸我了。”
三个女孩子聊了不少以前的事,春香妈觉得时间过得真快,想到这阵子听到的话,春香妈开口问:“鸽子,你那厂子,听说是要做服装?”
阮青鸽等着她问,“对,我问了村里的几个嫂子和婶子,她们都答应初六去试工,婶子,你要去不?”
春香妈连连摆手:“我不行,我眼睛都不咋好使了,你问问春香愿不愿意吧。”
阮青鸽看向阮春香,语气真诚:“我想邀请你去厂里做事,春香,你要不考虑一下看看?”
和阮林芝一样,阮春香很好奇服装厂都有哪些工,“厂里一般都是做哪些事?”
阮青鸽把和阮林芝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厂里需要很多岗位,工人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
听着阮青鸽的解释,阮春香有些惊讶,因为她理解的是阮青鸽想要培养骨干的意思。
可是,她和林芝还这么年轻,再怎么都应该找年纪大一些,有经验的。
转念一想,他们村也只有詹红霞去了南边的工厂打工。
聪明的阮春香一想就明白了,詹红霞去南边的事说不定还是阮青鸽给的建议。
詹红霞肯定是学了不少知识回来的,还有那个徐春燕,说是厂里说一不二的一把手。
有这两个人帮阮青鸽带工人,看厂子,说不定还真的让阮青鸽把厂开起来了。
前途,肯定是有的,
只不过几分钟时间,阮春香就想到了很多。
没有怎么犹豫,阮春香现场就答应了阮青鸽:“那我初六去试工,我会好好学的。”
不用去很远的地方做事就有事做,还有钱赚,阮春香觉得是捡了个便宜。
说不定一个月能攒不少钱,只要这服装厂做起来,阮青鸽不会少她们的好处。
因为她熟悉阮青鸽,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而且她选择在镇上开这个厂,可能有更大的想法,或许是想要造福村里也不一定。
她的思想境界不是她们能够揣摩的。
阮青鸽见她干脆,也很开心:“谢谢。”
这是对她的信任。
搞定了阮林芝和阮春香后,阮青鸽脚步轻快的回家,和她们约了明天一起喝茶聊天,她回去准备点吃的。
到家后没多久,霍北亭拎着两只野兔到了。
“北亭哥,你回家还去打猎了?”
霍北亭:“我去山上给我爸爸扫墓,看到了俩,正好逮了,烤兔肉吃。”
“也行,我还留了一半鸡肉,说是晚上做红烧鸡块,既然有兔肉了,那鸡肉就留着明儿吃。”
霍北亭去处理兔肉,阮青鸽去配佐料。
两人忙着各自的,阮青鸽把炭火生了起来,找了几根铁线,做了个简易的烧烤架。
兔子烤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天已经黑了。
阮青鸽炒了个菜薹,兔肉切碎,吃了一大碗。
红菜苔和白菜苔各有各的味道。
霍北亭饭量大,阮青鸽边吃边问他回家的情况。
“他们在村里到处说我的闲话,还说你的坏话,我回去暗地里敲打了他们一下,以后不会再有这些流言传出来。”
阮青鸽倒是不怕这些,她活了两世的人了,早就不在意寻常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