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熙虞放下书,温声问道。
“福晋莫不是怀孕怀傻了,这就是爷下职的时辰。”
说完,胤禛大跨步朝着软榻走去,环过小福晋的腰身,将人圈在怀里,宽大厚实的手掌十分自然地覆在她的肚子上。
熙虞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已然全部变黑。
“是窈窈看书看入迷了,竟忘了时辰。”
她傻乎乎的笑着,十分自然地将身体朝他怀里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胤禛略勾起唇角,声音缱绻缠绵,“爷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不乖?”
熙虞愣了一瞬,似是在反应这个他是谁。
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蹭着胤禛的脖颈,羞赧回答,“他还小呢,怎么可能会不乖。”
夫妻俩就这么闲聊着,直到就寝的时辰。
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熙虞莫名其妙的就想起白日里那个行迹可疑的嬷嬷。
说她不谨慎,她只敢摆贡品,不敢焚烧纸钱。
但若是说她谨慎,她又是白天来的,并非是在人更少的晚上来。
看模样,年纪也并不大,三四十岁的样子,但腿确实瘸着的。
若不是哪个主子身边的人,宫里怎么会用腿部有残疾的宫人?
也不知是瘸了许久,还是刚瘸的。
一时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想着。
胤禛蹙眉,把手臂伸到她的腰肢下面,将人一把捞过来圈在怀里。
“别乱动,早些休息。”嗓音有些嘶哑。
熙虞的头恰好贴在他胸口处,能够感受到那处的跳动,和说话时胸腔的共鸣。
她身体不再动了,但意识活跃,毛茸茸的脑袋无意识地在他下巴处轻蹭着,手指不断缠绕玩弄着男人的辫子。
胤禛被她蹭的心尖儿发痒,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了滚,将人又搂紧几分。
他单手控在小福晋的脑后,低下头擢取住她的呼吸,含住粉嫩的唇瓣,轻轻吻着。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从腰肢逐渐朝上移动……
“嗯……”
熙虞不由自主地嘤咛一声,柔软白嫩的手指下意识攥紧男人的衣襟。
双方的呼吸彼此交缠着,比起从前愈发默契。
身体被对方掌控住,她的眼神逐渐迷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顺从的回应着,娇声喘息。
胤禛心头滚烫,热意逐渐窜到四肢百骸。
他拉开一点距离,带着略重的喘息声,视线落在对方润泽红肿的唇瓣上。
看到小福晋这副失神的模样,眼中带着灼灼热意,修长的手指向下辗转,留连到她的小腹时,猛然顿住。
他俯首轻轻贴着熙虞的额头,鼻尖轻蹭着她的脸颊,闭眼平息。
片刻后,抽身离开,从小门进入暖阁。
隔壁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熙虞捂着脸将头埋进被子里。
什么嘛~将人家弄得不上不下的,他忽然抽身去洗澡。
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握紧拳头轻轻捶打在床铺上,脚趾蜷缩在一起,无声地忍耐着身体的悸动。
自从有了身孕,身体似乎比从前更敏感了。
黑暗中,她的肚子处传来淡淡的白色光晕其中还透着些许浅绿,丝丝缕缕渗透在其中。
【那是我的灵力!】
栖喜似有察觉,于黑暗之中睁开蛇眼,瞳孔竖立起来。
然而熙虞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回应他。
他委屈地蜷成一团,原来失去的灵力都护在那个小崽子的四周,简直岂有此理。
胤禛去得有点久,回来时便发现熙虞已经睡着了。
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被她尽数踢到脚下,小福晋抱着枕头缩成一团,睡颜恬静。
他倾身扯着被子的一角向上拽。
许是因为睡姿的原因,丝质的寝衣向上滑去,露出纤细白嫩的腰肢。
随着视线慢慢往下移动,那美丽而圆润的曲线,更是勾着他的火气向上窜。
胤禛的眸光愈发幽深,身上的水汽还未散去,便又去了隔壁……
水声久久不曾停歇。
翌日一早——
熙虞迷迷糊糊间听到了稚气的哭声,时不时轻声抽泣着。
是谁在哭?
大早上被扰了好梦,她轻轻蹙起眉头,睁开朦胧的双眼。
她伸出手指轻揉着惺忪的睡眼,意识渐渐回笼,但耳边的哭声并没有消失。
‘栖喜?是你在哭吗?’
她小声问道。
【呜呜呜~是~】
这哭声鼻音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蛇也会流鼻涕呢。
熙虞慢吞吞下床,从抽屉里拿出昨日的首饰盒,又回到床上。
她打开首饰盒的盖子,将它放在床上。
‘你哭什么?’
她轻声问道,然后斜靠在被子上打了个呵欠。
看看外面的天色,应当才早上七点多,时间还早呢。
【我灵力都没了,能不哭吗?】
一打开盖子,栖喜便哼哧哼哧的从盒子里爬出来,一点一点挪蹭到熙虞的肚子上,隔着丝质寝衣将身体紧贴在那处。
‘你这是做什么?占我便宜啊?’
熙虞语气带着调侃之意,用两根手指将浅绿色的小蛇拎起来,放到眼前仔细观察着他的眼睛。
虽然是真切在哭,但确实没有眼泪。
【明明是你占我便宜,哦不,是你儿子占我便宜,如今你还将我拎起来欺负我。】
这般说着,他又张大了嘴巴嚎啕大哭起来,【你们全家都欺负我,呜呜——】
他这话说得乱糟糟的,让人听不懂。
好半晌后,熙虞才弄清楚小蛇精要表达什么。
竟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夺走了小蛇精的灵力,用来护着自己。
也不知道是夸他聪明,还是说他是强盗。
熙虞将栖喜放在手心里,伸出食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蛇头,带着几分安抚之意。
‘我当真是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可如今我这副身体怀着孕,也不能贸然分出灵力给你,你可知道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