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哪天霍晚晴她又东山再起,等她报复回来的那一刻有他们后悔今日没有手下留情的时候。
“这霍晚晴不是吵着嚷着要见律师吗,她律师人呢?来了没有。”
刘局长思索片刻,烦闷的捏捏眉心。
这一次,是他从业这么多年来最棘手的一次案件。
加兰德的那边又不给出明确的可以严刑或是直接定罪的信号。
他这样依附于大贵族生存的小官员就只能自己琢磨上位者的心思。
“我们联系过霍家,那边没有给出回应。”
李警官摇摇头,想起与霍安之那通并不怎么愉快的电话就头疼。
“兰家呢?再没有任何消息或者指示了?”
“没有了,兰殿没有再联系过咱们。”
听着李警官的回话,刘局长瞬间蹙眉,内心只觉得自己似乎前途渺茫。
这人是带回来了,证据也齐全,只不过没有任何人的指示他们是真不敢轻举妄动啊!
万一加兰德让带人回来这一举动是个烟雾弹呢。
他们若是自作主张的话,乌纱帽绝对就要没了,动了加兰德的人保不准连小命都不保!
“刘局,既然霍晚晴一直说要见兰殿,你说…”
“我们要不就请示看看,让他们见一面?”
“也好试探试探兰殿的意思,总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
“兄弟们手上都还有不少案子呢!”
突然,李警官的脑内灵光一闪,凑近刘局长耳边小声提议。
刘局长听后眼底掠过一抹精光,盯着玻璃对面的霍晚晴陷入沉思。
“去,联系兰殿,告诉他霍晚晴的情况,看看兰殿那边是什么意思。”
约莫着过去了三五分钟,刘局长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吩咐李警官去办事。
“是!”
李警官连连点头,转身就去联系兰家了。
兰堡这边,加兰德在伊芙琳那边吃了冷脸之后就回到了书房。
“噔噔”的敲门声响起,加兰德的神色一怔旋即开口。
“大哥,警局那边来电话了。”
尤里一推开房门,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烟雾,一时间呛的他喘不过气来。
就见加兰德坐在沙发上看着与伊芙琳的结婚证出神,桌子上烟灰缸里的烟头满的马上就要溢出。
“什么情况了。”
加兰德说着,灭掉手上的烟,面无表情的将结婚证重新锁回了抽屉里。
“霍晚晴拒不认罪,一直要求见律师和…您。”
“见我做什么。”
“证据不是都确凿,还认什么,直接定罪。”
“看来最近警方那边过得太滋润,已经不会办案了。”
加兰德的眸光一凛,言语之中莫名透出浓浓的危险之意。
“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只不过霍晚晴说是有你想知道的事实,所以…”
尤里说着顿了顿,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说出霍晚晴的原话。
虽然他并不想加兰德以任何理由去见霍晚晴,毕竟加兰德和伊芙琳才刚刚摆脱霍晚晴这个累赘。
若是被伊芙琳知道了,万一误会加兰德是在为霍晚晴出面处理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我想知道的事实?”
加兰呢眯起冷冽的瞳孔,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沉思。
“具体关于什么她并没有透露一个字。”
“我还没有给警局那边答复,大哥你看?”
尤里点点头,内心却止不住的想要唾骂霍晚晴总是能以各种形式作妖,打扰加兰德与伊芙琳的清净。
“备车。”
尤里的话音落下良久,加兰德才回复了淡淡的两个字。
“小殿下那边…”
尤里神色一愣,属实没有想到加兰德会同意去见霍晚晴。
“我自有分寸。”
加兰德穿上外套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门,尤里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跟上。
他这样直男的人都能察觉到伊芙琳非常在意加兰德与霍晚晴的接触,加兰德竟然还是不开窍。
深夜,雨后的空气伴随着夜晚的微风显得格外清爽。
霍晚晴蜷缩在木板床上听着外面一片蝉鸣蛙声怎么也无法入睡。
李警官与兰家联系过后,警局直接略过了繁琐的办案流程,竟然在没有认罪的情况下直接就给她定了罪。
更是没有给她见律师的机会,直接关进了看守所,只留给了她一个上诉的权利。
但是,霍晚晴深知,警局原本忌惮她的身份是绝对不敢对她轻举妄动的。
既然能直接了断的关她,想必就是得到了兰家的首肯,是加兰德的意思。
哪怕她上诉也永远都是一样的结果,绝对无法改变。
“加兰德,我那么爱你,你却就这么狠心的对待我!”
霍晚晴紧紧的咬着后槽牙出声,眼睛里的星辰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了无垠的阴沉。
“不睡觉嘀嘀咕咕什么呢!”
“进了这里还拿自己当大小姐呢!谁惯着你!”
突然,霍晚晴被人从侧面踹了一脚,她吃痛的捂住腹部,还不等这痛苦缓解,迎面而来的又是狠厉的一巴掌。
“你敢打我!”
霍晚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穿着囚服的女人,眼底略过一抹狠辣。
“怎么,打你还要上书请示?”
女人抱着臂膀居高临下的看着霍晚晴,她满脸就写着两个字,轻蔑。
“活得不耐烦了你!”
霍晚晴银牙一咬,忍着痛意一下子从木板床上跳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女人的脸上。
女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懵了,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看来,还是得教教你规矩。”
女人活动着脖子,将手指头掰的咯咯作响,一步步靠近霍晚晴,扯着她的长头发就将她拉到了地上。
霍晚晴看着其余起床一同靠过来的罪犯们莫名的心底有些恐惧,双拳难敌四手,在这样的地方得罪了人她恐怕根本就没办法全身而退。
还不等她想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拳脚如同雨点般纷纷落下。
霍晚晴被几个人狠狠压制在地上,根本被打的无力反抗。
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任由泪水鼻涕在脸上肆意横流,她却没有发出一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