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连施时然,也是开个房,和衣躺下,睡醒了就去洗澡,然后换一身衣服,又去会所。
那几天过得就像战斗一样,每天睡五六个小时是常态。
会所的服务员,都是三班倒的,只有我们四个人是不分时间工作的。
终于回到广州了,反正我妈在,就索性在家里休息了。
顾天宇这是小别胜新婚,这个我们可以了解,我以后就别跟着秦淮安去上海了,这样我很快就变成小老太婆了。
女人不休息,就像缺水的花儿一样,就快凋零了。
男人就是累,人家很快就恢复过来了,钱要赚,可也要有命花呀!
会所上了正轨,三个男人轮流管理会所,我也不跟着他们去了,我只要在家里给他们订葡萄酒。
有些烈酒我也叫迈克给我找厂家,源头商一定要找到,不然就没有优势了。
酒的源头商家,都会经常聚会的,迈克聚会之前,说带我去见他们。
我又闻到了钱的味道,那些进口酒,很多都是一个地方的。
做广告的那些,已经是天价酒了,我找了一些低奢的,没有做广告的。
施时然比较熟悉这些,我跟他沟通了一下,就定了一些酒,发回去会所。
说真的,让我一个门外汉做酒的生意,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好在有迈克在,他每个品牌商,都给我做讲解,他们的历史。
我把这些录下来,到时候直接发给施时然听。
酒鬼最清楚酒鬼,我除了偶尔喝几口葡萄酒,其它酒是不沾的,也是被顾天宇吓到了。
我也是运气好,施时然和顾天宇,他们都算上绅士,风流不下流的人。
要是他们碰了我,也许现在就不能坐在一起谈生意了,我这个人,赚钱有底线。
施时然看到我发给他的讲解语音,这也是为会所的酒提前做功课。
施时然说我,就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子,总是有贵人帮我,善良的人,有福报。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善良也有底线,不能让人欺负了。
我在国外三天时间,发了一些销量不错的酒回去,加了他们的联系方式和账号。
在国外我有账户,直接给他们下定金。
我跟他们的交易,也是货到付款,也是经过迈克转给他们。
或者是货到付款,怎么安全怎么来,有迈克在,他会帮我看着发货流程,第一次发货,迈克会叫物流的人上门跟他们交涉。
秦淮安要去上海出差,我自己一个人出国,现在酒比衣服这些赚钱,我不得抓住时机赚一笔。
顾天宇听说我做洋酒,马上也来凑热闹:“姐,你太偏心了,我的是私人的会所,你就不跟我说有洋酒,要不是我倒到上海问服务员,我都不知道是你找来的源头商家。”
我肯定想赚钱:“顾天宇,那只是试销而已,上纲上线的你,磨刀不误砍柴工。”
顾天宇耍无赖:“我不管,上海有的,我也要有才行。”
我先给顾天宇说清楚:“顾天宇,之前你给我百分之二十,我也就没说什么。
现在因为这钱嘛!超出部分要手续费汇款,这笔钱不少。
这样吧,手续费你们该交多少,就交多少,没有超出部分,我还是收百分之二十,怎么样?”
顾天宇看着我:“姐,你一直都没收手续费,是什么原因?”
说起这个手续费,是时候说出来了:“我之前在国外跟迈克他家做生意,他长期跟我订货。
这钱他以前都给我转账,后来我跟他家做贵妇装这些,钱就越汇越少了,就是等价交换一样的意思。
现在已经严重超出了他汇过来的部分,我这边就要不少的手续费。
如果你有渠道,我给你我国外的账户,你转到我的账户里。
我在网上转账给他们,也是可以的,这样就不用手续费。”
我给顾天宇他们的批发价,是最低的,好在迈克他们给我酒,是直接帮我给税的,虽然他们少赚了钱,但是量大了很多,这些钱,他们愿意出。
但是别的酒商,是跟迈克他们拿酒的,他们的量少,迈克赚不到钱,税钱就得他们出,迈克是不做冤大头的。
顾天宇现在才知道,我给他省了多少钱:“姐,说实话,我跟你做生意,发现你有时候很傻,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的傻样。”
我怒睁着眼睛看他:“你不怕死继续说下去。”
他哈哈哈的笑了一会,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别生气嘛!不是贬义词,是褒义词。
我去问了很多做葡萄酒的商家,我们做的这个品牌,是有的,但是价格太高了,比你给我的价格,高出百分之八十。
我琢磨着,为什么你的货那么便宜?本来我就喜欢你的,如果你是我的老婆,我那不是大发了吗?谁知道秦淮安跟你不上当。
不说这个先,就说葡萄酒,我现在知道了,你跟迈克他们是好朋友,所以税钱是他们交的,手续费你一直没收。
你怎么那么傻?该收就收,亲兄弟,明算账,懂不?”
我哼了一声:“那不是互惠互利吗?我总觉得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也许你说的对,我不能像你们一样赚钱,也许就是放不开。”
顾天宇抿嘴笑:“所以说,我给你那辆车,就是手续费,也不止这个钱了,姐真的是太好了。
我赚了那么多钱,就是有个比亲姐还要亲的你,在我背后支持我。
我们这几年,其实公司没有以前那么景气了。
如果不是跟你合作,说真的养工人都难,是你为我们托起了一片天空。”
我这些年,顺风顺水的,根本就不知道别人的困难,所以听到顾天宇说的这些,感触颇深。
“你不是会管理公司吗?你爸妈应该是跟不上潮流了,有些应该关闭的公司,就关闭,不要舍不得。”
可惜顾妈妈他们,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舍不得断臂求生。
顾天宇摇头:“我们的很多公司,都是楼房和固定资产,是我提前规划的。
这些长期收租,对公司影响不大,我爸妈做的那些生意,赔钱赚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