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听见何琪的话，正要开口询问，便直接被何琪堵住了。
    “不跟你多说了，我们到地方了，一会儿好好查查这个地方，看看能不能钓到什么大鱼，李沐那边你自己多看看。”
    说罢，何琪便挂断了电话。
    不过她倒是冲着车里的其他人说道：
    “你们先去饭店点菜，按照董小雨的口供，他们那些人应该经常来这家“地方菜”吃饭，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咱们先占一个能够环顾四周的位置。”
    “一张桌子不行就占两张，分开坐。”
    自从王河逼问完董小雨后，本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多的信息。
    结果何琪进去给董小雨唱了一下白脸，董小雨直接招了。
    无他。
    第一，董小雨是想要给自己减刑，争取还能够活着走出监狱。
    只可惜，这种准备在监狱里度过十几年时光的人还会有些庆幸，毕竟她们会感觉未来或许还有盼头。
    在他们心里，一定要活着才行。
    也得亏王河比较狠，一个劲的跟董小雨说你大概率是要被判死刑的，反正活不了就是了……
    于是，接下来三四天的时间内，董小雨整个人心如死灰。
    结果倒好，当何琪刚进来说能够争取宽大处理，这就仿佛在一个深处无尽黑暗的世界里点起一盏灯光，董小雨巴不得死死抓住。
    因此，也才有了接下来更大量的信息。
    依稀记得何琪审讯董小雨当日……
    “董小雨，大致的罪名我相信王警官也都跟你讲清楚了，但是有个消息你可能不知道，毕竟现在市里的犯罪率特别高，尤其是你这种女孩。”
    “我们都是女人，我理解你，你肯定也是迫不得已的，所以我可以力争跟上级说尽量给你宽大处理，当然，你必须将你剩下的所有东西全都告诉我，不然……”
    “哎，其实你想想，如果你一辈子困在一个暗无天地的房子里，每天吃着馒头和榨菜。不对。榨菜有没有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何琪眼神还透露出浓浓的可惜之意。
    她看着董小雨，就仿佛很可惜一个大好青年沦落至此的模样。
    “你自己想清楚吧，要是实在没有别的消息，也没关系，我只能尽力让你只被关三十多年，比无期徒刑好，给你一个盼头。”
    何琪说完之后，甚至没有强逼着董小雨立刻给出回应。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策略有没有用。
    但是稍微多浪费一些时间，要是能够换到信息，纯粹是赚的。
    反正也是睁眼说瞎话。
    结果倒好，董小雨直接被何琪这几句话给刺激疯了，整个人在审讯室里大喊大叫。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被关在监狱，不要……”
    凄凉的声音响彻整个审讯室。
    路过的警察有些甚至都认为审讯室里面是不是闹鬼了。
    当然了，知道事情真相的都知道董小雨就是活该。
    最后的最后，董小雨迫于自己的精神状态，还是招了。
    何琪在听董小雨陈述的时候，也知道董小雨基本上是疯了。
    在关上十几年后，出来发现与社会脱节时、当希望最终被把握时，何琪感觉那个时候董小雨就真正是个精神病人了。
    可惜，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自作孽，不可活。
    肯定有人会问为什么只能关董小雨十几年，这种人竟然还要减刑……
    实际上，根据各种陈辞和供词，王河早就发现董小雨最多关十三年了，只不过依旧想吓唬一下她罢了。
    因此，何琪的这波操作也可以认为纯纯就是白嫖行为……
    也只有这样，这董小雨的口才总算开了。
    董小雨太怕了。
    当董小雨攀上陈大爷这条线的时候，陈大爷发现这小女娃实在是太会来事了，给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
    一来二去，董小雨的业务范围可算是越来越广了。
    她的作用是什么呢？
    被陈大爷当做玩具跟其他人交换。
    董小雨倒是乐此不疲，混迹于各种小场所之间，服务一些大老板。
    逐渐的，她有些享受那种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感觉，她啥都不用干，配合一下就行了，还有大把大把的钱。
    紧接着，人家为了将董小雨牢牢把握在手里，直接将她父母给绑了。
    董小雨倒是一点不客气，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妥妥是自己的父母享福了，出去累死累活的当个牛马哪里能够一个晚上赚三四千块？
    而她最常去的、也是最多人的，就是何琪找到的那栋小洋房。
    每到晚上，小洋楼都会开“party”。
    而中午，他们那群人倒是最喜欢来何琪所在的这个当地小饭馆吃饭。
    菜最正宗，也最好吃。
    何琪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志向，她想把这里一锅都给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