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十四个小时,蒋一踩上西京的土地,空气里都弥漫着熟悉的味道。回想起一年前她偷偷回国的模样,仿佛就在昨天。
佑铭推着蒋一走出机场,早就等在出口的池瑞澈捧一束鲜花等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鹤立鸡群,高大的身影在人群里特别显眼,白色t恤休闲打扮,也能显示与众不同的优雅。
蒋一碍于脚伤,穿了一件吊带方领白色绸质连衣服长裙,脖颈修长,锁骨清晰可见,皮肤白皙,乌黑柔软的中分过肩长发,姣美的脸庞,盈盈一笑让她有种不食人间的味道。
池瑞澈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蒋一,小跑过去,蹲下身和她平视,口罩下突兀的纱布,纤细的脚踝处缠着弹力绷带,勉强穿着拖鞋。给她穿上提前准备好的外套,又盖上一个薄毯。
“澈,今天西京有三十多度,有必要穿这么多吗?”蒋一本能的想扯掉身上的外套。
“凉从脚起。”西京和新西兰有季节差异,一冷一热很容易感冒,池瑞澈揽着她的手,花束塞她手里。
“澈,这花送我的吗?”蒋一语气里有些讨好和撒娇,十一朵白色玫瑰中间点缀着白色的茉莉花,绿色的叶子显得不单调,白纱包裹着花束,茉莉的清香扑鼻而来。
蒋一轻轻嘟起小嘴,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明亮,娇滴滴地说:“茉莉花花语:赠君茉莉,愿君莫离。”
池瑞澈的视线从未从她身上挪开,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宠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语气里又有些无奈:“疼吗?”
“不疼,擦伤,医院嘛,就喜欢夸张的包扎伤口。”蒋一的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好看的月牙眼,弯弯的,含着笑意:“澈,抱我。”主动展开双臂迎接他的怀抱。
“我可以抱你吗?身上有没有其他伤了。”池瑞澈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本来想对她严肃一点,让她瞒着自己受伤,可面对这样的她,丝毫没有一点脾气,更多的是心疼。
“澈,我好饿。你想让我自己走上车吗?”蒋一眨着眼睛,像无辜的小兔子,惹人怜爱。
池瑞澈低垂目光,一双强劲有力的胳膊横抱起她,动作很轻生怕勒疼她,发出低哑的声音:“败给你了。”每个字从薄唇吐出,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佑铭王叔走在旁边,匆忙赶路的人余光扫向他们,俊男美女属实惹眼,路过的女生看着男生怀里娇小的身躯投来羡慕的目光。
佑铭坐在副驾驶不敢吭声,车内的低气压有些明显,他不确定池瑞澈就要质问他。
“想吃什么?”池瑞澈拿掉脸上的口罩,额头上,眼角下方都贴着纱布,额头的伤口有些凸出,应该肿了,不知道有没有发炎。
“想吃烤串。”蒋一感觉自己现在需要一些重口味的食物填饱肚子。
“不行,你现在只能吃点清淡的。”池瑞澈斜了她一眼。
“那你还问?”蒋一不满地嘀咕一声。
“先去医院。”池瑞澈现在更关心她的身体,没有准确的回答他绝不放心。
“澈,我饿了,你不要小题大做,我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蒋一拍拍身上,表示自己没问题。
“我不放心。”他眼底藏起一份失落,他怕他的小朋友藏起伤口不让他知道。
“那你总要让我吃点东西吧?”蒋一也不争辩,他安心就行。
“我已经通知他们外送,到医院就可以一边吃一边检查。”
池瑞澈到医院就要给蒋一安排了全身检查,蒋一拿出在新西兰的诊断书,医生惴惴不安地说:“一天内不介议做两次ct扫描,拍个片子吧,目前没有呕吐、头晕症状,再继续观察,轻微脑震荡是可以自愈的,好好休息。”
“你看吧,我没事。”蒋一被池瑞澈喂了一口饭,说话都含糊不清,她只是脚受伤,他直接饭都不让她自己吃。
在池瑞澈的注视下,换了药贴了新纱布,碘伏擦上去的时候,蒋一倒吸一口凉气,幸亏伤口不深没几天结痂就好了。
“轻点。”池瑞澈注意到蒋一的小表情,嘱咐护士动作慢一点。
“我送你回老宅?”池瑞澈再三询问了医生她的脚踝三到四周就会恢复,皱着的眉头轻微舒展。
“我没告诉爷爷,我说还有课程没上完,我这样子回去爷爷也会担心的。”蒋一上次感冒爷爷就拨打了无数电话,“帮我订个酒店。等脚伤好了我再回家。”
“跟我回家,我照顾你。”池瑞澈不容她拒绝就抱着她离开。
蒋一头靠在胸膛,像只偷吃鱼的小猫,坏坏地笑了:“那就麻烦哥哥了。”
“怎么摔跤的?”池瑞澈终究忍不住问了,“佑铭你说。”
“蒋小姐高跟鞋没踩稳从医院楼梯摔下去的。”蒋一和他套过口径,这句话也是事实,唯一隐瞒的是那点监控录像。佑铭目光闪躲,心虚的不敢直视池瑞澈。
“以后一个人不许穿高跟鞋。”池瑞澈嘴角下沉,蒋一缩缩脑袋,不敢造次。这种感觉就像做错事被家长教训。
“是。”蒋一调皮的吐了个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