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阳和池瑞澈一起离开，汽车停靠在长江大桥上。
    深夜，桥上寥寥几辆车一闪而过。桥下江水在漆黑夜中，如同一碗黑暗的汤。
    蒋阳背靠汽车，低垂着眼帘，手上忽明忽暗的手机一直闪烁，“蒋雪的话几分真？”
    池瑞澈望向漫天繁星，微弱的星光下深深呼出一口气。
    “她的模样不像撒谎，这些事情背后不光一个人策划。”
    “蒋雪和周广真合谋，可凭蒋雪，周广真就轻易与她合谋，中间需要一个搭桥铺路的人。”
    “这个人就是她嘴里的‘池瑞澈’。”池瑞澈紧皱眉头，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蒋阳一脸疑惑，“小一本就鲜少露面，莫非是俞家？”
    “现在倒了一个周广真，他们会消停一段时间。现在最要紧的是李越背后的人。”池瑞澈变得异常平静，任由风吹起外套。
    蒋阳又一次按掉手机，选择直接关机，“李越醒了吗？”
    “找到时候已经昏迷，目前还未清醒。”
    池瑞澈此次去嘉德市也是接到李越的消息，原本想在第一时间赶过去，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从出现在新西兰到水上森林再到嘉德，不是你找到，而是有人想让你查到这些消息。”
    蒋阳继续分析，这张网越织越大，“小一自小被爷爷保护，小打小闹都由着他，这几年更是鲜少露面。”
    池瑞澈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突然理解爷爷为什么让小一女扮男装的生活，姑姑也是莫名其妙丢了性命，我们到现在也没找到真正的凶手。”蒋阳抬起头对上池瑞澈，表情也严肃。
    池瑞澈眼里划过一丝痕迹，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开始重新审视方向。
    “假设一开始利用李越之死，获利的是郭家，那现在郭家没了，周广真没了，这一步步看似没有关系，其实郭远涛和周广真就是借我的手除掉的人。”
    “你的意思是，这些事都是这个人在推波助澜？”
    江水随着江风，形成深深浅浅的漩涡在其中旋转。
    “只要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一切都能明朗。”
    远处行驶出一辆车，远光灯照耀在他们身上，仿佛一道明光照亮了久违的黑暗。
    “好。我们一起。”
    蒋阳伸出拳头，拳心向下。
    池瑞澈与他碰拳，这一刻某种协议也因此达成。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蒋阳回到车上，载着池瑞澈离开。
    “听阿布说你安排了求婚大作战没去？”聊完正事，蒋阳忍不住八卦。
    “觉得那种方式太没有新意，就放弃了。”
    池瑞澈单手扶着脑袋撑在副驾驶上，目光投向远方，黑漆漆的江水一眼无边。
    “后天就要订婚了，不打算给我妹一个求婚仪式吗？想当初我求婚可是实实在在的求的。”蒋阳琢磨不透。
    “我的一一必须什么都要有。”池瑞澈一个计划又爬上心头。
    蒋阳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粮，他就多嘴问，“到了，快走吧。”
    池瑞澈蹑手蹑脚又冲洗了一下，重新躺回蒋一身边。
    蒋一朦胧间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自觉的靠近池瑞澈怀里，轻蹭了几下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继续睡着。
    “我在。”
    池瑞澈单手搂抱着她，一手拨开脸颊上的发丝，小心翼翼呼喊她的名字，眼里的柔情仿佛将她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