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成凌先生,你涉嫌买凶杀人,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池成宇先生,你霸凌至他人死亡,证据确凿,现正式逮捕你。”
警察来了两拨,押解池成宇离开,警察无视他骂骂咧咧的脏话,双手拷在身后。
池成凌倒是淡定地整理了几下衣服,拍了拍裤脚的灰尘,大摇大摆地跟在后面,歪嘴笑得无所谓。
“蒋老你的教诲不敢忘,这件事一定彻查到底,还群众一个真相。”
张国栋警官汇报了一点情况,这件事整个警局都炸锅,蒋家、池家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我相信你。”
蒋爷爷挂断电话,手机屏幕的亮光被他重重地按灭。
池家老宅里,几个人在大厅踱步,握拳揉搓着,脸上写满了焦急。
“爸,现在不让保释,成宇的罪名成立,他将要面临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想想办法。”
池成宇的爸爸池震威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回了西京,原本和客户签约的医药项目也没去。
“平日里,我让你好好看着他,现在出事了,着急有用吗?”池爷爷不痛不痒地说着。
“爸,这件事跟池瑞澈脱不了干系,他这么做,置池家于何地。”池震威好似想到了什么。
“阿海,你帮帮成宇吧,这孩子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个苦,监狱那种地方他熬不住的。”刘凤仙皱起眉头,苍老的脸上都是疲惫和忧愁。
“放心,我池海的孙子是他们轻易能定罪的吗?成廷,处理好。”
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池成廷接到信息后,点点头。
池成廷的亮面黑色手工皮鞋踩在有些泥泞的路上,这个小区已经开发建设了几十年,脱落的墙皮,枯黄的松柏,北风卷起掉落在地的树叶,小区的空气里都弥漫着老旧的味道。
单元门前的地砖已经老化,露出了泥土,高大的身躯踩在上面都咯吱作响。
“请问是李斌斌家吗?”
一身黑色衣服的保镖用力地敲开了挂着白布条的红色大门。
“谁啊?”
里面的人扭动了几下,只打开第一道门,他们中间还隔着一道上锁的纱门。
“你是?”
“我是斌斌的妈妈,有什么事就说吧!”
她穿着一身黑,有些不合身,头发也随意的夹着,有些已经不听话的散落,眼睛红红,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你好,我是池成宇的哥哥,我们可以谈谈吗?”池成廷对她的模样有些麻木不仁,但还是拿捏着腔调。
李斌斌妈妈再听到这个名字,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染上怒气,双眼瞪大,咬紧牙关,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他就是个畜生,人渣。”
“李女士,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满足,只要你撤销对我弟弟的指控,未来你的生活我们池家负责。”池成廷冷静地回答着。
“想让我撤诉吗?你们做梦。”
李斌斌妈妈的脸色铁青,语气中充满着愤怒,“他这样的人就应该烂在监狱里。”
池成廷挑眉,站在旁边的保镖拿出一张支票,“只要你愿意,金额随便写。”
“我儿子是被池成宇活活打死的,他的身上每一处都留下池成宇伤害我儿子的证据,烫伤、刀伤、淤青、肋骨骨折,肾积水,每一次疼昏过去都泼醒他,再打。让我儿子跪在地上磕头,磕到满意为止。”
“李女士,斯人已逝,我们应该向前看。”
“向前看?我儿子死的时候耳膜穿孔,内脏出血,颅脑损伤,倒在了回家的路上,那个时候池成宇在哪儿,他在开派对狂欢,凭什么?就凭你们有几个臭钱吗?我告诉你,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李女士,我知道你还有个女儿正在读高中,也算是一种寄托。”
池成廷透过纱窗,目光扫着屋内,一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是阴险之色。
“带着你们的臭钱,滚!我永不撤诉,不光不撤诉,我会一直上诉,上诉到判池成宇死刑为止。”
李斌斌妈妈眼睛里燃烧着火焰,充满着滔天的愤怒。
“走吧。”
池成廷眼里隐约含着一丝隐约的笑意,显得深不可测,瘦脸上镶嵌着修长细眼,却是不易察觉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