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小一这样子都好几天了,也不说话,就傻愣愣地跟着你,要不就一个人呆着,是不是心理出现问题,找个医生看看吧。”
蒋晨因为爷爷的事,暂时休了假。得令陪着蒋一,她什么出格的事都没有,就是让他觉得奇怪。
“赵明阳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蒋阳熬了几天晚上,闭着眼睛用力捏捏鼻梁,强打着精神瘫坐在沙发上。
王若之因为有孕在身,出席了葬礼后就离开回了娘家,一来风俗习惯二来也没有心思顾及她。
由于蒋一不能再医院陪着池瑞澈,就由阿布、佑铭接替。
佑军在送蒋爷爷去医院后失踪,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当晚老宅里只有蒋一、佑军和蒋爷爷,监控也被人为破坏,一时之间无从知晓发生了什么。
赵明阳背着公文包和医药箱匆匆赶过来,后面还跟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斯斯文文。
赵明阳蹲下来喊了几声“蒋一”,没有任何回应。给她重新做了心理测试,结果让他不自觉地摇头。
老宅花园,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三两只蝴蝶翩翩飞舞。午后的阳光斑驳的洒在蒋一身上,她宛如一座石像坐着,双眼空洞,没有丝毫情感的波动。
微风拂过发丝,却未能唤醒她内心涟漪。静静地,没有表情、没有任何言语。
“怎么样?”
蒋晨将披肩盖在蒋一肩上,着急地询问。
“应激障碍,通常受到刺激后会出现这种情况。”
赵明阳顺手将水杯放在她手上,蒋一直接举杯一饮而尽,又递给她一根香蕉,她准备送入嘴里。
站在身后的男人拦下,剥开香蕉皮重新放好,蒋一机械地咀嚼着,没有任何波动。
“这是不是说明她还好,她就是情绪不高?”
蒋晨不明白他们测试的意义。
“刻板反应,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外在环境无动于衷。”
蒋阳灌入一杯咖啡,走到蒋一身边注视着。
“这个样子和上次一样吗?是不是过几天就好了?”
“上次她会简单的回应,虽然情况相似,但是她不排斥心理治疗。”
“爷爷的离开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蒋阳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心疼地看着蒋一,话在嘴边又哽咽起来,
蒋晨及时拍拍他垂下的肩膀,“那现在有办法治疗吗?”
“现在不光蒋爷爷的离世,她的内心被愧疚占据,又强忍着不被这种感情吞噬,心情没有得到舒缓,而蒋爷爷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大脑在应对突如其来的冲击时,为了保护自己采取的防御机制。呆滞情况下,对周围环境失去感知,”
“通俗一点,我们需要帮她重新建立希望。”
“按照你说的,一开始让她吃了药,但是药对于她要不不吃,要不就吃了吐。”
“阳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哥—郑思诚,他在这方面比我权威,而且他还是一名催眠师,如果药物辅助不了,只能试试这个方法。”
赵明阳背着公文包解释道,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蒋阳又有些迟疑盯着蒋一。这个方法他知道,小一去新西兰那年,他们也考虑过用这个方法让她忘记这一切。
“副作用呢?”
“知觉发生扭曲,记忆出现改变。”
郑思诚如实交代,又望向蒋一,她的情况已经持续加重,任何外在对她都是徒劳,这些需要他们自己发现。
“可以像上次一样,通过心理辅导,我们陪伴慢慢好起来吗?”
“不好说。”郑思维语气淡淡。
“再等等。”
蒋阳拉起蒋一的手,神情凝重而沉闷,抬着头,渴望她的回应,眼中的失落和伤感从心底升起。
“小一,你是哥最亲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