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立在一旁，冷眼看着四人，却没下杀手。
    刚才，这四人起了贼心。
    一经抓捕后，便能获得奖励，也可以直接杀死他们，但会引来不少麻烦。
    姜凡决定只要收获。
    容妈妈已经无法再提供收获，他拘捕了其他三人，都分别获得两点属性。
    一共六个属性点。
    加上先前还有八个属性点没用，姜凡现在就有十四个自由属性点了。
    他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加点？
    决定先留着。
    很快，四人越来越激烈。
    奋不顾身。
    姜凡为了避免被人目击，先行离去了。
    就留四人在街头乱来。
    试想，这等不知廉耻的事儿，如何不被察觉？
    激战到大半夜的时候，被打更的撞见了，那打更的也是个老实汉子，何曾见过这等场面？
    吓得目瞪口呆。
    他许久才反应过来，跑出很远，敲着梆子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儿了！”
    “有人犯疯魔病了！”
    经他大喊一番，不少百姓就出来围观，好家伙，这场面谁见过？
    一个个瞠目结舌，并先后骂了起来。
    真不要脸！
    算什么东西？
    县城巡逻的士兵得知消息，立刻赶来，一并将四人锁拿，送去了县衙大牢之中。
    这才阻止他们继续伤风败俗。
    可风波还没结束。
    在这个礼仪教化森严的时代，发生这种事儿，简直是捅破了天。
    王法规定，妇人偷汉子，是要浸猪笼的，何况还是当街一拖三？
    活剐了都不为过啊。
    天刚亮的时候，县城也传遍了。
    到处在议论此事儿。
    捕头孙霸从青楼醒来，挠了挠头，昨晚，他陪着锦衣卫的几个小旗喝酒，当了一晚上的小丑。
    虽然他是入品武者。
    可只是最低的九品武者。
    在锦衣卫眼里，他连个屁都不算！
    酒席上，孙霸就成了人家取乐的对象。
    唉，他心里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和谁说去？
    正要回县衙，外面忽然来了一名捕快，“孙捕头，昨晚城防送来了几个犯人，要求您仔细审讯。”
    孙捕头一愣，问道：“怎么回事儿，详细告知于我！”
    那捕快讲了经过。
    “你没看错？其中一个真是容妈妈？”孙霸惊愕道。
    “没错，还有两个是勾栏的伙计，他们醒来之后，都不记得昨晚事儿，像是得了疯病一样。”捕快说道。
    “疯病？”孙霸听着有点耳熟，又问道，“城防那边什么意思？”
    “让您看着处理。”
    “也罢，容妈妈背后有人，不好动她，拿点钱可以放了，那个叫什么？屠才？就定为主犯吧！”孙霸说道，“禀告知县大人，择日问斩！”
    “是！”捕快去了。
    孙霸突然想起什么，“等一下！”
    “这个疯病好像在哪听过？想起来了，那个医馆的胡大夫，不也得了疯病吗？”
    “难不成还会传染？”
    “……带本捕去见一下容妈妈，我倒要看看，究竟是病，还是有人在搞鬼！”
    …………
    姜凡昨晚回来后，就直接睡觉了，可能是伤势没痊愈，他发现自己很能睡。
    又是一觉睡到晌午。
    直到被敲门声吵醒。
    姜凡起床开门，发现是林淑怡来了，“大嫂，找我有什么事儿？”
    林淑怡红着眼眶，声音苦涩道：“叔叔，你可知屠大郎去了哪儿？”
    “因何不见人？”
    “屠才？”姜凡摇头道，“昨晚我喝酒多了，一早便睡下，不知道他去了哪？对了，今天不是你们成婚的日子吗？”
    林淑怡叹息一声，讲了缘由。
    今天，的确是成婚的日子。
    可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屠才人来。
    眼看要错过结婚的时辰，那些狐朋狗友们来后，也很纳闷，“屠才昨晚又去那赌钱了？”
    “怎么还不回来？”
    “这婚还结不结了？走，找他去！”
    众人一哄而散。
    不过，林淑怡昨晚曾听到过屠才的声音，就在这个院子里，可姜凡却说不知道。
    她不敢再多问。
    想来屠才干的不是好事儿。
    若不然，怎么会半夜三更偷偷跑来呢？
    她埋怨自己命不好。
    总算有了丈夫，可别再出事。
    林淑怡忍不住掉下眼泪，姜凡一看，劝说道：“嫂子，你先别伤心，我帮忙打听一下。”
    “你就安心在家等着吧。”
    “即便屠才不见人，我也会安排你食宿，不会让你和雪儿饿着。”
    “多谢叔叔，不管破费多少？都让大郎还你钱。”林淑怡低声道。
    姜凡冷笑，还钱？
    恐怕他没机会还钱了。
    当然，这话他不会说出来。
    回屋换上衣服，姜凡去街上买来酒菜，拿回家，请林淑怡过来一起吃了。
    林淑怡一上午都没吃东西。
    她也没地方吃。
    不过，她倒是不饿。
    可雪儿真饿了。
    吧唧吧唧吃个不停，姜凡自然也吃着。
    这时，林淑怡忍不住又问，“叔叔，刚才出去，可曾打听到什么消息吗？大郎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姜凡摇头道：“还没有消息，再等一等吧。”
    林淑怡眼眶又一红，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夜里。
    姜凡置备饭菜，请林淑怡过来入座。
    奈何，林淑怡依旧茶饭不思，“都一天了，大郎怎么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嫂子别急，我明天再去打听。”姜凡安慰道，“他夜不归宿惯了，恐怕是忘了今天的事儿。”
    林淑怡欲言又止，心中真是有苦说不出。
    连着克死两任丈夫，而这第三任，不会也要被她给克着吧？
    如果真出事儿，她可怎么办？
    正担心时。
    屠才的一众狐朋狗友跑来，一进屋就高喊道：“坏了坏了，大嫂，屠才他出事儿了！”
    “他……他怎么了？”林淑怡顿时面无人色。
    闻言，众人先是一静，又有人说道：“屠……屠才祸乱人伦，已经被判了斩立决，后天集市口问斩！”
    林淑怡两眼一翻，当场昏死过去。
    姜凡伸手扶住，没让她倒在地上，“我说你们，不能小声一点吗？”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
    “雪儿，送你娘回屋去。”姜凡说完，领着小雪儿，把林淑怡抱回了房间，又告知雪儿，
    “看好你娘，有啥事儿告诉哥哥，听话就给你买糖葫芦吃，明白没？”
    雪儿点点头，没再吭声。
    姜凡这才回主屋，只见一众狐朋狗友叹着气，举杯喝了起来，议论纷纷，
    “屠才要是死了，他媳妇怎么办？”
    “难不成，重新给她送回去？可谁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