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告知仆人，不要打扰萧若曦。
    自己明天早上就会回来。
    之后，他随仙奴进了宫。
    只不过，仙奴打量他的眼神怪怪的，毕竟，人家乃是四品高手。
    坤宁宫的风吹草动，他如何听不到？
    姜凡不理会。
    又不是我非得勾引她，是她非得勾引我。
    你怨谁？
    一路到了坤宁宫，姜凡下车，进了大殿。
    皇后娘娘果然在等他。
    先让其他人退去，关了大门，皇后娘娘才开口道：“知道本宫为何叫你来吗？”
    “审案？”
    “你的确很聪明，以后跟着我做事儿吧……你干吗？谁让你上来的？”皇后娘娘皱眉喝道。
    姜凡笑道：“酬劳什么我就不要了，只需娘娘帮个小忙就好。”
    “你住手，我还没好。”
    “那我轻点。”
    ……
    半个时辰后，姜凡整理好衣服起来。
    也帮皇后娘娘整理了一下。
    后者表情十分羞愤，推开姜凡后，拍了拍手道：“把人带进来吧！”
    话音落下，大殿后面走进来一众宫女。
    这些宫女都是武者。
    她们的面前，还有三名被押解仆人打扮的男子，被蒙着眼睛，塞着耳朵，带进来后就跪在大殿上。
    这三人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也不知道自己命运如何？
    身子无不瑟瑟发抖。
    姜凡看后，脸色就变了，难不成，这几名宫女一直在后殿等候着？
    可两人的声音那么大，岂不都被她们听到了？
    那些宫女仿佛冰冷的机器一般，对不该说的，不该听的，完全就不往心里去。
    倒是让他没那么尴尬了。
    姜凡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皇后娘娘解释道：“他们三个，是大皇子的贴身仆从，我需要你仔细审问，查明大皇子的真实死因。”
    姜凡心里一动，也没拒绝，他来到三名仆从身前，分别用催眠手打了他们。
    之后，他开始审问。
    那些宫女见状，立刻都退了出去。
    一个也不在殿内停留。
    “……”
    “大皇子的心情一直不好……持续好多天了，经常无故打骂我们。”
    一名仆从被催眠后，说道，
    “事发时，我听到了一声惨叫，就赶过去查看……大皇子已经受伤了。”
    问到这里，姜凡和皇后都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自杀会有惨叫声？
    他又询问其他的仆从，结果都一样，就是发出一声惨叫，有的人听得清楚，有的人听得不清。
    催眠能够唤醒对方的记忆，哪怕听得不清楚，记忆都忘了，可在催眠潜意识里，也会把往事想起。
    经过反复盘问，姜凡得出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的确是惨叫。
    大皇子像是被人刺杀，倒不像是自杀，而之后，就是御医赶了过来，救助大皇子。
    奈何，大皇子伤势过重，在酉时一刻死掉了。
    姜凡又询问其他细节，一直持续到天亮，其间，光让人送茶都送了两次。
    最后一杯茶喝完，姜凡靠着椅子揉了揉眉心，觉得不会有什么东西了，这时，其中一个家仆又说道：
    “近来，国师曾来府上拜访大皇子，我……”
    “行了！”皇后娘娘喝断道，“不用再问下去，把三个人带走吧。”
    外面很快进来几名宫女，把这三名仆人又塞住耳朵，带离了坤宁宫。
    姜凡见状，也打算起身告辞。
    这时，皇后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姜凡心里一动，走了过去。
    这女人是一百年没见过汉子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
    还想着这事儿？
    至少，知道大皇子死亡有疑点后，姜凡没心思想那事儿了，可皇后娘娘不然。
    仿佛这个干儿子死就死了，她再找个就行。
    更让姜凡没想到的是，皇后娘娘这次更大胆，居然选择咬姜凡。
    不是！
    你这些招从哪学的？
    真花哨啊！
    可就在这时，姜凡预感到不好，急忙抓住对方的下巴，防止自己变成太监。
    即便如此，姜凡也受伤不轻。
    血淋淋的。
    “你属狗的？咬人做什么？”姜凡一把推开她。
    皇后呸了一声，血水吐在他的腰间，“本宫也让你感受一下我的痛苦。”
    “再不经过我允许，你以后都不用碰女人了！”
    真是不可理喻。
    姜凡运转了两遍无名玄功，凭借雄厚的气血，把痛苦给压了下去。
    养个五六天，应该就没啥事儿了。
    皇后娘娘拿着方巾擦了擦嘴角，平静道：“把这件事儿忘了吧。”
    “要是不想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凡很快明白过来，皇后说的是大皇子，她希望自己当成一场普通的自杀看待。
    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姜凡只觉得，这京城的水越来越深了，四周都是疑云，令他看不清道路。
    外面传来一道通报，国师大人到了。
    皇后娘娘一愣，伸手拉过了帷帐，吩咐道：“你先藏到床下躲起来。”
    床下太矮，姜凡怎么躲起来？
    于是，她掀开皇后娘娘的薄被，直接躺了进去。
    皇后娘娘虽然不满，现在却也没办法，随即传令，让国师进来。
    “见过娘娘。”
    “国师大人请坐。”
    国师张道成看了眼帷帐，说道：“娘娘若是不便，那老道等会儿再来就是。”
    “无妨。”
    说完这话，皇后娘娘挪了下身子，刚好坐到姜凡脑袋上。
    姜凡：？？？
    大爷的！
    你他妈这么搞我？
    于是，他的手也不老实，开始一路往上溜达。
    皇后娘娘察觉有异，皱了皱眉头，问道：“国师大人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张道成说道：“老夫昨夜观察国运，发现出了一些异样，形势堪忧啊！”
    “和大皇子死有关？……啊！”
    “娘娘，您不要紧吧？”
    “无妨，国师请继续讲。”
    “的确和大皇子有关，君星蒙尘，此乃大厄之兆，必须尽早定下储君才是。”张道成说道，
    “陛下已经传了旨意，要求所有藩王之子，选出一名合适的储君。”
    “老道得知此事后，就第一时间来见娘娘，不知您有意选择哪位？”
    皇后倒吸两口凉气，咬着牙道：“～嘶，本宫态度重要吗？哪位更适合成为储君，恐怕道长已经心里有数了吧？”
    张道成一愣，心想皇后娘娘说话咋这味儿？
    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