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曦愣了一下，什么玩意儿？
她看向姜凡，后者解释了原因，眼前的皇后娘娘就是凤主，曾是李妃的亲信。
也是因为她的保护，萧若曦才能一直活到现在。
当然，为了保护萧若曦，她明面不能和她太亲近，只能暗中帮忙。
萧若曦很聪明，很快想透了其中关键，只是，她依旧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这姜凡似乎……和皇后娘娘有些亲密。
比他和自己的关系还亲密。
不过，她心里不开心，也没表露，又再三感谢了皇后娘娘，后者摆手，“我的身份暴露后，再想查明李妃的死因就困难了，姜捕头，不，龙主大人，今后只能多依赖你了！”
“龙组和宇文家也会全力协助你！”
姜凡微微点头，如果风险没有那么大，他还是可以尝试一番的。
之后，宇文野和秦如霜也分别前来，和皇后娘娘见过。
得知皇后娘娘现在有危险，暂时来府上躲避，两人也十分惊讶。
宇文野对皇后娘娘做的事儿有所猜测，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儿。
秦如霜有点不信任此人，不过，得知对方就是凤主后，疑虑也完全消散了。
就这样，皇后娘娘暂时留在公主府。
并单独给她安排了一个跨院。
皇后也注意到，府上还有个小丫头，小雪儿，很可爱，三四岁的模样，皇后抱起来摸了摸，给她拿了点吃的，之后就没在意。
当日，妖祸之乱持续到黄昏才结束。
姜凡将龙隐堂派出去，四下打探情况，得到的消息是，的确有一伙贼人，昨晚夜入京城，盗窃国运。
锦衣卫出动后，击杀不少贼人，却没有抓到活口，更有一部分贼人逃掉了。
不过，具体的细节，龙隐堂无法打探到，别说龙隐堂，就连许多锦衣卫也摸不着头脑。
四下都在搜捕。
忙的是脚不沾地，头脑发昏。
很多人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这次一共来了多少贼人？
三天后。
城里的戒严依旧没有结束，不过，在这天，文昌帝下达了罪己诏，先安顿民心。
接着，又下达了几道诏书，一是册封二皇子为储君，正式确立为东宫太子。
这也宣告夺嫡正式结束。
再者是国运遭到破坏，需要抓到贼人，并处以极刑，皇上要求锦衣卫查探此事，抓捕贼人。
其他衙门，也要全力配合。
身为大理寺少卿的萧若曦，以及六扇门金捕，三品带刀侍卫姜凡，都在听到宣召后，入宫见驾。
姜凡是不太想去，不过，萧若曦却不能不去。
不去就是抗旨不遵。
要掉脑袋。
姜凡思索后，觉得自己想离开不难，那还担心啥？就让其他人留在府上，自己和萧若曦一起进了宫。
上马车。
不久，皇宫到了。
两人下车，迈步进入宫门，自有太监在前面接引，将他们领到天德殿。
一同入宫的还有其他人。
今天正式受册封的二皇子，而平安王、镇北王、淮南王……萧不凡、萧白羽，萧策等人，也悉数到场。
除了他们，还有锦衣卫指挥使杜远山，国师张道成，也都来到天德殿。
杜远山和张道成两人，对姜凡的态度算不上友好，今天见面，却也没说什么。
毕竟，国运一旦崩溃了，大玄就等于完了，众人也只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还打个什么劲儿？
没意义了。
随着太监喧喝声传来，天德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众臣子列队，趋步进殿。
大殿上方，一袭华贵的金色道袍，头戴通天冠的文昌帝正端坐着。
众臣见礼。
文昌帝令平身。
这时，姜凡站在后排，偷眼观瞧，发现文昌帝四五十岁的模样，有些憔悴。
容貌倒是端正，仪表堂堂，光看模样，看不出孬坏。
而今日议事内容也很清晰，除了册封二皇子，就是商议抓捕盗窃国运的贼人。
正议论间，文昌帝忽然注意到后排的姜凡，问道：“姜爱卿，你有何高见？”
姜凡出列，回话道：“微臣才疏学浅，没有什么高见，还请陛下恕罪。”
文昌帝微微叹息一声，“姜爱卿，你精明强干，谁人不知？昨天，国师大人告知于朕，你有抵御三品的实力，如此人才，乃国之利刃！”
“以前朕的过错，没有及时提拔你，事到临头用你，自然不会给朕好脸色。”
“……这样，姜爱卿，只要你能再抓贼立功，朕就封为你三品神捕，上惩君王不正，下打奸臣当道，至于以往你和国师等人的恩怨，朕都既往不咎，还望你尽心尽责，为国尽忠！”
皇帝老儿这是在收买人心。
画大饼呢。
还许诺什么上惩君王不正，意思是说，要是犯啥错，连你也能拿了？
姜凡自然不会上当，他暗笑一声，全没当回事儿，可随即，姜凡却想到什么。
不对。
这是好事儿啊！
虽然文昌帝说的话，他自己都不会信，也没人当真，可系统当真啊！
要是自己真成了什么三品神捕，就昨天那情况，他完全可以直接拘捕张道成，并收获属性。
你皇帝老儿不听话，我照样抓了！
乖乖！
不愧是气运之主，这一国之君的金口玉言，一旦说出来就不能收回。
原本不想抓贼的姜凡，听完这话，心里就暗暗思索，如何把这三品神捕的头衔搞到手，才是当务之急。
一直不能触发抓捕，也让他无法展开拳脚。
于是，他上前谢恩道：“谢陛下，微臣一定抓到贼寇，报效朝廷，只是，六扇门行使权柄，常常有短缺之处，多有掣肘，能否请陛下给道旨意，好让六扇门敞开手脚？”
文昌帝和众人听完，都是一愣，人都说这姜凡清高，不在意什么权力名望。
今日一看，也并非如此！
要真不在意，何必向文昌帝讨官呢？
在很多人心里，对姜凡的评价已经微微产生变化。
文昌帝笑道：“姜爱卿所言极是，朕之后会赐你一面金牌，让你出入办事都十分方便。”
“还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在文昌帝看来，不怕你提要求，就怕你不提要求，因为无欲则刚。
对于一个无欲之人，想掌控对方就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