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来,就看到海朝云披头散发,双眼通红,冲着长柏拳打脚踢、左挠右抓。
长柏一边闪躲,一边捂着下半身,疼得都快昏死过去了。
“二爷,二爷!”
“二奶奶,你怎么啦?你怎么能对二爷动手呢?”
“快来人啊,二爷出事了。”
羊毫和猪毫手忙脚乱地控制着海朝云,同时大声呼叫。
两人的呼叫声,迅速引来其他伺候的下人。
疯了的海朝云,则趁着下人们都去扶长柏,在羊毫的有意放水中挣脱束缚,迅速逃离。
盛紘和王若弗听说长柏被疯妇所伤,还伤到了传宗接代那个部位,只觉得天崩地裂,差点没厥过去。
王若弗破口大骂:“我就说,这女人是个丧门星,你们就是不听……”
盛紘喝道:“还骂什么,赶紧请大夫啊!”
“对,对,对,请大夫!”
王若弗忙不迭打发人去请大夫。
一通鸡飞狗跳过后,大夫深深皱着眉头:“盛大人,你家公子伤到了根本,丧失了行房的能力,怕是……怕是……”
“什么?”
盛紘尖叫出声:“怎么会那么严重?”
“哎呦,我的天爷啊,柏儿没了行房能力,那和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啊?”
王若弗瘫坐在地上,连拍大腿,哭天抢地。
长枫惊道:“没了行房能力,二哥如何传宗接代?”
如兰咋咋呼呼道:“海氏呢?她把我哥哥害成这样,怎么有脸躲起来?”
看到最看重的儿子被祸害成这样,一向看重海家满门清流的盛紘破了大防。
他暴怒拍着桌案:“毒妇去哪儿了?去把她找来,我盛家,容不得这等阴毒之人成为儿媳。”
且说海朝云无意中撞见了长柏和鼠须的奸情,得知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气得窝在房里哭,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却被几个奴婢押着,送到正堂跪下。
盛紘和王若弗端坐左右。
一个被怒火烧得满脸赤红,王若弗如疯了的母兽,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她。
海氏不觉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己的家世,还是挺直腰杆站了起来。
王若弗看她这般傲气,愈发怒火上扬,难以遏制。
她猛地冲过来,照着海朝云的脸,狠狠一嘴巴子抽过去。
“你这毒妇,枉你出身清流世家,还以为是个贤惠仁善的,没想到骨子里居然这么恶毒,自己发疯自残也就算了,现在连自己枕边人都害,我柏儿年纪轻轻,连个孩子都没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海朝云被她这一巴掌打得嘴角渗出血来,半边脸颊高高肿起。
羊毫在一旁,看得快意之极。
海朝云脑子嗡嗡嗡的,好似有人在耳边做水陆道场那边,等她反应过时,血已经流了下来。
她瞪大眼睛,尖叫道:“出嫁从夫,官人是我下半辈子的依靠,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呢?婆母,我知道你不满意我这个儿媳,但也不能信口雌黄冤枉我,谋害亲夫这事儿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