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皮笑肉不笑:“盛明兰不是喜欢卖惨,说自己是个没娘的可怜人吗?现在好了,卫恕意接受不了外室的身份,起了求生之念,以后有娘陪伴在身边,想必她会很幸福、很满足才对。”
赵曦灼撇了撇嘴,心说:“才怪呢!要不是卫恕意死了,她盛明兰能养在身边,能记为嫡女,带着大笔嫁妆嫁给顾廷烨,成为尊贵的侯夫人吗?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真是恶心人。”
知否里的可怜人,从来就不是盛明兰这种表里不一,冷血自私之人。
被灌了避子汤的羊毫,被活活打死的露种、云栽、不为等,才是真的可怜。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卫恕意打消死念,一心想着生下儿子,母凭子贵。
然而,她此前一系列消极应对,本就让母体颇为孱弱。
盛紘升迁失败,将怒火发泄到王若弗和盛明兰身上。
卫恕意因外室的身份大受刺激,进一步损伤到了胎儿。
生产当日,饶是卫恕意穷尽力气,还是生下了一个死胎。
好消息,这胎是个儿子。
坏消息,儿子生下来就断气了。
盛紘只觉得晦气连天,愈发嫌弃盛明兰母女。
盛老太太机关算尽一场空,整个人变得更加阴郁,就是一具下葬多年的木乃伊,散发出浓浓的腐朽之气。
而更让卫恕意绝望的是,她生产时大出血,伤了根本,今后不会再有孩子了。
她只能守着盛明兰,母女俩相依为命。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三年。
经过这三年的治理,大宋疲软尽去,渐渐焕发出强汉盛唐的气息。
赵曦灼见自己声望已成,开始全面推广女子读书科举入仕的政策。
扬州三月,烟柳繁华。
三年的折腾,盛紘总算找到了门路,顺利升迁入京。
启程前夕,盛老太太将盛紘叫来,一通敲打。
她故作苦口婆心道:“京城比不得扬州,天子脚下,煌煌权威,高官显爵一抓一大把,越是门庭显赫,越是忌讳宠妾灭妻之事,你宠了林氏这么多年,到了京城,也该好好收敛着些。”
盛紘面色尴尬,说:“母亲,霜儿对儿子情深不能自抑,最是温柔体贴,又曾在您身边教养过几年,儿子就是多宠她几分,也不打紧。何况,这么多年,她虽有几分体面,也不曾逾越本分,挑衅到大娘子面前。”
“不曾逾越本分?”
盛老太太冷笑:“大娘子天天被她气得像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你是没看到吗?想当睁眼瞎,也不能瞎到这个份上。”
盛紘却左耳进右耳出,犹豫了一下,说道:“母亲,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女皇陛下降下千古未有之恩旨,允许女子科举入仕。”
“什么?”
盛老太太惊呆了:“陛下好端端,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圣旨?女子无才便是德,陛下这是昏了头了。”
盛紘唬了一跳,恨不得捂上嫡母的嘴:“母亲,您这话可不兴说啊,别忘了,她是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