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表哥快帮我报公安,我都快被人害死了。”沈清元顺势靠了过去,她真的快倒下了,这不争气的身子,实在是太影响她发挥了。
结果她一哭,苏木舟后背上的小姑娘也跟着哭得更起劲,别人听不到,可在沈清元耳中就是个魔音二重奏,瞬间有些哭不下去了。
原本属于两个人的配合,瞬间升级为三个人的表演。
行吧,反正柔弱小白花路线也不是她的路子。沈清元想通了便把眼泪收了起来,只虚弱地靠在苏木舟身上。
“好啊,你们老沈家还说不是害人,看我不把你们都抓进去蹲篱笆子。”看到自家表妹虚弱到哭都哭不出来的程度。
苏木舟更是气愤,他虽然是个混的,可对于这个表妹也是真心疼爱,不过半个月没见,人竟然成了这般模样,简直没有天理。
“诶,元元,你是不是睡迷糊了?二婶天天端茶倒水的伺候你,怎么还成害人了?你可别听了外人的话,在这胡说八道啊。”
王凤兰心中咯噔一下,这臭丫头不会还记着她儿子推人的事吧?说完还不忘偷偷地瞪了一眼沈清元,希望她能懂事点。
这死丫头,看她以后不收拾她,居然敢跟她闹幺蛾子,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二婶你瞪我也没用,我这都快被你们一家给害死了,不想听你讲虚的那一套,况且那房子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我真的不能让给二叔。”沈清元深吸一口气,忽地大声喊了出来,力求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沈清元趁机看了眼眼前的妇人,约莫三十多的年纪,许是常年劳作的缘故,皮肤暗沉粗糙,但五官清秀,不难看出,年轻时候也是一枝花。
可观其面相,又十分矛盾,属于又富贵,又落魄的矛盾结合体,实属让人看不透。
沈清元有些无奈地放弃了看相这个想法,她师父教的本事果然不太靠谱,连他本人十次有九次都是靠蒙的。
说起来他们道观开在偏远的郊外,荒无人烟的地方,观里经常入不敷出,在她师父的努力经营下知道他们道观的人越来越少。
沈清元摇了摇头,把多余的思绪抛开,缓了缓便尝试着自己站着,不再靠在苏木舟身上。时代不一样,虽说是表兄妹,但在众人面前,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苏木舟皱了皱眉,自家表妹这情况,他不放心,看着围观的众人,到底没有坚持。
“什么害不害的,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我们怎么会打你那房子的主意?”
王凤兰内心一惊,连忙否认。他们是想了许久,可这话可没当面说过,而且这个时候是铁定不能承认的。
“什么?你们这黑心玩意,还想抢房子?”苏木舟听不下去了,这房子是他表妹以后的安身之处,这沈老二一家连这都不放过。
苏木舟撸了撸衣袖就想冲上去,还没行动就被自家表妹扯了扯衣服,顿时心领神会。
不过,要他说直接开打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他苏木舟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说法,只要是欺负了他表妹的,谁来都没商量。
“既然如此,那你们现在立刻搬走吧,沈天赐推我受伤的事就算了,要不然……。”
沈清元说着摸了摸额头受伤的地方,没把话说尽。这种事说到底她也没有证据,原主是没了,但她还活着,即便真的报了公安,往小了说就是个家庭纠纷。
顶多关上几天的事,她可不想这么轻易就让这事过去,不反击回去,她师父怕是得追过来收拾她。
想起曾经的过往,沈清元下意识的抖了抖,那是她的童年阴影。
当年她年纪尚小,从山里坐公交车回学校的时候,被一个大娘道德绑架让了座,这事不知怎的被自家师父知道了,她被骂了整整三个月的窝囊废。
他师父积了一年的功德,全用在国粹输出方面,为此道观还停业整顿了一个月,就是为了全观上下所有人到公交车上蹲守那个大娘。
后来还是因为观里长时间没有收入,生活拮据,才不得不打道回观,最后她师父把这事详细记录在小本本上,好方便以后翻旧账。
没找到正主,为此她又被骂了一个月。这事当即被她师父立了典型,时不时还得拿出来当着全观的人的面说一说。
观里还斥巨资,一人派发了一个小本本,用来记录类似的事件,不定时还得上交观主审查。
就是这样的成长环境下,形成了她如今既穷又受不了气的性子。
“表妹,和他们说那么多干嘛,咱跟公安同志讲道理去,我就不信这世上就没个讲理的地方。”
苏木舟虽说收到表妹的指示要退居二线,听说这话还是忍不住叨叨两句,心里暗自盘算着晚上好好‘照顾’一下沈天赐那小子。
一直趴在苏木舟背上嘤嘤嘤的小姑娘闻言看了看自家表哥,又看了看沈清元,眼看没自己什么事,又继续嘤嘤嘤。
现场唯一的受害人沈清元………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报警!
讲道理??什么玩意儿?一直围观的队员闻言忍不住心里吐槽,在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这苏木舟就是个混的,长得倒是浓眉大眼的。
据说上次想要跟他讲道理的人家,被打得硬生生地在家里躺了一个月下不了地。
如今相亲市场上,长得像这款的男同志,人家媒人是提都不敢跟女方家提这点,生怕她还没介绍完,女方那边就给拒绝了,影响自己口碑。
这苏二流子倒是凭一己之力打破了相亲市场上的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