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此时此刻已经近乎绝望,她原本想着今天来拿捏王大花,实在没想到竟然被这个贱女人给摆了一道,直接将她女儿搭进去了。
何况还是高晟亲自带人来抓的,他们王家恐怕还得费一番周折,才能将王清婉带回来。
“赶尽杀绝?”轩辕宇一身月白华服,慢悠悠走了进来,满脸讥讽,“究竟是谁要心肠歹毒,想将我们杀绝?!”
王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那叫一个难看,她恶狠狠盯着他,片刻才道:“有你这小兔崽子后悔的时候!”
说完拂袖离去。
“少爷,你回来了。”王大花笑着迎了上去,目光温静柔和。
她鼻子莫名泛酸,看到他,真的像看到了自己的靠山,再也不用自己苦苦支撑了。
“没事了。”轩辕宇摸了摸她的头,“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亲自告诉我。”
刹那间,王大花心颤了一下。
下意识道:“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说,别让我再三追问。”轩辕宇拉着她在廊下坐下。
王大花不得已,只好将这两天的事和盘托出,但对于自己跟灵秀中毒一事,她只是一笔带过,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你的毒,只有王家人能解?”轩辕宇敏锐地抓住重点。
王大花无奈点了点头,“但是高大人出现得太早,根本没来得及逼她交出解药,就已经这个样子了。”
“无妨。”轩辕宇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天夜里,他费了点周折,来到京兆尹府的大牢。
才短短半天,王清婉好似已经变了一个人,浑身上下弥漫着颓然又恐惧的气息。
看到轩辕宇的瞬间,她眼里猛的一亮,却又暗淡下去。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王清婉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这时,一个狱卒前来打开牢门,“速度快些,时间有限。”
轩辕宇点了下头,“有劳了。”
狱卒很快离开,将时间跟空间都交给剩余两人。
王清婉吓得一个劲儿往后缩,典型的心虚。
但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拿出点勇气来,直勾勾盯着面前这个男人,生怕自己被偷偷了结。
“轩辕宇,你究竟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大牢!”她像个刺猬,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到了这一步,她也没胆子再说些有的没的的话,让他对她报以怜惜。
“解药,在哪儿?”轩辕宇言简意赅,紧紧盯着王清婉。
后者先是一愣,眼底划过一抹讥讽,“哈?原来你是为了那个贱人,哈哈,可惜啊,可惜她不配被解毒,她就该好好跟着我一起去死,反正我也没什么活路了,她……”
“王清婉,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轩辕宇咬了咬牙,冷声道。
王清婉有恃无恐,更加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唯一不唯一,机会不机会,又能怎样?轩辕宇,我都要死了,你还能有什么威胁我的?!”
她笑了出来,肩膀颤抖,透着讥讽。
轩辕宇并没有开口,只是猛然靠近她,大手如同铁钳,捏住了她的手腕。
王清婉吓了一跳,惊愕失色,“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监牢!”
轩辕宇没有说话,死盯着她,内力通过他的手缓缓传进她的躯体。
王清婉一开始并无不适,可几秒钟过后,身体内部好似有千万只蚂蚁狠狠噬咬,令她痛苦不堪。
“住手!”王清婉两腿发软瘫在地上,整个人身上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这种滋味儿太难受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惜,轩辕宇并没有停手,反而加大力度,王清婉顿时低吼出来,眼泪簌簌而下。
太难受了,她都要疯了!
“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王清婉惨兮兮的哀求着,哭喊着,要不是手被轩辕宇拿捏着,恐怕早已经跪下求饶。
“说!”轩辕宇咬紧牙关,低声喝道。
王清婉一个激灵,急忙道:“在我母亲那里,在她的梳妆柜里,一个,一个紫色小药瓶,你去拿,去找她拿,放了我吧!”
“你若骗人……”
“不不!”王清婉瞪大眼睛,瑟瑟发抖:“我不敢啊,我快难受死了,怎么敢骗你……”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被松开,男人拂袖而去。
轩辕宇是夜里回来了,他拿到了解药,先让王大花辨认一番,而后才给她们分别吃下。
王大花格外好奇,“王夫人指定不会心甘情愿的交给你,你又是怎么拿到的?”
轩辕宇面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别开脸去,没有回答。
王大花意识到了什么,低低咳嗽一声,也不再说话。
但让人惊讶的事,王清婉的解药相当管用,王大花跟灵秀第二天就已经完好如初。
可就在这时,马继春上门了。
她仍旧是一副来劝说轩辕宇回到府中的做派,简单劝了几句,便使了个眼色给王大花,让她出去谈话。
王大花并没有拒绝,她得看看清楚王夫人究竟想说什么,有什么企图。
“轩辕宇去考试了?”避开人,王夫人声音冷得吓人。
王大花一副惊愕模样,“什么,没有啊!”
“你这贱婢还在胡说八道,真以为我眼盲心瞎么?还不快如实招来!”王夫人冷冷瞪了王大花一眼,身上迸发出强烈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王大花急忙跪下,瑟瑟发抖,“夫人,奴婢真的不知,前几日少爷说有事要出门,走了就没有消息了,奴婢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去考试呢?”
她诚惶诚恐,生怕被训斥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马继春冷哼一声,又问:“看来你这个贱婢也没有多让他上心,他去考试这么大的事,竟不知会你。”
王大花依旧跪着不发一言,还煞有其事的抹了一把眼泪。
“起来吧。”马继春深呼吸一口气,“被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
王大花只好卑卑怯怯的扶着墙站了起来,“夫人,请您明鉴,奴婢真不知道少爷他……不过就算他去考试,也断然不可能高中,他本就天资不足,在书院时还常常骑马打猎,品画赏花,哪里比得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