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目标是范世谙
作者:化身白猫警长   谁说精神病不能破案最新章节     
    “暂时还没查出来,警方数据库里没有他们的信息。”
    现在连办身份证都需要录入指纹。
    警方数据库里没有他们的资料,没有犯过罪且没有办过新身份证。
    那身份上面就非常可疑了。
    什么样的人,在b市这样的大城市,不办理身份证。
    一张身份证在手,办理什么业务都非常方便。
    “年龄在20-30岁之间的男性。”范世谙看一眼白板上概括的重点,“发现地点都在路边,且都是没有监控的路。”
    凶手非常严谨,却又大胆。
    7天,连续投放了三个制作得如同玩偶的尸体。
    “现在,市民都怕了,担心第二天起来,冷不丁,又在路口看到一具尸体。”
    “他们的担心是对的。”
    汪淼接话,对上其他人疑惑的表情,“这不是最后一具。”
    还会再死人?
    邵谦队里的四人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
    二队那个心理学家,他们是有所耳闻的。
    当时他办的第一个案子,人在审讯室,就猜测凶手会再杀人。
    果然24小时内,又死一人。
    那起连环凶杀案,可是被当成教科书级别的案子,但凡读过警队里警讯的警察都知道:汪淼的嘴开过光。
    “咕咚...”其中一人紧张地咽下口水,“能预测凶手会在什么时候杀?或者杀人地点吗?”
    “不能。”汪淼郑重摇头,“条件太少。”
    “但...”他指照片,被剥光衣服尸体背后的棍子,“凶手不是一个人,可能是几个,或者一群。”
    这番话一出,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
    汪淼也不紧张,食指点在背后的切口上,“手法不一样。”
    所有的尸体,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被抽去了脊椎。
    木棍代替脊椎,将人插在木棍上,再固定在木质托盘架上。
    这样显得人非常板正。
    正常人站的再怎么直,因为脊椎的特性,都会有生理性弯曲。
    这三具尸体没有。
    好像在模仿警察站军姿,但又模仿的太过。
    “每个人剪或切开任何物体时,都有比较固定的习惯。”
    “像这三个切口,两个切了一字,一个切了十字。”
    几人随着他手移动的位置,连连点头。
    “为什么你觉得还会再死人呢?”
    终于有人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二队有四个人。”
    汪淼扬起嘴角,笑的温和,熟悉他的人却从这抹笑里看出了气愤。
    范世谙循着他的思路问道,“所以还会有一具女性,身着警服的尸体?”
    “如果我的推测准确的话。”
    这是一个警告,针对范世谙的警告。
    警告人是谁,不言而喻。
    ......
    张局一直绕着办公室走圈,也不知道走了第几个圈,晃得范世谙他们三个头晕,他还没停下。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快步走向他们问,“确定吗?”
    “只是推测,具体要等第四具尸体出来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
    张局听后更头疼了。
    警察哪有什么都不干,等着看人死的。
    可令人头痛的是,他们真的什么也干不了。
    现有线索基本接近于零。
    “那现在怎么办?”
    希冀的目光投到汪淼身上。
    汪淼无奈摆手,“抱歉,以现有的线索,我帮不上忙。”
    推论都是基于现有的条件来的。
    凭空猜想,那是变魔法。
    “那现在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张局急的抓心挠肝。
    再死一人,他不敢相信,省厅会给b市局多大的关注。他这个局长是不是要到头了?
    “也不是。”范世谙接话,“可以加强警力,巡视各个街道,尤其是没有监控的路段。”
    “至少他们行动的时候会有所忌惮。”
    也只能这样了,张局长长吐出一口气。
    做总比没做好。
    张局现在后悔了,苍鹰集团这个案子不是香饽饽,而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刀,随时可以捋了他这个局长。
    这烫手山芋,他现在只想交出去。
    “范队,这个案子,毕竟跟你们有关,我觉得...”
    他话说一半留一半,等着范世谙接茬。
    毕竟是经历过省厅那场混战的人,范世谙不接嘴,这时候就比耐心。
    只有张局亲自开口了,案子的主动权才在他们手上,b市局最多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张局牵起的笑,僵在脸上。
    心里将严局骂了个遍,都教了一群什么猢狲,一个个都那么精明。
    “这起案子,我觉得交给专案组更为妥当。”
    最终他还是含笑说出这句话。
    “我也这么觉得。”范世谙终于笑了,他接话道,“到时要麻烦兄弟局多多帮忙。”
    离开张局办公室,范世谙一行人去了当时给他们做临时办公室的储藏室。
    所有东西都还在,只是杂物多了些。
    几人撸起袖子准备清理,邵谦手下那几个来了。
    “范队,张局说怕你们忙不过来,让我们几个帮下手。”
    “是要清理吗?”几个大小伙很有眼力见,撸起袖子就干。
    干完后,其中一人放下袖子,小声道,“我们知道张局什么意思,这种小伎俩,我们不屑。”
    说着,四人看一眼门外,确定没人,更小声说,“邵队走之前吩咐过,你们一定会来b市局,让我们尽力配合你们。”
    言下之意,让他们来的是邵队,可不是张局。
    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是邵谦能干得出来的事。
    “那就麻烦你了。”范世谙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
    “毛小易。”
    “王诺。”
    “米图。”
    “上官燕与。”
    范世谙目光在上官燕与身上多停留了一秒,早上就是他主动来搭的话。
    “欢迎你们加入!”
    热情握手过后,范世谙开始在白板上列目前已经知道的各项信息。
    他在问号上点了点,“现在推测可能还有第四具尸体,可能是女性。”
    “在凶案还没发生前,我们要做的是怎么去阻止。”
    “你们都有什么意见?”
    “这三个人有没有可能从没办过身份证?”上官燕与推一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镜。
    “我的意思,他们是夏国人吗?”
    “20-30岁之间,没有办理身份证的人,除了黑户,在夏国基本没有。”
    “只要办理过身份证,就能通过面部识别,在警方的系统库里找到。”
    上官燕与拖一下下滑的眼镜,不好意思道,“我之前在户籍科工作过,对这方面比较熟。”
    “是个大方向。”范世谙毫不犹豫赞扬道,“这个点非常好。”
    他将非法入境写在白板上。
    夏国在人口普查上还是很重视的。
    以街道为单位,定期会响应国家号召,进行人口统计。
    每一次普查都会找到几个犯法,却漏网的人。
    这次出了三个不明身份的人。
    逃过普查,这个概率太小。
    除非是一般不会被普查到的地方。
    “b市你们熟悉,有没有那种普查不会去的地带?”
    “港口?”上官燕与给出了一个答案,“这种一般要求公司内查。”
    “但内查都是根据对方的资料来进行统计。”
    顺着这个思路,这三个人可能就来自港口。
    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b市拥有国内第二大的港口。
    乘船偷渡进来几个毫无难度。
    既然有了方向,范世谙盖上笔帽,“那我们就去看看,上官燕与跟我们一起。”
    “麻烦你们三个,也出个外勤,留意没有监控的路,给对方多一点威慑。”
    安排好一切,一行四人开上车往港口方向走。
    b市港口,做为夏国第二港口,年吞吐量可达到8亿吨。
    还没进港口,就看到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大型机器,正在有条不紊装运或卸载货物。
    港口入关检查非常严格,在他们出示警官证后,工作人员又再一次打电话去警局核实,才放行。
    “只要涉及到对外贸易,由边防接管。”工作人员递还警官证后,对他们行了个军礼,“请谅解。”
    在工作人员陪同下,一行人坐上了接驳车入内参观。
    如果刚才还有疑虑,那些偷渡而来的人藏在这里,现在最后一点怀疑也没了。
    监管太过严格。
    虽然整个港口非常大,但满布摄像头。
    整体工作趋向于机械化。
    人要想躲在里面,根本不可能逃过这些军官的眼。
    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听了范世谙他们来的目的后道,“偷渡还是有可能的,不过不在这里。”
    他指一个方向,“离这里大概20公里的一个小港口,专供渔民停靠。”
    “那里曾经截获了几次偷渡来的船。”
    再在这里耗着已经没有必要了。
    范世谙跟他道了声谢,一行四人又驱车前往那个小港口。
    相对于b市港口的井然有序,这里明显凌乱的多。
    大大小小的渔船,毫无章法的停在不同地方。
    地上满是漏下的鱼,被来往的人来回踩,已经成了肉酱。
    即使在寒冷的冬天。
    那股鱼腥味直冲鼻子,上脑。
    除了上官燕与,其余三人忍不住捂住鼻子。
    黄昏时分,不准备夜捕的渔船都已经靠岸。
    三三两两渔民坐在船上聊天,话题都是关于怎么找鱼群。
    范世谙站在陆地上,观察一会,找了艘船跳上去。
    船长是个年约50岁的中老年人,沉默地规整渔网。
    相较于其它渔民对明天的憧憬,这个船长明显心不在焉。
    “你好,警察。”范世谙在船长发怒前掏出警官证。
    “我来是想跟你打听件事。”
    “你说。”船长刚聚起的怒气立马收了回去,淡淡道。
    “你见过这三个人吗?”范世谙出示三个死者站在木托上的照片。
    船长停下收网的手,眼睛扫过每一张脸。
    停在其中一张脸上,“这个我认识,赵枸,我这里的一个杂工。”
    船长点的是昨天凌晨5点,环卫工人在郊区的一个路口发现的尸体。
    也是时间最近的一具尸体。
    “他死了?”船长收回视线,脸上的愤怒变成释然,“难怪没有准时来,原本前晚约了夜捕,我连定金都付他了。”
    “一直等了他两个小时,没看到人。”
    “害我去晚了,什么也没捞着。”
    “原来是死了。”船长叹息一声,“可惜了。”
    “你最近看到他是什么时候?”
    “前天上午。”
    也就是说,赵枸当天就遇害了。
    “平时他和什么人来往比较密切呢?”
    船长回忆了一会,摇头,“还真没有,他也不常来。来都是为了出海赚点钱。”
    “不过...”船长收拢好渔网,放一边,“我觉得他不是夏国人。”
    “偶然有一次听他打电话,一口安南话。”
    “安南?你怎么那么确定?”
    “警官,我们出海打鱼,时常能撞见越界的安南人,硬刚也是常有的事。”
    船长说着捏紧拳头,那架势,恨不能一拳甩在过界的安南人脸上,“一来二去,听不懂,但也听得出。”
    “不过,赵枸这个小伙很好,人勤快,又不贪心,可惜了。”
    他又叹了一声。
    也不知道叹廉价的杂工没了,还是真叹人死了。
    “你们码头,像赵枸这样的人多吗?”
    船长听他这么问,眼神多了点警惕,摇头,“不知道,警官,我们是靠力气生活,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么一听,不仅懂,懂得还不少。
    他朝史泰使了个眼色。
    “抱歉,你涉嫌窝藏偷渡人员,请跟我们走一趟。”
    史泰取出手铐,大体格子往船长面前一杵,他彻底慌了,“警官,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偷不偷渡,就是贪他们价格便宜。”
    这一吓唬,倒是吐出了不少东西。
    这个码头有上千搜渔船,渔民本就是靠天吃饭,一条渔船,一般都是船长一家,亦或是带一两个亲戚。
    有时忙不过来,就招杂工。
    价格高了,不划算。
    当然是谁价格低,就要谁。
    码头上,固定的有那么十几个人,常年在码头揽零工的活。
    一来二去,大家伙都知道这伙人来历不一般。
    不过都默契的没捅出去。
    毕竟价格比正常杂工要便宜一半,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再说,他们也只是讨口饭,并没有做伤害渔民利益的事。
    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知道他住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