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差不多了,叶澜和宴岁约着下一顿饭,他们两个都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宴岁直接约他明天来家里玩。
厉君湛、宋辞:“我们呢?”
宴岁、叶澜:“谁管你们?”
宴岁对厉君湛道:“闺蜜的聚会,你掺和什么?”
叶澜推了推凑上来的宋辞,“你能不能不要总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就知道气我。”
他真不明白了,宋辞是不是脑子有什么病,看见自己被他气的张牙舞爪,他就开心的不行。
在别人身上找乐趣,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宋辞歪了歪脑袋,满腹疑惑,“我什么时候气你了?”
明明就有!
吃完饭,宋辞主动去结账,也没人跟他抢,他多少有些伤心,他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了。
借着叶澜和厉君湛去上厕所,宋辞一脸歉意的看向宴岁。
宴岁:“你有话说?”
宋辞点点头,纠结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之前喜欢过你。”
“有吗?”宴岁吃着饭后水果,不太在意的开口。
宋辞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失败,“我还没开始追你呢,就……”
宴岁一语中的,“就移情别恋了?”
宋辞瞳眸微扩,有些急道:“我,我也觉得我很渣,但是,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一不留神……爱情就又来了。”
“哦。”宴岁有点想笑,“你喜欢澜澜。”
被戳穿,宋辞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却坦然承认了。
一开始的确是不喜欢的,只是相处过程中,他心里满满都是叶澜。
也不是想气他,他只是单纯想让叶澜多多注意到他…
宴岁坐直了身体,方才还笑嘻嘻的脸严肃了几分,似是拿出了丈母娘的架势,“你万一以后又会移情别恋怎么办?我们澜澜还是个纯情男孩呢,可没有吃过爱情的苦。”
而且,叶澜的性取向他一直不知道,从方才来看,叶澜看着宋辞,就像在看恼人的苍蝇,可一点没有看爱人的意思。
“不会的。”不知为何,宋辞就是觉得兜兜转转,他终于找对人了,“我也从来没谈过…”
说到这,他莫名有些害羞。
“我只当过柳月轻的舔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么痴迷于他,只是看见你后,我对柳月轻的爱意松动了不少,我觉得我像个变心很快的渣男,回到家后,对柳月轻的感情越来越矛盾,我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
宋辞丝毫不矫情,一股脑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俱乐部那次再见面,我脑子里对柳月轻的痴迷就被彻底斩断了,看见你,我感觉我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这是……世界操控着他属于男二的意识吗?
设定要宋辞必须当个爱而不得的舔狗?
而宴岁就是专门来整治一些小世界里风气不良的主角,所以宋辞见到他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意识有些觉醒?
这也说的过去。
那说来,宋辞也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一个人突然出现,将你从困于许久的舔狗意识中彻底剥离出来,就误把这种感情当成了喜欢?
不过,这一切都是宴岁的猜想。
宴岁:“那你得努力啊,努力让澜澜喜欢你,而不是得到我的同意。”
宋辞站起来,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总之十分正式。
还有对柳月轻一样的话术,“以前造成的不便,我都可以用其他方式补偿的。”
“毕竟我是真的喜欢过你,也的确造成了一些麻烦,爱情是很正式的事情,所以不爱了,我也必须得很正式的道歉。”
他的态度太诚恳了,以至于宴岁觉得自己才像个渣男。
“行了行了。”宴岁抬了抬他的手臂,“我原谅你了,你别鞠……”
“你们在做什么?”
厉君湛像个抓包妻子出轨的伤心男人,站在两人身侧,脸色委屈的像是失了宠的妃子。
宴岁连忙收回手,急于解释,“我不是,我没……诶!”
厉君湛二话不说将他扛起,冷冷瞪了一眼宋辞,抱着人大步流星往外走。
“去,去哪啊?”
“回、家!”
回家干嘛啊?宴岁根本不敢问。
叶澜慢一步从卫生间出来,见人都走了,有些懵,“他们…怎么了?”
“他们有事先走了。”宋辞从裤兜里掏出两张电影票,胡言乱语张口就来,“宴少爷说他们买了票,不能去看浪费了,就给…我们了。”
他悄悄抬眼,看叶澜的反应,“你今晚有时间吗?”
“哦。”叶澜擦擦手,抽出了一张电影票,“别浪费啊,我去。”
他想了想,突然道:“你是不是没时间啊?要不你把两张都给我吧,我跟我弟弟去。”
宋辞:“……”
“不,不行!”
“为啥?”
宋辞磕磕巴巴道:“我有时间的,再,再说了……这电影太血腥了,不适合给小朋友看。”
叶澜看着电影名,月亮上的城堡,血腥?
“好吧。”他信了。
结果,是部非常治愈的爱情片,讲的就是两个欢喜冤家,最后相互救赎的爱情故事。
看完,宋辞还问他有什么感悟。
叶澜上学的时候就讨厌写什么观后感,挠挠头,想了想,却发现脑子空空,随便道了句,“得珍惜感情吧。”
“对!”宋辞很激动,“得珍惜和发现身边的爱。”
两人并排走着,宋辞瞄着影子,想让两个影子牵上手。
叶澜却突然掏出手机,“我这就给我妈打个问候电话。”
牵手一下子落空。
宋辞:“……”
是爱情,不是母爱啊…
另一边——
宴岁被厉君湛扛回来,就扔在了床上。
厉君湛欺身压上来,一边啃着他的唇瓣,一边呢喃道:“岁岁,娶我,岁岁,什么时候娶我……”
越说越委屈。
总觉得自己不得到手,外面总是有人对宴岁虎视眈眈。
宴岁被他亲的晕乎乎的,手本能反抗的推了推。
厉君湛眸子一暗,心顿时空荡了一截,岁岁居然推他,岁岁不喜欢他了。
亲吻顿时停了。
缓和过来的宴岁,睁开眼,看着坐在床角委屈巴巴的大男人,一时有些无奈。
他欺身,扳起男人的下颌,宣示主权一般道:“这是干嘛?我只是累了,又不是不爱你,别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