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这正的走向,确实让陈锦年破了大防。
看着通告栏上,自己名字后面快要三位数的挑战人数,陈锦年都快要破口大骂了,“这到底是什么鬼,怎么有77个要挑战我的人,咱们整个年级才多少人啊。”
听到他的话,周围不少人都稍稍低下头,确实有的过分了,没想到大家都想一块去了。
“昂,好像确实有点多。”王一笛惊讶的小嘴微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上面写的数字,一度让她怀疑老师打字的时候,多打了个“7”。
毕竟其他人都很正常,林磊儿和乔英子没人挑战,姜林黄芷陶等人都是五六个人挑战,就算是文科的历史、地理,也不过才十几个人挑战。
和陈锦年同为语文候选人的程梦雨,上面也只写了6个人,怎么到陈锦年这里,直接奔着三位数去了。
王一笛拽了拽陈锦年的袖子,捂着嘴小声说道:“锦年,要不咱们去问问老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
陈锦年摇了摇头,他对这些东西本来也不在意,既然这么多人想要,他还偏不给呢,气死你们。
他现在阅读记忆能力已经到lv3,属于精英级别,语文虽然不是完全考验记忆力的学科,但是有超强的阅读记忆加成,自然也是如鱼得水。
此时,在综合办公室里,潘帅急的也是直挠头,边看名单边吐槽到,“这些学生都疯了吗,怎么都逮着陈锦年一个人薅,这让我怎么出题啊。”
“这不是挺正常吗,像数学物理这种的,不会就是不会,但像这种文科的专业,就算是不会能也往上写两句,所以现在不论理科的还是文科的,都打算拿陈锦年试试。”旁边的陈奇老师说道。
他是教物理的,随便找了几套奥赛题,改了改便算是出完题了。
“可是程梦雨怎么没人挑战。”潘帅还是不能理解。
“人家父母都是民大的教授,家学渊源。”陈奇拍了拍潘帅的肩头,“再说了,陈锦年人缘多好啊,这种事还是得着熟人下手。”
“啊,你怎么知道的。”潘帅抬头问道。
“我找几个学生问题。”陈奇老师嘿嘿一笑。
这时候,李萌下课回来,推门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潘老师你得抓紧时间了,下午放学后就要考试了,你题出完了。”
“我的亲年级主任啊。”潘帅把双手一摊,疲惫的靠在办公椅靠背上,同时双腿一蹬,划了出去,“你可是把我害苦了,当时就应该听我的,让陈锦年作为数学学科候选人。”
“得了吧,换其他人也一样。”李萌白了他一眼。
“那能不能等下周再考,我现在是一点出题的方向都没有。”
李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开口说到:“潘老师,我给你点提示把,这次是学科竞赛性质的,考试范围都是和记忆力相关或者有确定答案的题目,大概率不出现主观题。”
潘帅想了想,回到工位后,把必修和选修语文课本全部翻了出来。
都说必修课必考,选修课选考,今天他偏偏要全都考,直接翻开一本书后,哔哩吧啦的在键盘上敲击起来,也不管学生背过没背过,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你们都得死,我让你们把语文当软柿子捏。”
下午五点放学后,在学校最大的阶梯教室,挤满了在参加语文考试的学生,和其他学科大猫小猫两三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立刻平行一班和平行二班,几乎是集体出动。
他们在其他学科上,确实和冲刺班的学生有很大差距,但在语文上,不好意思,你陈锦年在厉害,也不能轻易的拉开大家十几分。
语文卷子,考一百三十大几的凤毛麟角,但考上一百二的,还是一抓一大把。
所以每个参赛的人,都是有点信心的,起码不像是在数学碰到林磊儿那么绝望。
但是带着墨香的卷子发下来后,大家都傻眼了,整整三大张卷子,左右正反合计十二个页面全部都是题,还是要写的那种题,不是阅读理解这种占空的。
同时潘帅丧心病狂的只出了四类题,默写古文选段,默写古诗词,论语填空,以及文言文翻译。
首题就是《送东阳马生序》节选默写,这篇几年前初中的课文,直接给大家来了当头棒喝,个个都急的抓耳挠腮的。
不是他们没背过,实在是久远都忘的差不多了。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又体会到了上小学的时候,被语文背诵支配的恐惧。
陈锦年却看的直乐,还是老潘懂我,要是出一堆阅读理解和赏析,他还真不一定能保证考的比其他人好,但要是整这出,他可就不困了。
当即拿起笔洋洋洒洒的写起来。
其他学科,四十分钟后便都考完了,而语文这边才刚刚预热,因为潘帅是武则天守寡——丧失理智啊,他把每个题的分值压的极低,导致体量大的难以想象,总应试时间高达三个小时。
刚开始阶梯教室外面,还有凑热闹的围观者和其他考完试的学生,后来便一个人都没有了。
再到后来,六个巡考老师也放弃了,是真的走不动了,在阶梯教室不同的角落找了个地方坐下。
什么,你问那些作弊的怎么办,不怎么办,在题海战术前作弊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抄的还没有别人写的快。
与其浪费时间,偷偷摸摸,担惊受怕的用手机作弊,不如先捡会做的写,兴许还能多多得点分。
还有,潘帅规定的考试时间为三个小时,并不是试卷的极限,而是膀胱的极限,他一开始就没想着有人能写完。
陈锦年在写到第十一页的时候,也有些崩溃了,又累又渴又想上厕所,连续奋战的的手腕都有些拿不住笔了。
听到监考老师有气无力的宣布,“考试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没写完抓紧时间写。”
所有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杀千刀的考试,终于是结束了。
陈锦年则是直接把笔甩到桌子上,不写了,谁爱写谁写吧,他晚饭都没吃,跑到这里吭哧吭哧的写到晚上八点,这不是累傻小子吗,接着他看了看后面都是些什么题。
所有的监考老师也同时产生了一个想法,以后得离潘帅远一点,这拿笔杆子的,心都脏,做事真够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