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女尊之君夺臣妻的臣20
作者:茶叶云片   快穿:总有女配撕剧本最新章节     
    李宓对公仪笙魂牵梦萦,公仪笙亦自怨自艾,唯独李燕宁,三天两头拉着公仪笙上街,每次都为他买一大堆东西,偶尔路上有人认出他们,都会悄悄讨论:“是安王。”
    “还有王夫。”
    “真是恩爱呀,听说王夫长得十分好看,我还曾见过他的画像呢,真可惜,他今天怎么戴着面纱?”
    已婚男子,不必再如未婚时一样,需在外人面前遮掩面容,可公仪笙本就对李燕宁心有不满,不愿与她在外装作恩爱,索性戴上幕离,听着李燕宁柔声对他说话,为他豪掷千金,面纱后的他面上没有一丝波动。
    李燕宁也乐得如此,她看不见他,反而能把戏作得更真一些。
    两人各怀心事,在外恩爱无比,回了王府,却是连院子都隔得十万八千里远,自从上次从宫中回来,李燕宁提了一回留宿被拒绝了,她便不再提,她说了等公仪笙愿意,公仪笙不开口,她便继续这样尊重体贴他下去。
    李宓派人盯着李燕宁和公仪笙的消息,听见他们恩爱非常,她几乎咬碎了牙,那日惊鸿一瞥,她至今难忘,以至于夜不能寐,做什么都能想到公仪笙,她甚至动过掳走公仪笙的念头,可李燕宁实在对公仪笙宝贝过头,派了十几个精锐日夜不停地保护着他,就算得手,李燕宁对公仪笙如此深情,必定会掘地三尺寻找他,公仪笙那张脸如今又几乎是人人都认得,万一暴露……
    有内侍端着皇夫们的绿头牌进来了,直到她走到李宓身前,轻声唤她:“陛下。”李宓才如梦初醒。
    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李宓心中更生烦躁,一把挥开摆着绿头牌的盘子,牌子丁零当啷四处散落,内侍连忙跪下,“陛下息怒!”
    “皇帝,谁惹了你,火气那么大?”
    太后踏进宫殿之中,他身边的宫人随意使了个眼神,跪着的那个内侍立马捡起了绿头牌,退了出去。
    宫人都散完了,殿中只留下太后和李宓父女两人,太后道:“最近你怎么了?脾气这样不好,听说今日还在朝堂上无故发怒?
    宓儿,你是皇帝,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亦有史官记载,你要规范自己,切不可作出不合身份的事。”
    “君父教导得是,”李宓说,“孤省得的。”
    她认错如此之快,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提起另一个话头:“你快一月未进过后宫了,在皇家,开枝散叶才是大事,此次大选,宫中进了许多新人,你都还没见完吧?”
    见李宓兴趣不大,太后又说:“许久也未办过宫宴了,我亲自操持,到时候,各宫各府都来,热闹一下,你也好,见见那些新人。”
    李宓想了想,“也行。”
    “长姐新婚还来宫中谢恩,我们也不可失了一家人的亲热,这次宫宴,也要邀请她才好。”
    太后说:“自然。”
    不管怎么样,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宴会就在五日后,李燕宁收到帖子,当即回复:“替我回禀君父,许久未同他请安了,我一定去。”
    当天下午,李燕宁就送了许多东西到公仪笙房中,一件件珠宝华服摆在面前,公仪笙只看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我已有许多了,王爷不必再送。”
    李燕宁拿起一件烟紫色的衣裳在他身前比划,“这次可不一样,我要带你参加宫宴。”
    眼看公仪笙的眼睛“唰”地一下亮起来,李燕宁笑起来,“你一定要好好装扮,把那些大人的夫君和宫里的皇夫们,全都比下去。”
    李燕宁走后,公仪笙自顾自开始挑选起衣服来,他一件件在铜镜前比划,奉书见此,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罢了……
    总归王夫和皇上身份在此,王夫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若李燕宁知道奉书在想什么,恐怕会指着他的鼻子笑。
    宫宴当天,李燕宁带着公仪笙一进门,公仪笙的眼睛就没从上面高高坐着的李宓身上移开过,两人当着一大屋子的人眉目传情,李燕宁还要费心替他们遮掩,她往李宓那个方向侧坐着,与旁边的今科探花秦如珺喝酒,秦如珺的夫君郑氏坐在她旁边,见公仪笙眼神直直望着这个方向,笑道:“安王好福气,得了王夫这样的妙人儿呢。”
    公仪笙听见自己的名字,神志回笼,眼神闪躲,心头突突直跳,又听郑氏说:“王夫与王爷感情真好,方才王夫一直在看着王爷呢。”
    李燕宁回头看了公仪笙一眼,见他明显舒了口气,她笑道:“阿笙面皮薄,姐夫莫取笑他了。”
    她的座位靠前,声音也不小,上方的李宓听见“姐夫”二字,瞳孔一缩,有些心虚地低头饮酒。
    她心不在焉,手一抖,满满一杯酒水,悉数洒在衣服上。
    她离场更衣,临走时,依依不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公仪笙一眼。
    公仪笙不敢置信,他怕会错了李宓的意,正在纠结之时,一个男子过来,看服饰也是哪个高官的眷属,他主动同公仪笙搭话:“王夫是第一次参加宫宴吧,我也是。”
    他亲热地去挽公仪笙的胳膊,“这儿也没有我相熟的,不如王夫就与我做个伴,让她们女人在这里喝酒,我们去御花园逛逛,透透气。”
    他说话没有避着人,李燕宁也听见了,她问公仪笙:“你想出去走走?”
    那男子借着衣袖的遮掩在公仪笙手中塞了一枚玉佩,公仪笙手指在玉上摩挲,他辨认出来,那上面,刻的是龙纹。
    他对李燕宁点了点头。
    “去吧,”李燕宁一如既往的体贴,“这里头嘈杂,你多逛会儿也无妨。”
    能参加宫宴的,都是五品大员、簪缨世家,又或是最近深受器重、风头正盛的,个个都是人精,见坐在李燕宁旁边的、最近李宓的新任心腹秦如珺一直在向她敬酒,其余人顿时都明白了,这是陛下的授意,她要李燕宁今日当着朝廷重臣再发一次疯。
    而李燕宁哪怕明知是局,也无力反抗。
    支走王夫,也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窘境吧。
    不少老臣都是见过曾经年少惊才绝艳的太女殿下的,也有人悉心教导过她,被她尊称一句老师,她在周国为质那十年,冒着生命危险传回来了多少消息,大家也都清楚。
    有些东西看似忘了,实际上,是不能记起。
    李燕宁没有任何错,甚至满是功勋,可先皇没有选她,最重要的是……她疯了。
    不管是为什么疯的,她疯了是事实,没有哪个臣子,愿意把国家交给一个疯子。
    不少老臣之间默默对上了视线,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
    李宓实在是不如李燕宁,如此行径,明晃晃的,装也不装一下,听闻她还曾到李燕宁的婚礼上灌她酒,实在是……
    李宓不知道,她在和公仪笙你侬我侬、互诉衷肠的时候,李燕宁光明正大地给她甩了个黑锅。
    李宓向来都是小人行径不错,不过这次,确实不是她授意秦如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