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村里人知道自己出村了,江念念起了个大早,吃了个早饭就出了门。
村里的广播还没响,大家都还没出门。
当地的县城离村里有二十来里路,江念念为了省钱也没有坐车。
走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县城。
县城不比江念念那边的城市,这里比较小,也没有那么繁华。
但是和大田村相比,可真的好太多了。
按照季长川给的消息,江念念终于找到了黑市的地方。
刚进黑市,居然就看到了一个熟人,江念念赶紧用帽子把自己的脸遮起来,然后背对着那个人。
“大哥,我这粮票想要换一些布可以吗?”熟悉的女子声音,居然是江阮阮。
她不是说她没钱了吗,前几天还来找江念念要粮票来着。
只是江念念并没有给江阮阮任何东西,以后也不会再给任何东西。
那这粮票又是哪里来的,居然还有多余的可以换布票。
想必是之前江念念给的并没有用完,但是就是想榨干江念念而已。
江念念十分生气,自己以前真的是太蠢了。
也真心的把江阮阮当做妹妹,没想到居然这样对自己。
想必这江阮阮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怪不得上一世,江阮阮总是有漂亮衣服穿。
江念念每次问,江阮阮都说是她妈给她的,江念念居然也没有怀疑。
江阮阮的妈妈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哪里有那么多的布票。
自己给了江阮阮和李大志的钱和票,估计都花在江阮阮身上了。
江阮阮换好了,就离开了黑市,江念念这才敢开始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黑市的东西真的好齐全,就跟多年后的市场似的,应有尽有。
你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这里都拥有,只要你有足够的资本。
江念念看了看手里的钱,不禁叹气,就这么点,能干啥呀!
不管了,先看一看吧,要是有需要的,等下一次再来吧!
”哇!“看着各种各样的蔬菜种子,江念念眼睛都亮了。
白菜、萝卜、莴笋、土豆、豌豆,还有菠菜,都是应季的种子。
其实在这个年代大多都是自留的种子,加上又没有什么肥料,所以自己种菜根本就不行。
所以除了买种子,还要看看肥料。不管买不买的起,看一看也没有关系。
虽然家里有白菜萝卜的种子,江念念还是决定买了一些,还买了菠菜和豌豆种子。
因为钱不多,所以每样只买了一点点,买种子的小伙子本来是不愿意的。
但是听到江念念说,要是下次山里有好东西,就拿来给他处理,就同意了。
“大妹子,我叫虎子,除了我摊子上这些,别人能做的,我都能做。所以要是有什么好东西,来这里找我就行!”虎子笑呵呵的说道。
想必这虎子已经在这黑市待了不久了,虽然不熟悉,但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好的,虎子!要是有什么好的种子,也记得给我留意一下!”江念念笑着回答。
“那没问题,我说大妹子,你要这么多种子又不买肥料,就靠那点农家妃根本不行的呀!”虎子说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今天就只有这么点钱也买不起。下次吧,我下次来买!”江念念也想买呀,奈何囊中羞涩。
“那行,我给你留一些好的肥料,不然等你下一次来,我都不敢保证还有货了。”虎子不愧是虎子,想的很周到。
“那可太谢谢你了虎子,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咱们下次再见!”江念念还要去取包裹,时间晚了就关门了。
“好嘞,大妹子!”虎子笑起来很好看,露出两颗虎牙。
江念念把买的种子各自包好,然后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这些种子,可都是她的希望呀!
除开买种子,江念念只留了坐车的钱,回去可不能走路了,身体也吃不消。
原本来回都可以坐车的,江念念想着省一点就可以多买一点种子。
而且还要取包裹,就更加不能走路了。
在县城邮局里取完包裹,江念念就坐车回去了。
说来也巧,在车上居然又看到了江阮阮。
“姐姐,是爸爸的包裹到了吗?”江阮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念念怀里的包裹。
“是,到了!”江念念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姐姐,我跟你一起回家吧,顺便看看咱爸都寄了些什么!”江阮阮恨不得把整个包裹都拿过来看个究竟。
江念念心里一阵冷笑:“妹妹急什么,对了妹妹,你今天不上工去县城里做什么?”
“我.....那个我......我就是太久没进城了,想去看一看。”江阮阮支支吾吾,还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面前的布包。
“是吗,妹妹!妹妹有那么多的漂亮衣服,可以借给姐姐穿一穿吗?你瞧瞧我,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江念念今日出门也是穿的旧衣服,有些地方还有补丁。
“姐姐,我的衣服都是妈妈给我的,而且都旧了,怎么好意思给姐姐呢?”江阮阮可不敢让江念念发现,那些都是用江念念的钱和票换的。
“唉,真羡慕妹妹,有妈妈疼爱。可是爸爸呢,每次都是寄的一些生活用品。看来姐姐接下来的日子难过喽!”江念念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怎么会呢?爸爸不是每次都会寄钱来吗?”江阮阮并不相信。
“妹妹要是不信,待会看看就知道了。”江念念早就知道,江阮阮也盼着这个包裹呢。
所以早就把钱和票拿出来了,里面的都是些普通生活用品,毛巾肥皂啥的。
一下车,江阮阮就寸步不离的跟着江念念,然后再江阮阮的注视下,江念念一步一步的打开了包裹。
包裹里确实像江念念说的那样,除了生活用品啥也没有。
江阮阮还把包裹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任何的钱和粮票。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江阮阮,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