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出声道:“死者为大,死的人如果没有做什么错事的话那当然为大,如果做的错事的那就是活该,这就是报应!还为大?不鞭尸就已经是好的了。”
安笙眼神立马射向了宁初,“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母亲并没有做过什么,她当时不懂事,偷偷生下我是不对,但是她从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坏事。”
宁初一脸理所当然,“但是你对我做过坏事啊?表演绿茶,散播谣言,还有你那个前男友……你不会以为我都没有调查是吧?”
“我跟你说,她做过最大的坏事就是生出了你这么一个玩意,她没有把你教好,可能这就是报应!”
周尔琴在一边听着很是愉悦,“就是咯,又不是我们让她生病的,说来还花着我们的钱治病呢,最后还不是死了,都浪费咱们的钱了。”周尔琴说着风凉话,别以为人死了她就会原谅,原谅什么?人死了她受过的伤害就不见了吗?
“你们……你们……”安笙指着宁初和周尔琴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只能在宁兴贤的怀里大声哭泣。
宁初又说道:“说来真的是报应,你那舅舅腿断了,之前你的表哥也被人砍死了,现在又是你的母亲……你确定不是因为你?你克家人啊?”
宁初说着赶紧后退一大步,跟宁兴贤说道:“父亲,你那么靠近她等一下她克你怎么办?宁氏集团可离不开你啊!而且要是波及到宁氏怎么办?”
一边的宁兴贤听着忽然觉得有道理,是啊,为什么安家的人都一个比一个惨?不是死就是残?而安笙却活得好好的,不止活得好好的,男朋友也交得不错!
宁兴贤安慰拍着安笙的手一顿,后退了两步,在安笙的惊讶下咳嗽了两声,“咳咳……那啥,还是先把你母亲的丧事处理了吧?”
宁初又继续道:“通知安家其他人了吗?”
安笙立马说道:“不用!父亲,我自己来处理就好了,舅妈刚刚失去了表哥,应该还很伤心,我不想打扰他们。”
宁兴贤:“那先运去殡仪馆。”
很快殡仪馆的车就来了,尸体抬到了车上,宁初没有跟过去了,不过周尔琴过去了,宁初跟周尔琴说道:“你可要看着点,要是父亲心软又给安笙什么东西,你记得跟我说一声。”
周尔琴原本也不想跟着过去的,安如死了就死了,关她什么事,不过听到宁初的话忽然觉得很有道理,是啊,若是宁兴贤那个混蛋又想给安笙什么东西的话怎么办?
不行,她要去盯着,周尔琴上车很快也去了殡仪馆。
宁初上了眼药之后就离开了,反正让她跟着去?绝对不可能,她本来就是过来看看而已。
宁初回到了家里,澹台朝还在呢,坐在地毯上,一边的桌子上放着电脑,一看就是在工作。
宁初走过去,“你也是够可怜的,过年了还要干活。”
澹台朝默默关上了电脑,“怎么样?”
宁初耸肩,“能怎么样?反正又不关我的事。安如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说得亲近一点,应该也是仇人。听说之前一直在痛苦治疗,治疗多久就痛苦多久,死了也算是解脱。”
“我就是怕宁先生因为这件事给安笙什么好处而已。”
刚说完周尔琴打电话过来了,“那个楚尧也在这里,我出去了一趟回来,两人就讨论家里那块地的事情了,对了,他们还提到了订婚的事情,而且……”
“宁兴贤你干什么!想要用那块地当嫁妆?你想得真美啊!”
“换投资?换你个烂巴子,我打死你个贱货!”
接着听到“啪”的一声,“哎哟哎哟”两声,之后电话就挂断了,宁初跟澹台朝对视一眼,宁初一个转身又出去了。
澹台朝赶紧跟上去。
宁初本来不想去殡仪馆的,这下子不去都不行了,来到了殡仪馆,周尔琴和宁兴贤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隔开了,周尔琴头发乱了,脚上的鞋子都少了一只,那一只鞋子掉在地上,宁兴贤额头上却起了个大包,看着应该是被鞋子打的。
“这位先生女士,请不要在这里打架闹腾,这里是殡仪馆,你们这样会惊吓到死去的逝者的。”
周尔琴眼睛都瞪大了,“惊吓到逝者?你跟我说说怎么惊吓到?怎么,她还能复活不成?”
“不是……请你们尊重逝者一下。”
“呸!尊重什么,一个下贱的小三破烂货,死了我不放鞭炮已经算好了,是了,差点忘记了,我应该多多放鞭炮庆祝才是!阿秀!让人多买点鞭炮就在这里放!多放一点,再来一首庆祝的歌!”
一边的工作人员一边劝着心里却想着多说点多说点,这八卦她爱听,所以死去的是小三,这原配居然和渣男一起来了?
一边的楚尧:“阿姨,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投资宁氏,让我们两家共同开发那块地就成,而且我家也不会占大头,大头都是宁家的。”
周尔琴才不相信他的话,就算相信她也不可能给好处安笙那个小贱子。
“我们长辈说话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楚尧的脸色不太好,后退了一步看向宁兴贤,宁兴贤则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这是给你脸了是吗?那是宁家的地,你又不是宁家人。”
周尔琴被气得说不出话,这么多年了说她不是宁家人?
宁初这个时候走过来出声道:“我是宁家人,我不会同意的。你若想开发家里的地,我可以投资,刚好我公司也赚了一点小钱。”
宁兴贤:“宁初,这里没有你的事。”
宁初冷笑一声:“没我什么事?我是宁家人凭什么说没有我的事?”宁初转向楚尧,“你们订婚酒订,那我家地干什么?她是安笙不是宁笙,她可不是宁家人,你们安家和楚家的事情关我们家什么事?”
“父亲你是老糊涂了是吗?还是你真想把那人认祖归宗,你想让她姓宁的?”
宁兴贤:“我就是让她姓宁的怎么了?她本来就是我的女儿!你们一个两个的不听话,只有她最听话,我给点东西她怎么了?”
宁初瞳孔一缩,凌厉的光芒就朝宁兴贤射了过去,“父亲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