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地图上只显示出了一个名字——阿拉斯托·穆迪,并不是巴蒂·克劳奇。
眼看找不到什么线索,塞巴斯蒂安直接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暴雨初歇,不过天空还是阴沉沉的,空气也很阴冷潮湿,一点都不爽利。
上午第二节课是六年级黑魔法防御课,塞巴斯蒂安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进行旁听。
理由都是现成的,以霍格沃茨副校长的身份观察新教授是否适应学校的教学生活。
刚好去年新进一大批教授的时候,他就有挑选过新教授的课程进行旁听。
所以现在塞巴斯蒂安进行旁听一点都不突兀,连学生们都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六年级的课程在改革之后,内容已经开始包含认识各种黑魔法,以及相应的抵御方法。
穆迪对于各种黑魔法是信手拈来,并且用自己作为教具,指着身上的疤痕生动形象地向学生们展示了黑魔法的恐怖之处。
在听到穆迪讲解了一个个生动形象的案例之后,学生们全都了解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对穆迪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慢慢的从害怕变成了敬佩,没人再对穆迪脸上狰狞的疤痕感到嫌弃。
经过一节课的相处,塞巴斯蒂安判断这就是真的穆迪,并不是小巴蒂假扮的。
原因大概有三点,第一点就是昨晚在地图上清楚地看到,在穆迪的休息室中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所以并不存在第三者被关在箱子里带进校园的情况。
第二点的话,穆迪上课时虽然神经质一点,但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地方,比如一上来就教大家三大不可饶恕咒。
而且,穆迪说的案例当中,有当初塞巴斯蒂安当傲罗那两年和穆迪一起经历过的案件。
其中的很多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完全不像假冒之人能够了解的样子。
第三点,昨晚回家之后,他就联络上了魔法部的傲罗德力士,询问对方有没有接到穆迪被袭击的事情。
结果,德力士回答得非常干脆,傲罗那边并没有任何穆迪被袭击的消息,也没有让亚瑟·韦斯莱之类的去帮忙查看。
如果说以上三点并不足以让塞巴斯蒂安完全放下警惕的话,那最后一点发现基本上打消了他的疑虑。
穆迪的身上并没有带任何可能装有复方汤剂的酒壶,一节课九十分钟下来,他也没有试图喝任何东西。
根据塞巴斯蒂安的了解,小巴蒂在魔药上的天赋并没有特别出类拔萃,他也不是魔药大师。
他熬制不出药效持续特别长的复方汤剂,所以在原着中小巴蒂才会需要不时地喝上一口魔药以维持变身。
以上四点加在一起,穆迪是小巴蒂扮演的可能性极低极低。
这就有意思了!
伏地魔了解霍格沃茨的防御进行过升级是肯定毫无疑问的,毕竟小矮星·彼得经历过宠物证的办理。
所以他们起了防备,没有让小巴蒂扮演穆迪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根据塞巴斯蒂安的推断,伏地魔绝对不会放弃使用哈利的血液进行复活。
所以他肯定要想办法把哈利抓走,而五强争霸赛就是最好的机会。
那么问题来了,伏地魔到底会让小巴蒂变成谁呢?
是魔法部的官员,还是某个参赛学校的教授,或者是参赛学生?
临近下课,塞巴斯蒂安的眼神变得飘忽,右手开始无意识地转动起了羽毛笔。
麻烦!
必须等各个魔法学校的代表们来到霍格沃茨之后才能为他们办理访客证。
没办法,这些魔法学校自己都还没定下来交流的人选,自己就算想提前登门帮忙办理都做不到。
不过,没关系!
自己早就了解了对方的最终目的。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
下课铃响起,一阵凌厉的目光袭来,塞巴斯蒂安抬头看去,发现穆迪那个假眼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他对着穆迪笑了笑,放下了转动的羽毛笔,和学生们一起站起了身。
等到学生们都走完之后,穆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塞巴斯蒂安身边。
“我的教学还合格吧,塞巴斯蒂安?”
“棒极了,挑不出任何毛病!我可以肯定,学生们今年将会迎来一个优秀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滑头的家伙,和当年你做傲罗时一样油嘴滑舌,我想就算换个人来你也会这么评价吧。”
穆迪的脸上露出笑容,配合着他那满脸伤疤,看起来还真有些恐怖。
不过,塞巴斯蒂安完全不以为意,他夸张地说道:“那你可冤枉我了,穆迪教授,对待教学我可是认真的。”
“不信你去找去年新来的伏尔甘教授打听打听,在旁听过他的课之后,我对他提了多少建议。”
“你教课的水平真的没什么好挑剔的,配合着实例,小巫师们都听得挺入迷的。”
“这倒不假!”穆迪自豪地说了一句,“学生们都听得很认真。”
“不过,”突然,他话锋一转,“你呢?塞巴斯蒂安,你一直都在怀疑我,有观察出什么破绽吗?”
穆迪停下了脚步,蓝色的魔眼死死地盯着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穆迪的感觉居然如此敏锐。
小觑天下英雄了!
自己的演技绝对无比自然,就这还被对方发现了端倪。
不愧是和黑巫师们战斗了一辈子的精英傲罗,目光就是毒辣。
不过,总不能直接告诉穆迪,自己怀疑他被掉包了吧。
在短短一愣神之后,塞巴斯蒂安露出讶异的神色。
“你多想了,穆迪教授,我怀疑你干什么?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教学水平如何,以防止你突然转到教学岗不适应。”
“而且,等其他学校的学生们来后,我们的课堂还要对他们开放,教授们的教学水平可是直接关系到霍格沃茨的脸面。”
“旁听过这节课之后,我就彻底放心了。”
穆迪嗤笑一声,随意地摆了摆手,根本不吃塞巴斯蒂安这一套。
“如果换个人肯定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你的眼神中有怀疑,虽然藏得很深,但瞒不过我的眼睛。你的眼神在我腰间停留了很多次,你在找什么?”
“哦,我记得你会随身带个酒壶,我只是好奇它怎么不见了。”
“戒了!邓布利多让我不要在孩子们面前饮酒,所以我戒了。”穆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介意,随时保持警惕永远都错不了。”
说着,穆迪把拐杖在地面上重重一顿,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走吧,去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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