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奇之下，陈腾径直走上去。
    对方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朝着自己走来，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但是在听出陈腾声音之后，又是一脸惊喜。
    “是你？”
    “对，是我。方记者这是……在上班？”
    站在陈腾面前的，赫然是启明市电视台的记者方舒。
    她蔫蔫的，显得不是很有精神。
    “恭喜你，答对了。”方舒无奈地说道，“你这闹得声势浩大的，我们启明市和你又是自家人，所以帮你宣传宣传，打打广告，算是为你站站台。”
    “方记者真的是太辛苦了。”
    “要真觉得辛苦的话，还是请首富先生给我包个大红包吧。”
    方舒半带着调侃着说道，眼中流露出一抹羡慕。
    当初高考结束，陈腾走出校园。
    方舒采访陈腾，得知了陈腾要当世界首富的志向。
    那时方舒还觉得陈腾是在开玩笑。
    就算是后续第二次、第三次采访陈腾，也只是觉得陈腾的确非同凡响。
    没想到一眨眼，陈腾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虽然没人知道陈腾到底有多少钱，但是很多人都觉得陈腾是真正的华国首富。
    再加上陈腾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个称号，于是就真的将陈腾给当成了华国首富来对待。
    方舒现在觉得，陈腾是真的很有可能成为世界首富。
    “大红包……”
    陈腾想了想，开始在自己的衣兜和裤兜里摸了起来。
    这个举动让方舒吓了一跳。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无功不受……”
    看着陈腾从兜里掏出了一张二十的纸钞，方舒沉默了。
    堂堂一个华国首富，出门就带这么点钱？
    “喏，身上的全部身家。”
    “你大概是个假的首富。”
    陈腾哈哈一笑，将二十块塞进了方舒的手里。
    “就当是请你喝奶茶了。”
    “那我可得好好珍惜这杯奶茶。”
    方舒接过了二十，站在陈腾的身旁一起看着台上的比赛。
    现场的氛围相当热烈，当一方出现优势的时候，底下总会有人开始欢呼。
    局势逆转的时候，也总是会有观众露出紧张的神情来。
    陈腾看着看着，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台里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你们报道电竞？”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的社会舆论对电竞这东西，还是很不待见的吧？
    这段时间网络上也出现了一股针对陈腾的舆论，指责陈腾大肆宣传游戏，害得他们的孩子学习成绩下降。
    电视台这种地方的领导，又大部分是年纪比较大的。
    他们不指责腾达已经非常不错了，竟然还为腾达站台。
    “嗯……台里也因为这件事情爆发过争吵，吵了很久很激烈，最终还是决定帮你站台。”
    “原来如此。”
    一旁的摄影师补充了一句：“方记者可是首当其冲替腾达争吵的。”
    “还有这事？”
    “是啊。”
    方舒大大方方的，也不扭捏。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电视台只有我能采访到你。因为你的缘故，我在台里的晋升速度很快，自然是要投桃报李的。”
    “那真的得多谢你了。”
    “可惜啊！要是早知道需要牺牲我的休息时间来报道这个，我就不来了。”
    方舒长叹一声。
    没有什么是比早起加班更加痛苦的了。
    尤其是这个早起加班的机会，还是她自己“争取”来的。
    陈腾哈哈一笑。
    “下次你有什么想采访但是采访不到的人，或者有什么比较棘手的问题就来找我，我帮你搭桥牵线。”
    陈腾对自己的人脉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那就谢谢首富先生了。”
    方舒谢过陈腾。
    两人说完，又站着看比赛。
    方舒调整了一下状态之后，身旁的记者打开摄像机。
    对着摄像机，方舒一扫脸上的疲惫，对着摄像机介绍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说着这个比赛的由来，说着这个比赛的意义。
    同时，也在为电竞和游戏正名。
    对着摄像机说了一会儿，方舒又开始随机采访底下的观众。
    等到比赛结束，方舒又采访刚刚比赛完的选手。
    选手们好像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个环节，在接受方舒采访时显得有些磕磕绊绊。
    等到方舒采访完之后，陈腾好奇地凑过去。
    “你问了什么问题？有没有问台下的观众，是否愿意下次继续来看比赛？”
    陈腾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方舒点点头：“问了，我问了六个人，三男三女，四个表示有兴趣，两个没有。”
    陈腾求知若渴：“那两个表示没兴趣的，有没有说原因？”
    只有知道为什么观众们没兴趣看比赛，才能对症下药地解决问题。
    方舒：“一个人表示，台上10个人打的还没有他好，菜鸡互啄，看着没意思。”
    “竞技水平不够，观赏性不够。”
    “我想大概是的。”
    “另外一个呢？”
    “没椅子，站得腿疼。”
    陈腾：“……”
    这倒是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回答。
    要不是陈腾现在的身体素质倍棒，他也不可能一直站在这。
    虽然在商场里给观众们准备椅子的成本有点高。
    但是陈腾不在乎更高的成本。
    很多人在做生意的时候，明明已经花了很大的成本去做。
    却往往会在细枝末节的地方省钱。
    可有时候，细枝末节的地方往往是最打动人的。
    如果一把椅子就能给比赛带来一个忠实的观众，陈腾是不会吝啬的。
    “那愿意看比赛的四个，有什么原因？”
    “第一个说，女解说不错，声音也好听。”
    “呃……”
    陈腾想了想后世的一些知名赛事。
    的确，解说和主持长得都是非常不错的。
    这一点得考虑到。
    “还有吗？”
    “第二个说，蓝色方的打野好帅。”
    “啊？”
    陈腾扭头看向刚才蓝色方的打野。
    是挺帅的。
    不过长得帅这个，陈腾也没办法保证。
    电子竞技，实力说话。
    他也没法保证每个选手都是帅的。
    “第三个呢？”
    “现场氛围不错，很有感觉。有点像是在开演唱会。”
    “哈哈哈，挺好。第四个呢？”
    “他说这些队伍很有可能在后面遇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方舒将自己采访得到的答案全都告诉陈腾。
    陈腾转手又将这些建议交给了方东豪，让他来优化完善观赛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