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卿对谢玉东知根知底,知道谢玉东就是一个普通农村的穷小子,家庭条件即便是放在普遍贫穷的谢家寨,也是中等偏下。
在这种家庭条件下出生的孩子,必须要比同龄人多吃很多倍的苦,多下很多倍的力气,才有可能改变自己的人生,尽力追上那些起跑线比他们靠前很多的富家子弟。
但人的命运,并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够改变的。
很多农村出来的孩子,即便是非常努力,天赋才情也不差,但限于天赋和人脉的关系,他们都存在一种上限。
特别是阶级固化已经非常严重的今天,穷小子只凭学历就想改变人生的案例,已经越来越少了。
沈墨卿知道谢玉东这家伙非常聪明,为人豪气,以后发展肯定不会太差,但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一跃成为掌控几百亿财富的超级大鳄。
除非谢玉东是某个大家族的继承人,才能忽然得到这么大的财富,不然的话,只凭穷小子的个人打拼,是不可能成为这种级别的大富豪的。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电影都不敢这么演!
但现实中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沈墨卿的闺蜜在港城投行工作,属于公司里的高层员工,消息灵通的很,港城金融界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瞒不过他们公司的眼睛。
更何况谢玉东到港城这么多天,收购东南银行时,闹出的动静这么大,随便一个港城与金融行业有关的人,大概都已经知道了此事。
不过因为谢玉东的身份保密做的非常好,他的具体身份,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
但沈墨卿只要听到“谢公子”三个字,就已经肯定了谢玉东的身份。
就是因为知道是谢玉东,她才更加惊讶,甚至难以理解。
“沈姐,你要想谢玉东到底怎么发迹的,你当面问他就行呗。”
王雨晴见沈墨卿一脸震惊的神情,笑道:“其实东哥这人很好说话的,为人也没有架子,人还非常大方,我前几天找不到住的地方,他还让我在他那里住了几天,车库里的车子,也随便让我开。”
沈墨卿神情一动:“是吗?这家伙现在住在哪里?”
王雨晴道:“他好像有好几处房产,我住的地方叫做御翠园。”
沈墨卿点了点头:“御翠园啊,身价没有个十几亿的人,根本住不进去。这狗东西,看来真有钱了!”
她对王雨晴道:“走,带我去他的小区转一转。”
王雨晴犹豫道:“沈姐,我只是暂住他家,如果贸然带人过去,恐怕不大好吧?”
沈墨卿笑道:“你放心,你带我过去,他肯定不会怪你。”
王雨晴想了想,对沈墨卿道:“那,我还是先问一下东哥好了。”
沈墨卿咬了咬嘴唇:“行啊,你问吧。”
王雨晴于是拨通了谢玉东的电话。
此时的谢玉东,人已经不在港城,而是入住在了澳城的维多利亚大酒店。
收购东南银行,虽然中途有了点波折,但总体还是令人满意的,八百亿并没有白花,在王冲看来,这钱花的很值。
有了这个银行之后,自己的资金来源总算是有了一个说法,不至于引起某些监管部门的注意。
以后自己想要动用大笔资产时,东南银行将起到中转站的作用,从港城,将资金转移到内地,虽然多了一道程序,却省了不少麻烦。
况且开银行,本身就是一个赚钱的大买卖,东南银行濒临破产,不是他们经营不善,而是因为遭受到了来自几个同行合力的打压,再加上本身底蕴不足,没能耗过那些同行,这才黯然败退,不得已清算财产,出售给别人。
如果没有谢玉东出面的话,东南银行的下场,就只能是贱卖给几家打压它的同行。
谢玉东出现之后,态度极其强势,东南银行的董事长见谢玉东开价开的合适,人也大气,于是非常痛快的就将银行出售给了谢玉东。
他宁愿便宜了谢玉东,也不愿意让那些打压他的同行占便宜!
因此谢玉东本以为还要溢价收购呢,结果东南银行的几个股东都憋着一口气,宁愿贱卖给谢玉东,也不想便宜仇人。
这倒省了谢玉东很多精力,一周时间,就完成了对东南银行的收购,不过接下来的人事调整,结构优化,企业战略的方向调整等,还得需要一段时间讨论,才能做出最终结论。
为了庆祝这次收购的成功,谢玉东特意带着一帮下属,来到了澳城的赌城,每人给了一万块零花钱,让他们在赌城赌着玩。
谢玉东没敢给他们太多的钱,担心有些人赌博上瘾,万一赌红了眼,一下子梭哈了全部身家,那就麻烦了。
不过谢玉东本身倒是对澳门赌场挺感兴趣,特意换取了一个亿的筹码,尝试各种各样的赌博方式。
什么老虎机,什么掷骰子,电子游戏,二十一点,谢玉东全都体会了一遍。
结果一个亿的筹码非但没有输掉,反倒赢了两个多亿。
这一下,顿时惊动了赌场中的管理人员,他们自然不敢怀疑谢玉东出老千,毕竟谢玉东如今的身份,已经是收购了东南银行的谢公子。
在外人看来,谢玉东来历神秘,肯定是某一个大家族的子弟,这种子弟是不屑于,也没有必要搞出老千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谢公子原来是一个极其高明的赌术高手。
赢了两个亿之后,谢玉东哈哈一笑,将剩余的筹码全都推给了荷官:“没什么意思,这些筹码都还给你们吧。”
荷官吓了一跳,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将一个亿的筹码,全都打赏给别人的事情,因此所有人都不敢动这筹码。
负责人知道了此事之后,将这些筹码全都换成了金钱,存到了一张卡上,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谢玉东身前:“谢公子,我们赌场没能令您满意,实在是抱歉。”
他对谢玉东道:“这些钱是您光明正大赢来的,我们赌场没有道理再收回去。”
谢玉东笑道:“这样吧,劳烦你把这些钱换成黄金,给我的员工每人一块黄金饰品的作纪念吧。”
他打发走了赌场的人后,正要去酒店的游泳池游泳,就看到了王雨晴打来的电话,于是随手接通:“雨晴,怎么了?我不是都说了嘛,别墅车库里的车子,你随便开,不用跟我客气。
有人要找我?谁啊?沈墨卿?卧槽!”
谢玉东吃了一惊:“沈墨卿?你跟她怎么认识的?她怎么去魔都了?”
就在谢玉东惊讶的时候,王雨晴的手机已经被人夺了过去,随后一道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谢狗东,听说你现在发达了啊?”
谢玉东一个激灵:“我去,沈墨卿,真是你啊!你怎么去魔都了?”
沈墨卿哼了一声:“你不去找我,我还不能来找你吗?高三时的誓言,你忘了,我可没忘!”
她对谢玉东道:“我可告诉你啊,我沈墨卿这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而且我字典里也没有离异这个词,除非是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