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更是怒气冲冲的指着许尽欢骂道:“你这个孽障,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今天就打死你,告慰天骤的亡灵。”
说完,就向许尽欢伸出了手,想要扇她的巴掌。
许尽欢躲都没躲,直接长腿一伸,正好踹到了许父的肚子上,将许父哐的一下踹倒在地。
许尽欢冷笑一声,“你们许家这不分青红皂白就开骂的性子,还真是如出一辙。
现在连许天骤的死都能算在我身上,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看来之前的教训还没受够,我不介意再教一下你们如何做人。”
“文忠!”
许母恨恨的瞪了许尽欢一眼,又慌忙把怀里的许天阔放在地上,去扶倒在地上的许父。
扶好后,她用带着红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看向许尽欢。
“许尽欢,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个孽障,我好好的家都被你给毁了!”
许尽欢沉着脸向前走了两步,直视着许母的眼睛,大声的反问道:“你这话说的,狗听了都要骂一句倒打一耙,许家被流放是因为我吗?
你们吃苦是因为我吗?许天骤死了是因为我吗?都不是!你只不过是不敢恨真正作恶的人,只能欺负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可惜,现在的我,不是以前那个会为了你一句话,就伤心落泪的许尽欢了。”
一边说着,许尽欢一边往许母面前走着,她神色平静,却莫名让人害怕。
许母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慌乱,可在看到地上躺着的许悠悠他们后,就又挺直了腰板。
“其他事或许跟你没关系,但悠悠他们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许尽欢嗤笑一声,“是我又如何,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打他们。”
许母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还能是因为什么,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拿悠悠他们撒气。”
许尽欢踢了地上的许天阔一脚,冷笑道:“你口中听话的好儿子、好女儿,打算背着你们偷偷溜出去呢,只不过运气不好,被我抓了个正着。”
许母脸上都是不相信,她大声的说:“许尽欢,你别想着挑拨离间,我们家才不会被你的三言两语,就挑的分崩离析!”
许尽欢闻言挑了挑眉,许母不说她还没往这方面想,总是打来打去多无聊啊,有时候攻心也是个不错的虐点。
想到这里,她直接走到许天阔的身边,又用力踹了他一脚。
昏迷中的许天阔终于被痛醒了,他睁开重重的眼皮,还没等查看情况,就看到上方出现了许尽欢那张脸。
恐惧让他下意识又闭上了眼睛,装作还没醒的样子。
许尽欢将脚移到许天阔的左手上,踩了一下后,笑眯眯的说:“你要是再装下去,这只手也别要了。”
许天阔感受到手上的疼痛,立刻从地上坐起,惶恐的说:“别,我醒,醒了。”
许尽欢依旧笑眯眯的问:“来,和你亲爱的母亲说说,刚刚我们是在哪儿遇到的,你又因为什么被打晕了。”
许天阔看着不远处的许母许父,以及角落里呆呆自言自语的许天磊,他下意识就想要说谎。
但许尽欢怎么会给他这种机会呢,鞋底再次在许天阔的手上碾了碾。
“嘶”
许天阔极为重视自己这仅剩的一只手,所以在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刺痛后,他只能说实话,但是这实话,也是可以掺些水份的……
想到这里,许天阔的眼睛转了转,随后哭丧着脸说。
“母亲,我本来是想按照之前说的那样,帮大家探探路的,可悠悠突然说要先离开,还一直劝我,我本来不想同意的。
但是她说离开后,她可以找五皇子来救大家,我就心动了,这才想要和她一起离开的。”
话虽然说的是合情合理,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结论就是这两人确实是想抛下众人先偷跑出去。
许天阔见许母没有反应,又哭着说:“母亲,我当时真的是被悠悠的话哄骗到了,一时间昏了头了,你要相信我啊。”
许母满脸的不敢置信,她下意识捂住耳朵,想好好静一静,却忘了她手里还扶着许父。
而许父本就被踹的晕乎乎的,这许母一松手,直接让他狠狠地倒在了地上,后脑勺也重重撞到了地面。
“文忠!”
许母捂上耳朵就后悔了,可那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父重重倒在地上,随后隐隐有血迹从那里流了出来。
“文忠,你不要吓我,文忠,你醒醒!”
许母一边喊一边捂住了许父脑后的伤口,可那血依旧哗啦啦的流淌着。
许尽欢看的直咋舌,要不说还是许母狠呢,她这一下子怕是能直接把许父送走了。
许尽欢抬起脚,放许天阔也去许父旁边嚎丧去了。
“父亲!”许天阔惊慌的喊道。
“你别过来,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文忠怎么会出事,文忠啊,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许尽欢看着许母一边哭着,一边把许天阔推倒在地,随后又抱着许文忠在那里,看的她都有些无语了。
这许家人还真是绝了,别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赶紧找人止血,他们可倒好,光一直哭一直哭,生怕人不走似的。
许尽欢扫视着屋里的许家人,许天磊被马匪吓疯了,许天阔没了右手,许天骤死了,许父现在也是进气多出气少,离死不远了。
全家就剩许母一个全乎人,要负责照顾这么破烂的一大家子,余生定会受尽苦难。
也算不枉她这段时间的折腾了。
本来还想着慢慢折磨他们,给前世的自己出出气,没想到这一家人战斗力这么弱,一个比一个嘎的快。
许尽欢看着地上躺着的许悠悠,暗道现在该专攻男女主了,这俩才是真的命硬,轻易都弄不死,比乌龟都能活。
就在此时,有差役走了过来,恭敬的对许尽欢行了一礼道。
“许老大,头儿他问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许尽欢想了想说:“半个时辰后吧,你让大家多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中午不一定能吃上热乎饭。”
差役恭敬的回道:“是,许老大!”
这一来一回的对话,让哭嚎着的许家人都忘了哭泣。
“他,他们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