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堡初宗,在那空旷而寂静的擂台上,狂风呼啸着,扬起阵阵沙尘。
刘尘傲然伫立,冷冷地望着倒地的胡清。他那俊朗的面容此刻如罩寒霜,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能刺穿人心。
刘尘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胡清走去。每一步都像是重锤敲击在胡清的心上,让他的心沉入无尽的恐惧深渊。
走到胡清身前,刘尘缓缓蹲下身子,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走过去轻声道:“你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本来没打算搭理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彻骨的寒意,犹如冬日里的凛冽寒风。
刘尘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与不屑,继续说道:“我本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杀了你,但我不杀,我要让你尝尝废人的滋味,让你在悔恨与痛苦中度过余生。”他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冰凌,直直地刺进胡清的灵魂深处。
胡清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望着刘尘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使者。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此时,就在刘尘刚刚说完那番话后,一道身影如疾风般飞速而来,原来是谢运江。他衣袂飘飘,身形矫健,眨眼间便落在了擂台之上。谢运江神色凝重,先是迅速查看了一下倒地的胡清的状况,见其虽伤势严重,但暂无性命之忧,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谢运江直起身来,目光环视四周,然后运足内力高声道:“此战,刘尘胜!”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整个擂台上空回荡,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这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决断,不容置疑。
而这个时候,二长老胡开春原本在台上一脸得意地看着胡清与刘尘的对战,满心期待着胡清能够战胜刘尘,为自己争光。
然而,当他亲眼目睹胡清被刘尘一招废除灵海,狼狈地倒在地上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胡开春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他怒发冲冠,不顾一切地就要冲上擂台,誓要将刘尘当场了结。
他一边冲,一边嘴里怒吼着:“刘尘小儿,你竟敢如此狠毒,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就在胡开春即将踏上擂台之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挡在了他的面前。原来是冯太平长老及时出手阻拦。
冯太平长老面色阴沉,怒喝道:“胡开春,你给我冷静点!你如此不顾宗门规矩,成何体统!难道你想让我们盛堡初宗在其他三宗面前沦为笑柄吗?”
胡开春被冯太平这一喝,身形微微一顿,但心中的怒火依然在熊熊燃烧,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宗主,你别拦我!那刘尘废了胡清的灵海,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冯太平目光严厉,大声斥责道:“胡开春,比赛本就有输赢,胡清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你若再这般胡搅蛮缠,休怪我以门规处置你!”
胡开春闻言,身子颤抖着,心中虽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面对冯太平的威严和宗门规矩的约束,也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恶狠狠地瞪了刘尘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刘尘目光平静地看见胡开春在主看台暴怒不已,那张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五官扭曲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
然而,刘尘对此并未做出任何回应,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淡然神情。
刘尘只是轻轻地转过身,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着孙小虎一行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姿挺拔,仿佛周围的喧嚣和愤怒都与他无关。微风拂过,他的衣袂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从容与淡定。
刘尘的眼神始终清澈而坚定,没有因为胡开春的暴怒而有丝毫的慌乱或畏惧。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他内心的强大和无畏。
就在这时,场面一度陷入了令人不安的沉寂,气氛变得极为尴尬。谢运江为了掩饰这尴尬的氛围,赶紧疾步走了出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大声说道:“好了好了,各位,咱们继续下一场比试。接下来,冯令对阵......”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试图将众人的注意力从刚刚的紧张局势中拉回来。
谢运江一边说着,一边眼神急切地扫视着台下的众人,双手还不自觉地比划着,仿佛这样能让他的话语更具说服力和引导力。
他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显示出他内心的些许紧张,但他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和从容,希望能顺利推动比赛继续进行下去。
就这样,时间在一场场激烈的比试中匆匆流逝,剩下的比赛也在紧张而又激烈的氛围中相继比试完毕。
谢运江神色庄重地走上擂台中央,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宣布道:“诸位,经过一番精彩绝伦的角逐,此次晋级的八人已经确定。他们分别是,盛堡初宗,冯令,谭佳,唐红胜,刘尘,南溪灵云宗周潇,穆白,红狮天门宗颜如玉,桑坪清风宗石伟。明日,这八位将进行最后的比赛,一决胜负!”
说完,演武场上的众人仍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他们或是三五成群地交头接耳,讨论着刚刚比赛中的精彩瞬间;或是目光中带着期待与不舍,缓缓地移动脚步,开始散场。
此时,胡开春面色阴沉如水,他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刘尘,那眼神仿佛要将刘尘生吞活剥一般。随后,他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周身灵力涌动,化作一道流光飞向自己的洞府,只留下一道充满愤恨的气息在空中弥漫。
刘尘和孙小虎几人边向住所走去边讨论,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孙小虎率先开口说道:“你们说,谭佳师姐怎么会出现在八强上?之前的比赛咱们一场不落,可都没看过她战斗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刘青山挠了挠头,一脸迷茫地应道:“是啊,真是奇了怪了。按说以谭佳师姐的实力,若是参战,咱们不该毫无察觉才对。”
张启平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我之前听执事堂的陈波师兄说过,四宗大比,每一年都有一个替换名额,要实力强大才行谭师姐可能是替换了其他宗门的名额。”
刘尘几人听后就明白了。
此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身影风尘仆仆地快速跑了过来。他大口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长途奔波后的疲惫之色,毫不犹豫地拍了拍刘尘的后背。
刘尘感到后背被猛地一拍,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一看,居然是江润。
刘尘的脸上先是露出了一抹惊讶,随即想起江润之前曾说过想要入盛堡初宗,可自那之后,刘尘一直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刘尘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这段时间江润到底经历了什么。
刘尘赶忙拉过江润,脸上带着亲切而急切的神情,赶紧把江润介绍给孙小虎几人。他的目光在孙小虎等人身上快速扫过,语速稍快地说道: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江润,他可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我们俩小时候那可是天天在一块儿玩耍,一起调皮捣蛋,感情好得不得了!”刘尘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往昔的回忆和对江润的深厚情谊。
众人在认识江润之后,气氛变得更加热络起来。孙小虎豪爽地一拍大腿,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咱们不如一起去喝点酒,好好热闹热闹!”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眼中满是期待。
然而,刘尘却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歉意,拒绝了众人的提议。他神色认真,目光坚定地说道:“兄弟们,实在不好意思,这次我就不去了。我和江润许久未见,有好多事情需要聊聊。”
说完,刘尘看向江润,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和急于交流的渴望。江润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两人的默契不言而喻。
于是,众人听到刘尘的拒绝,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失落之色,只能悻悻地离开,各自回住所了。他们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回头看看刘尘和江润,嘴里小声嘀咕着,带着未能一起畅饮的遗憾。
刘尘和江润则并肩而行,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边走边聊。江润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和苦笑,缓缓说起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唉,你不知道,我本是满心打算来进盛堡初宗的,谁曾想,路上竟阴差阳错地走错了路。也怪我自己糊涂,没仔细辨认方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到了红狮天门宗。这段日子,我在那红狮天门宗过得也是磕磕绊绊。这次若不是偶然看见你在这擂台上大显身手,光芒万丈,我还真不知道你在盛堡初宗呢。”
刘尘听着江润的诉说,时不时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对好友这段波折经历的同情和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