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手术刀切割血肉的特性，轻易切开浮在空中的眼球。
    第二刀划过，又一颗眼球被切开。
    同一时间，
    【奇迹游戏】节目组后台。
    在林一消失后，潘子哥和诸葛恒的直播画面也陆续消失。
    “导演，直播还没有结束，是直播出问题了……”
    “胡说，那可是神只赐下来的【窥视之眼】，怎么可能出问题。”
    戴鸭舌帽，蓄着大胡子的导演，想都不想就打断了助理的话。
    【窥视之眼】可是神明赐予的收容物，不可能被轻易破坏！
    但是想到提前消失的001序列，大胡子导演的心里还是一阵没底。
    “各部门先稳住，一分钟画面未恢复，主持人宣布本次奇迹游戏结束，插广告，做转接。”
    导演说完离开中控室，走到一间办公室拨打了一个电话。
    “【窥视之眼】出问题了，我们怀疑是001干的。”
    电话另一头沉默几秒，挂断了电话。
    大胡子导演看着挂断的电话，目光闪烁。
    电话另一头的那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如果001真的敢碰【奇迹游戏】这块蛋糕，绝对不会活着出来……
    神秘空间中，
    林一破坏两个眼球后，四周就响起一阵咕噜噜声。
    几个呼吸间，
    四周的黑暗中，冒出一颗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大眼球。
    这颗眼球布满血丝，瞳孔漆黑，眼白被闪烁的光点和迷蒙的色彩代替。
    林一使用真实能力，这颗眼球的信息显现出来：
    收容物名称：窥视之眼
    收容物编号：s-399
    信息1：该收容物，从属于九大原初【真实】的第四途径【欢愉】。
    信息2：这是【欢愉】为了观看更多有趣的事情， 而送给人类的一颗眼球。
    信息3：*……
    ……
    备注：同属九大原初之一的【真实】，【欢愉】或许不会太过难为你？
    谁知道呢，或许吧……
    看着面前的信息，林一眼角微微一抽。
    他以为这东西只是一件高级点，有直播效果的收容物。
    没想到竟然涉及到了神只。
    “呃……”
    林一看着眼前巨大的眼球有些抱歉的说道：
    “我现在说是误伤，还来得及吗……”
    林一向后退了两步，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去路。
    “嘻~”
    黑暗中，传出一个银铃般的笑声。
    听到这个笑声的瞬间，林一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真是有趣，你刚才使用了祂的力量？”
    林一环顾四周，找不到任何人影。
    说话的应该就【真实】第四途径【欢愉】。
    “没错，我是【欢愉】。”
    林一微微怔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感叹一句：
    “难道读心么？牛啤。”
    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嘿嘿，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对我的赞美么？”
    一个类似于星系团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球后方的高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林一。
    “你是在观察我么，有趣……”
    林一确实在观察这个冒出来的星系团。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神只的真身。
    “神只竟然不是人么……”
    看着这个神只的样子，林一在心里惋惜了一句。
    承载【欢愉】的星团微微颤动：
    “看起来你对我的这个承载形象不是太欢喜？”
    “作为可以显现在世间的神，我可以是任何状态，【欢愉】是【真实】，我即是【真实】。”
    【欢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
    “啧啧，又开始自欺欺人了， 我们是九大原初的衍生，就像我永远也成不了【规则】，你永远也成为不了【真实】。”
    一个巨大的小丑形象出现在星团一旁。
    林一看着空中出现的第二个神只，
    这一次不再需要消耗真实点数，林一就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
    【规则】第四途径【欺诈】……
    “嘻嘻，原来是最能制造乐子的小丑，你根本不懂【规则】所以你永远成不了【规则】。”
    面对小丑的嘲讽，星团毫不客气的做出了反击。
    咯吱吱——
    黑暗空间出现一条闪电状的裂缝。
    这条裂缝越来越大，最终化成一个四周闪烁着黑色闪电的黑洞。
    “失败者，你们都是！”
    黑洞里传出一个不断变化语气的声音。
    这个声音上一个字还十分愤怒，下一个字就变得有气无力。
    “碎片，碎片，不可能变成，完整的，碎片是最伟大的，最完美碎片。”
    这个黑洞不仅是说话的语气，就连说话的内容都杂乱无比。
    林一没有对黑洞使用能力，
    但是他能猜到，
    这个黑洞，应该是九大原初【混沌】的第二途径【混乱】。
    这段旧日历史，出现异常，就是因为【混乱】的狂热信徒。
    【欢愉】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林一的猜想。
    “【混乱】你还是老样子，自己都是混乱不堪，明明嘴上说着我们没有办法成为原初，自己却有和【欺诈】联手，在旧日历史中捡垃圾吃。”
    小丑看了看星团，又看了看黑洞。
    对于【欢愉】的嘲讽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看向下方的林一：
    “我是来看戏的。”
    黑洞也发出混乱的声音：
    “看戏，我来，其他事，不相干。”
    星团微微闪烁，祂也思考应该怎么办。
    人类攻击神明赐予的收容物，必然有罪。
    可是眼前这个人类，又和自己同属于一个原初。
    “呵呵，你们说我吃了这个人类，会不会获得更多的【真实】权柄。”
    【欢愉】说完这句话，现场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月亮死亡的同时，
    九大原初神性，各自分裂出九个途径。
    成为九大原初神性，是这八十多个神只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即便是【愚行】或者【终焉】路径上的神只，都在追求变得完整。
    黑洞四周黑色闪电变得浓烈， 小丑捏了捏自己的红鼻子。
    星团闪烁着星芒，缓缓说道：
    “呵呵，成为完整的【真实】，我就可以获得至高的【欢愉】……”
    下方的林一，看着上方的三个神明目光闪烁。
    他的身形猛然一变，
    加速冲到一人多高的眼球前方，手术刀划过切开眼前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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