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允被吓了一跳,一张脸被吓得惨白,手不小心松开,那包袱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娘,你这是干什么啊?”
彩云一脸天真的看着林温允。
林温允深吸一口,稳了稳心神,勉强撑起一个笑脸。
“诶呀,是彩云啊,瞧瞧地,走路都没声,给娘吓一跳。”
她蹲下身,快速地将包袱里的东西收好。
“娘,你拿这么多钱去干嘛啊?”
彩云一副好奇的模样。
她指着那鼓鼓囊囊的包裹。
“娘不会是要逃走吧?”
被戳中心思的林温允惊出一身冷汗。
真是个没颜色的。
她假模假样地笑了笑,从包袱里拿出一个一副耳环,塞到彩云手上。
“彩云啊,这个是娘偷偷给你的,今日的事不要声张,我那这些钱财是给凌儿的书院送去。”
“你也知道,他这个人脸皮薄,不愿花钱疏通关系。”
林温允言语中,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关心孩子的母亲。
殊不知。
她这一系列的言行举止,在彩云眼中跟个笑话似的。
彩云体贴地说到。
“哦,娘真是有心啊,还是快些去吧,一会儿夫君就快要回来了省得撞上。”
“好。”
林温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另一边。
江云和苏安安看了一会儿热闹就回去了。
颠来复去就那几句车轱辘话,刚开始觉得新奇,越到后来越无趣。
“云云?回来了。”
江云她们刚回到院子,还没来得歇脚,孔乐然就找了上来。
【二舅娘!】
苏安安将手中的小竹篮高高举起,展示给孔乐然看。
孔乐然自然明白苏安安的这些小心思。
她故作夸张地捂起嘴巴。
“好精致可爱的小竹篮啊!和我们安安真搭!”
苏安安微微点头,嘴角上扬,连眼角都含着笑意。
“二嫂,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云坐在床上,给苏安安扎头发。
“是这样的,雪宁不是还有一个月就要和凌秋定亲了嘛,我从库房中,找出来一批花色样式很好看的布料,打算找你帮忙提一提意见。”
“顺便再给安安做身新衣裳。”
新衣裳!
苏安安的眼睛瞬间亮了,兴奋雀跃的模样。
江云轻笑。
“好,二嫂等等我帮安安扎好头发再一起去。”
“行。”
孔乐然不着急,她正好在江云这里休息一下。
这一下午。
她深刻地感受到她和女儿审美的参差。
自己觉得好的,雪宁不是嫌弃太花,就是嫌弃太素,真是搞不来,头都快炸了。
苏安安扎了两个小揪揪,用红色绳子在每个小揪揪上都绑了个蝴蝶结。
苏安安摸了摸自己的发型,很是满意。
她吧唧在江云的脸上亲了一口。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去江雪宁的院子。
“不行!这个也不行!”
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江雪宁的叹气声。
“你们怎么都不懂呢!”
孔乐然眉头皱起。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懂事。”
江云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要见自己的心上人,还是定亲宴,当然要越完美越好。
她们进到屋中时。
江雪宁正坐在床上生闷气。
见到江云过来,还是起身礼貌地打招呼。
“雪宁,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布料啊?这里没有喜欢的话,大姑的库房中也有不少。”
江云坐到江雪宁的身边,询问道。
江雪宁叹了口气。
“大姑,我想要一种,怎么说呢,比较独特,可以让人眼前一亮,又不花哨的。”
江云的笑僵在脸上。
这不是矛盾的吗?
怎么可能有啊。
苏安安打量着眼前的堆得像小山似的布料,心中思索。
怎样可以让人眼前一亮,但又不花哨呢?
摸着自己的脸,细细思索。
眼神看向自己娘亲和二舅娘的衣服。
都是马面裙加上交领皮袄。
不如。
苏安安脑海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表姐比较瘦,不如做成那种唐制圆领比甲,再加上百褶裙.....】
她在脑海中构图。
听到她心声的江云感到很是震惊,她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还有那种模样的衣服。
她低头看向苏安安,试探性地问道。
“安安,你觉得那个布匹的颜色好看啊?”
苏安安回过神,指了指桌边的笔墨,示意江云过去。
孔乐然和江雪宁也不明白苏安安要做些什么,跟上去看。
没想到。
苏安安竟然在宣纸上,画了个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样式。
江雪宁兴奋地大叫起来。
“啊啊啊,好好看啊!安安,你真是个天才,才几个月就懂这些了。”
孔乐然与有荣焉道:“那当然,我们安安就是天才。”
苏安安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哪里是自己天才啊,分明是发明这个衣服样式的人天才,自己只不过是享受了时代的红利。
她挠了挠头,笑了笑。
江雪宁捏了捏苏安安的小脸蛋。
“我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我们的小天才,这样吧,我梳妆台中有一块还没雕刻的红宝石,安安拿去玩。”
【好!】
苏安安点了点头。
江雪宁马不停蹄地安排所要布匹和上面的花样。
就这样,一直忙到了晚上。
“云云,你们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啊。”
周南伊不放心地看向江云,一遍又一遍地叮嘱。
江云应声道。
“大嫂,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带来30个侍卫呢,不会有意外的。”
苏安安朝周南伊拜了拜手,两人去了春日宴。
春日宴是京城有名的酒楼,一方面是因为菜色好吃,另一方面是因为地理位置优越,酒楼对面就是京城有名的情人桥,名叫鹊桥,有很多有情人,都将红绳系到桥上,祈求可以爱情美满,有情人终归眷属。
江云早上就派人预定了窗边的包厢。
自己带着苏安安坐在窗边。
苏安安兴致勃勃地盯着那鹊桥。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果然。
老刘从桥的一边走到了桥上,他负手而立,颇有气势。
他刚在鹊桥上站定。
一辆马车驶来,停在桥下。
车上。
一个人迫不及待地下车,她手指还提着一个礼物。
苏安安定睛一看。
果然是苏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