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直接跪在地上,低着头,流着眼泪不停地扇自己。
“好了。”
江云忍不住停。
脱力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愣愣地看向苏安安的方向。
此时的宴会厅。
皇上眼神冰冷地打量着李尚书夫人,微皱的眉心透着一种伶俐。
没过多久。
一个侍卫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荷包。
放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这是在御花园中发现的,可能是贼人留下的。”
听到侍卫的这番话。
李尚书夫人心中一紧,条件反射地摸向自己的腰间。
等摸到自己那鼓鼓囊囊的荷包后。
才扭过身。
皇上嗤笑一声,打量着李尚书夫人。
他现在心中已经可以确定,李尚书夫人绝对知道其中的事情。
他声音清冷的开口说道。
“李尚书夫人,怎么了?回头再确认什么?难道你的荷包丢了?”
李尚书闻言。
眼神审视地盯着自己的妻子。
真是服了,为什么她总能给自己搞出祸端?
要不是看在她生了我们老李家唯一的独苗,回去就将她给休了。
李尚书夫人的舌头好像打结了。
虽然那个荷包不是自己的,但苏安安的事情的确是自己做。
她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来一个。
皇上猛地拍了一下桌面。
发出一声巨响。
“大胆!”
李小宗吓得冷汗直冒,抖得跟个筛糠一样。
荷包就是他不小心落下。
里面还装着自己写得最得意的一首诗,比对一下自己后期可以确定是自己的了。
他砰砰地磕头,声泪俱下的求饶道。
“呜呜呜,求皇上开恩,那个荷包的确是我的,但,但。”
“君临公主的那件事的确不是我干的呀,是大伯母!”
他伸出手指指向李尚书夫人。
“是她,是她,和我无关,还请皇上明察。”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呵呵,就这样的胆子,还敢在宫中搞小动作。
李尚书夫人一脸受伤地看向李小宗。
她没想到自己的侄儿竟然会出卖自己。
自己可是认真替他谋划。
愤怒地指责李小宗。
“小宗,你怎能这样无情!要不是为了你,我何苦会做这样的事情?”
李小宗为了将自己摘干净,也顾不上亲缘关系了。
他嘲讽地笑起来。
“呵呵,为了我?大伯母,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分明就是你,气恼上次在东宫的那件事,想要陷害江雪宁,才主动找上了我。”
“你就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
纪凌秋神色一凝。
他们竟然要谋害雪宁!
“难道这件事情成功之后受利的不是你?”
李尚书夫人和他攀扯起来。
“你敢说你没有对镇国公府的富贵心动。”
“这分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全怪上了我?”
皇上不想听他们两个在这里狗咬狗。
他怒喝一声。
“够了!”
李尚书夫人和李小宗瞬间安静下来。
“既然你们已经承认伤害君临公主这件事情,那么,去叫他们两个给我绑起来。”
“竟然敢在宫中,搞这些阴私手段,真是没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站起身。
“李尚书夫人和李小宗,打入天牢,将身上的每一段骨头都给敲碎,让他们两个好好感受一下君临公主感受过的痛。”
“至于你,李尚书,褫夺官职,罚没府中所有的财产。”
“微臣领命。”
李尚书心如死灰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完了,一切都完了。
“皇上不要啊,皇上!”
李尚书夫人痛哭流涕地求饶。
“皇上,我愿削发为尼,去三清观给君临公主祈福赎罪,还请皇上饶我一命。”
“呵呵,赎罪?”
皇帝讽刺地笑了笑。
“谁知道你去三清观求的是福还是祸?”
禁卫军将整个皇宫细细检查,发现没有贼人混入后。
皇帝才让官员以及陪同的官眷离开。
苏安安没有伤及根本,太医将她的腿给接上,伤口处敷了药膏,还针灸稳住了心脉。
一个时辰后。
她的脉搏终于恢复平稳。
张太医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朝江云说道。
“君临公主已经没了生命危险,明日或者后日即可醒来,惠淑人可以安心了。”
江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肩膀也随之松弛下来。
这短短一个时辰,她仿佛度过了一年之久。
她试探性地询问道:“那我可以进去探望吗?”
“当然可以。”
张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答道。
江云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周南伊则掏出腰间的荷包,拿出里面的碎金子,分发给了那些太医。
“有劳了,辛苦了。”
江云看到里面脸色惨白的女儿,很是心痛。
她走到苏安安的床边。
手指颤抖地抚上苏安安的脸颊。
安安,都是娘没有保护好你。
江云心中的伤痛再也止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皇上,皇后也过来探望了。
皇上看到苏安安那了无生机的小模样。
心中很是气愤。
妈的,自己给他们两个的刑法是不是有点儿轻?
皇上和江云嘱咐道。
让他们母女两个安心地在宫中居住,等苏安安伤好后再回家。
江云答应下来。
皇上见江云的神情疲惫,也不好过多打扰。
江云守在苏安的床边,一夜无眠。
周南伊三人回到家兴致不高。
因为江家有守岁的传统,因此江爱国和一十七并没有睡觉。
而是一起在前院放鞭炮等着姜云他们回来。
见到周南伊过来,一十七眼神期待着看向后面。
他今天出去时,特地给苏安安买了个平安锁。
准备给她当新年礼物。
不过看了半天也没有瞧见江云和苏安安的身影。
一十七神情不解。
他看向周南伊。
“大舅娘,我娘和安安呢?”
周南伊叹了口气,将宫中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十七气得双目赤红,手指攥得嘎嘎作响。
真是可恶!
周南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宽心吧,安安已经没事了,明早你可以进宫去探望他。”
“嗯额。”
一十七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入夜。
他独自离开镇国公府,前往三清观,跪在殿中。
求满殿神佛。
保佑苏安可以恢复顺利。
年年无碍,岁岁无忧,四季冗长,万事顺遂。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那边透进来。
照在江云的脸上。
她用帕子浸湿,轻轻地擦拭着苏安安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