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炒股!”
“曲妮,她疯了?”
在叶辰将曲妮的情况讲出来后,林依雪表情立马变了。
“不行,我必须找她谈谈。”
“股市是一个无底坑。”
她表现得颇为担心。
“林警官,据我所知,曲妮她马上会有疯狂投资举动,她极有可能会加大杠杆,买入北方电力。”
“北方电力是个坑。”
“你是她的朋友,必须要阻止她,不然,她将背负巨额债务,说不准最好会不会想不开?”
叶辰闻言,不由劝说了一句。
之前,他是答应过许静,要帮曲妮的,只是苦于没有时间,今天刚好将这个事情,转手于林依雪,由她来办,也省得他操心。
“什么?曲妮,她还加杠杆炒股?不行,我马上去找她,不能让她继续错下去。”
林依雪闻言,完全坐不住了。
曲妮是她的青梅竹马,她不能坐视曲妮越陷越深。
“林警官,有个情况,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曲妮有个男友,他叫谢震,是他唆使曲妮炒股上瘾的。”
“这个人,他的底子不干净。”
“你是警察,我劝你先将他调查调查,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叶辰提醒林依雪。
“谢震?”
林依雪将这个名字轻轻地默念了两句。
她当着叶辰的面,拨通了电话。
“沈飞,是我!”
“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查一个人。”
“这人,他叫谢震。”
“他的女朋友是曲妮。”
“我要他详细的情报。”
她的办事风格真够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
“林警官,你忙。”
“我先回了。”
叶辰也不待林依雪答应,他已经下车了。
“......”
林依雪刚还要再问一些关于曲妮的情况,却发现叶辰溜了,这让她颇为恼火。
“可恶!”
她稍稍发泄过后,便开车离开。
由于叶辰的提醒,她没有去找曲妮,反倒是前往吕州市警察局,她来找沈飞。
沈飞,是她的同学,吕州市警察局情报科长,目前是副科级。
叶辰刚回家,发现许静人不在。
于是拨通电话。
“喂!老婆,你在哪儿?”
他问。
“老公,我刚刚回家了。”
“家里有事。”
“我过两天去见你。”
“对了,老公,你事情解决了?”
许静说道。
“我没事,事情已经解决了。老婆,你要是有难处,记得找我,我帮你。”
“我是你最有力的后盾。”
叶辰轻声说道。
“老公,你放心,我没事的。”
许静说道。
她人其实正在医院。
原来是她爸今天在十字路口逆行时,被对面来车撞了,压断了腿,也是人命大,不然,小命也没了。
如今,开车者说,是他们许家的责任,拒不赔钱。
他们许家又没钱。
一家人正在为钱发愁,刚刚医生来传话了,许静的父亲许东的腿粉碎性骨折,是需要做手术的,手术费用大约为3万钱。
这个钱,可不是小数目。
他们家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患者家属来一下。”
在许静躲在楼梯间与叶辰悄悄通话时,一名护士对着许静,说道,“你们家的手术费凑齐了吗?这个手术耽误不得。”
“患者?”
“手术费!”
叶辰隐约听到这些字眼儿,立马意识到许静家里一定有人出事了,于是着急地问,“老婆,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老公,我,我能解决的,你不用担心,我......”
许静闻言,立马硬撑着安慰叶辰。
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不想因为自家的事情,拖累叶辰。
“老婆,我是你的老公,不是外人。”
“告诉我,在哪家医院?”
“我马来。”
叶辰问。
“老公,你——”
许静闻言,无比感动。
她稍作犹豫后,方才告诉叶辰,她在吕州市第二医院。
“我马上来。”
叶辰说完,人便将电话挂掉。
他快步来到小区外,拦了一辆计程车,向医院而来。
“老公!”
一听说叶辰要来,许静那一颗慌乱的心,也渐渐地安定下来。
她相信叶辰。
毕竟,叶辰有钱,也有人脉。
“刘护士,我老公马上过来。”
“手术费,我们会交的。”
此时的许静有底气了。
“你老公?”
“他有钱?”
这个护士闻言,还在犹豫中。
毕竟,许静家的情况,她都看在眼里,清一色的穷光蛋,无权无势,但是当许静补充了一句,“我老公是龙岗镇的镇长”后,她立马换了新的态度。
“我去找柳医生谈安排你父亲手术的事情,不过你们的手术费用明早之前,必须要交上。”
她虽然对许静的话有质疑,但也不敢冒险去赌,
不要认为医院只是单纯的治病救人,其实,医院,也是一个讲究人情世故的地方。
这个地方,比外面的世界更残酷。
“谢谢!”
许静能感受到刘护士对她的态度有转变。
她明白这是刚刚那一句我老公是镇长带来的,这便是龙国的社会现实,所有人都对权力充满了崇拜与敬畏。
.......
汉东省委,赵家。
刚刚结束全省党风廉政教育视频会议的赵玉春一回到家,发现一向游手好闲的赵瑞龙竟然也在,而且赵瑞龙在做饭,这让他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有事找我?”
赵玉春今年63岁,虽然不年轻了,但仍旧坚持在岗位上。
他也是有自己的人生抱负。
如今,这个抱负越来越近了。
这一段时间,汉东省的全省生产总值,比之去年同期翻了两番,这个结果,让他颇为满意。
只是让他不满意的是,聂万春的事情。
聂万春,是他颇为器重的干部,他甚至有意在今年将他调入京州担任市长的,将来,也有意让他入主省委班子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聂万春竟然腐败了。
这个情况,让他失望透顶,也让受到燕京方面的问责,也因为这个情况,他立马召开党风廉政教育视频会议,全省开启党风整顿工作。
“爸,你这话说的,你是我爸,我来看看你,不是天经地义吗?”
赵瑞龙闻言,讪讪一笑,他辩解了一句。
“少来!”
“你有这个好心?”
赵玉春的夫人去世得早,这些年来,他都是一个人过,平时,也是省里安排的保姆负责给他做饭。
他过得很清贫。
哒!
哒!
哒!
他将衣服以及公文包放下,洗个手,来到了餐桌前,看着赵瑞龙做得几个家常菜,不由说道,“去给我盛一碗米饭过来。”
“好咧!”
赵瑞龙屁颠屁颠地将大米饭盛好。
之后,小心翼翼地摆放在赵玉春的面前。
“爸,这是我刚刚买回来的东北大米。”
他献媚地说道。
“坐吧!”
赵玉春没好气地说道。
“是!”
赵瑞龙是很怕赵玉春的。
从小没少挨打。
“有什么事,说吧?”
赵玉春端着碗,夹着家常豆腐,吃了起来。
他也是从那一个艰苦的时代过来的,不讲究排场,不喜欢大鱼大肉,喜欢吃家常便饭。
“爸,那个秦家的秦宇找我了。”
赵瑞龙小声说道。
“他找你做什么?”
“又想要投资哪里的煤矿?”
“你去告诉他们秦家,投资建矿,我们汉东举双手欢迎,但是必须要合法经营,若是涉及违法乱纪,我第一个不答应。”
赵玉春大声说道。
他是宠溺赵瑞龙,但也是讲党纪原则的,他不能做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情。
“瑞龙啊,我提醒你,你做生意赚钱,必须要合法经营,不能做违反党纪国法的事情,明白吗?要不然,没有人能保得住你。”
“爸,这些年,你的话,我敢不听吗?不过,爸,秦宇他向我反映了一个情况,他说不久前省里破格提拔的那个省考第一名,就是那个叫叶辰的,他刚一上任,便得意忘形,大搞官僚主义的那一套,在龙岗镇作威作福,大肆排除异己,连聂万春的事情,也是他暗中搞出来的,所以,秦宇想要通过我问问您的意思?”
赵瑞龙小声地试探了一句。